琴舞的公然挑衅，年轻的后辈都看见了。韦一鸿怒火中烧，若是此时不压住，日后还不知有什么阿猫阿狗的出来叫嚣。

“我很不喜欢你的态度。”

韦一鸿拔剑而出，趁着琴舞不注意，就快速的一剑刺去。是顾惜明，瞬间闪到韦一鸿身后，用剑筒把他击飞，退了两三步。

“你是这是做什么？”韦一鸿问。

“我还要问你做什么，偷袭也太卑鄙了。”

韦一鸿看到这个年轻青青，与自己的大弟子不相上下的，就这样公然对抗自己。他想去打压对方，但是他害怕顾家的势力。与顾惜亮的一战，就已经知道顾家就从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自从华山派三家来到衡山，他就拿其他两派没辙。他只感到自己的影响力，已经不存在了。

韦一鸿颜面无存的看着众人离开。

“衡山派早已大势已去，您不该重出江湖的，有那个美名不是很好吗。现在的江湖，都是一群实力兼备的后生，他们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狠主，什么江湖道义，在他们眼里，什么也不是，他们只信奉力量。”

“师兄，不是我们想重出江湖，而是有人要我们出江湖。我们上衡山时，就接到了信，说于连城上衡山是要杀肖掌门。师傅，他老人家是放心不下。”

“可是事实上，于连城是上衡山提亲的，非但没有对肖掌门出手，还被肖掌门羞辱了一番。我们就该退身，何必冲上前来。您把恒山一派赶下山，之所以这么顺利，是华山派默许的。你这样做，是在为他们做嫁衣。”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已经退不了身，只能向前不顾一切的向前冲，也许会有另一番天地。”

“师傅，您还不知悔改。那顾家的儿子们没有一个把您放在眼里，你想跟他硬干，他们是求之不得。”

“华山派三家不和，我们会找到机会的。”

“他们不和有几十年了，怎么从来没有人敢动他们。他们对外时，团结得就像一母所生的兄弟，根本就拿他们没办法。个个武功高得吓人，谁敢去惹他们。”

“师兄，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不是也号称琴剑双绝。”

“就是这个名号，我才不想过问江湖之事。师傅是沾了先辈的光，拍马屁的人太多了。肖掌门是一点光也没沾上，才一直心里不痛快，不是自己的何必要强求。”

“行了，现在说这些也于事无补。还是要早点抓到于连城，肖师弟假死爆光，那衡山就真正无立足之地了。”

琴舞跟着林梦竹回去，就被林梦竹带到房间。

“有没有受伤？”

“没有。”

“你干嘛要主动去招惹那个韦一鸿。他不是善类，我早就清楚了。只是时机不到，我们奈何不了他。”

“只是对他们的所作所为，感到很气愤而已。想到曾经，我们也仰慕过他的名号，但是见到他真正的面目，是那么的不堪。”

“人，都是这样的。真正有德行的人，只是极少数，大多数人都是这样，在一部分人面前扮好人，在另一部分人面前扮坏人。最后好的坏的，别人分不清楚，他自己也可能也不清楚。这就是人性。”

第二天，五岳剑派分别落座在擂台的两个方位上。作为掌门人坐在中间，其他本派弟子站在身后。琴舞看向华山派，是一个不认识的中年男子坐在那里，她感觉到那男子，坐得一定很不舒服。

“掌门师姐，那位就是华山派掌门吗？”

“是，叫苏南。听说是华山气宗一脉的前辈。不过看来是来做傀儡的。前几日，在我们掌门人议会中，他就那样干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琴舞正在打量苏南时，正好看到梅花之正在打量着她。她从梅花之的眼神中看到一丝的嫉妒。

“她对你很特别。”林梦竹说。

“你也感觉到了？”

“有点像是女人的心思。”

琴舞心中一惊，该不会为于连城的原因。她喜欢于连城，琴舞正在心中猜测，正看到楚昭阳第一个走上擂台。

“既然是在衡山之上举行五岳盟主推选大会，衡山派就应做地主之谊，不知是哪位师弟与师妹，上来挑战。”

“看到衡山派一幅道貌岸然的样子，我就恼火。”

琴舞走过去，站在楚昭阳面前。

“盛师姐，是知道肖掌门根本就没死，才不再卷入这件事上吧？”

楚昭阳愣了一下，就有些心虚。

“你没选择在侠义的一边，而是选择被感情蒙蔽的一边。情感是你的牵挂，你也永远也使不出真正的潇湘剑法。”

“你懂潇湘剑？”

“我不懂，但是于连城懂。他也练过。”琴舞回想起，昨晚于连城深夜到她房间，为她讲解了潇湘剑的剑意，那是对人生自由的追逐，自由是很难达到的，人们才对它总是向往，“不管你走在何方，你的心都在衡山之上，你的心补禁锢在了衡山，你的剑法也会在一成不变的剑招之中。”

“是吗？那就看于连城是不是真能看透我。”

两人互相行礼之后，就拔剑打斗起来。果然从开始琴舞就能压制楚昭阳。

“他是不号称琴剑双绝吗？怎么剑法练得这么差？”纪长空好奇的问。

“琴剑双绝的名号有太多的水分来自衡山派三位先祖。听说这潇湘剑跟人的觉悟有关，若能觉悟对于红尘就不再那么迷恋了。看他那么想赢，想证明自己，想来是越悟越不通透了，剑法说不定是不增反而退步了。”梅花之说。

“是上善若水剑法太高明了，当年玄清师太年轻时，使用时，就被江湖中人一再传颂。看来是找到传人后，才心安理当的死去。”顾惜明说。

果然楚昭阳越是想证明琴舞所说的话不是真的，反而更是破绽百出。潇湘剑法本来是讲剑意，不讲招式，但是楚昭阳此时的心，却像是被什么被什么抓住似的。他心里总有一个念头，不能败在这个还不怎么出名的后辈手中。但是他的手已经慌乱了一片，就在他两次出错之后，被琴舞用剑头，在他的脖子力划了一道划伤。

琴舞看到楚昭阳暗淡的退场，就想到于连城对她不厌其烦的讲解种种有关潇湘剑的心得，最后还跟她商量了攻心为上的策略。这才是楚昭阳，败得一塌糊涂的真正原因，有实战经验丰富的于连城为她指导，她可以少走很多的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