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怎么？打算放弃了？”

“切~明知故问，在就已经下定决心踏上的道路，哪能就这么轻易退缩。”

“不撞南墙不回头吗？”

“就算真的撞上了墙，也不会回头的，不看看墙后面的世界岂不可惜？”

“哈哈，不愧是我。”

“对了，好不容易见你一次，顺便问你点儿事？”

“关于那天晚上的记忆？”

“没错，怎么样你还记得么？”

“没可能的，那个黑袍人的修为比你高得太多了，他要抹除你的记忆，想必是绝对不会给你留下任何找回来的机会的。”

“那就没办法了，我总有种直觉，只要能找回那部分记忆，我就能摸到某种高阶法则的大门。”

“确实，失了一次机缘，着实可惜。不过也没办法，在那个时间碰到那样的家伙，自然就会有这样的结果。”

“嘛~这也算是偶然发生之后的必然么？”

“是的吧，或许等有一天领悟了先知法则，再来琢磨混沌法则与【随机】特性的问题，会有什么新的感悟，能够顺势找到突破口也说不定呢。”

“嗯，也对。”

“那这次就这样吧，虽然没能领悟混沌法则，但是隐隐约约似乎摸到了一些新的东西。”

“说不定是在这众多法则之上，更高位的东西呢。”

“哈哈，希望如此，那就先说再见咯。”

“哦，对了，好奇归好奇，我可提醒你，千万不要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尝试，还远没有到那个时候。”

“这还用你提醒？我自己当然心里有数。”

承天解除了【本魂分离】，意识也缓缓回到了灵魂空间里，在那里神血和吞吞这两个小家伙又打闹在了一起。

虽然就整体实力和灵魂强度而言，神血绝对是碾压吞吞的，但是因为吞吞拥有时间法则这个特殊的存在，即便神血总是追着吞吞打，可是却没有办法真正把它怎么样。

看到承天的意识回归，两个小家伙也停下了打闹。

“去见另一个你了？”神血问道，“拥有悠久记忆的它对于【本魂分离】这种灵魂魔法也有所耳闻。”

承天点点头，“虽然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不过好在有了些启发，怎么样，你那边有没有想到些什么？”

“我从记忆中看到，大概几百年前，有人曾经在【万花谷】中心区域的边缘建了一座研究所，而这个隐蔽的研究所似乎就是为了研究混沌法则建立的。”

承天微微一惊：“嗯？还有这等事？”

神血冷笑道：“而且用你们人类的视角来看，那个地方发生的事情并不人道啊。”

“怎么回事？快说来听听。”承天催促道，随着见闻和眼界的增长，承天已经了解了很多世界上正在发生着的以及发生过的事情，其中总有那么一些事很难拿到明面上摊开来说的，比如在【大泽南国】曾经臭名昭着的“魔法本源移植实验”。

在实验的过程当中必然伴随着牺牲和消耗，可是当这种牺牲和消耗，从矿石、魔兽、魔植转移到人类上的时候，巨大的争议和伦理问题就产生了。这种把同类视为实验体的行为，从来都没有被所谓的人伦道德接受过。

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因为这样的人体实验总是在某种程度上加速了人类对魔法的研究和理解，从而从未被人类放弃过。

培育这颗种子的过程是肮脏，培育这颗种子的人是双手沾满鲜血的，但没有人能够否认，这颗种子的进步意义，没有人会因为这颗种子诞生于黑暗和污秽就将其弃之不用。

反而，人们会小心翼翼地将这一颗颗的种子清洗干净，重新种在干净土壤里，让其生长，最终开花结果，最终得到使得人类进步的果实。

对于这些，承天也能够理解，虽然他并不赞同这种极端的做法，暂时也没有这种有悖人伦的想法，但是他也必须承认，这样的实验往往有着里程碑般的重大发现，所以更是仔细听着神血的叙述。

“事先声明，毕竟这只是我的记忆，留下记忆的魔植，也并没有参与到那个实验过程当中去，所以我当然只能讲述我看到的，听到的，以及我能理解的东西，至于你能明白多少我可就不管了。”

“嗯嗯，你快说~”

“这个研究所存在的时间并不算长，前前后后不过一年的时间，之后被一个身穿黑袍的家伙一手毁掉了。”

承天心里咯噔一跳，黑袍的家伙？黑魔法师？实力如此强横而且会对这种事情知情并且插手的，难道是【黑幕】？承天虽然这么想着但是并没有开口打断神血。

“在这一年的时间里，有一批有一批人被秘密运送到了这个地方，数量大概有数万名之多。有的人带来的时候，精神就已经不正常了，有的人本来应该是正常人，在这里变得不正常了，也就是一堆疯子。”

承天恍然，看来自己刚才得出的结论，和这些人的思路并无二致，只是不知道，这样的思路又在那些人手里延伸到了什么地步呢。

“之后那些人就逼着这些疯子在练习场，不停地使用各种魔法，直到精疲力尽为止，刚刚恢复了一些魔力，就逼他们继续，每天如此周而复始。”

“过了很久，好像其中有人的魔法产生了一些变化，变得和外面那个疯子一样奇怪。”

“然后，这些没过几天就消失了。”

消失了？承天琢磨着，人不可能凭空消失，在这种情境能够考虑的可能性应该只有一种，那就是被杀掉解剖了吧。

这也是研究魔法的一个重要方法，对人体进行解剖分析，能够帮助人类理解魔法在生理层面上的原理。

很多正统的研究所也在做解剖实验，只不过他们的解剖都是尸体，是正规途径得到的尸体，比如战场上的死尸，比如从因病而死的那些人。

而在这样的研究所里，恐怕活人解剖也是做得出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