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的潮125

越国，刘昱所在的山寨上，自从三日前山寨中的武者离开之后就一直不曾回来。

“小昱呀！快过来一下！”又是一天中午，吃过午饭，厨房门口，三个妈子把刘昱叫到身边。

“婆婆什么事儿？”刘昱停下回房的脚步，转身来到三人的面前。

“小昱呀！那围墙你能不能出得去？”一个老妈妈指着三丈高的围墙说到。

“我可以从门楼上跳出去！但是进来就很麻烦了！有什么事吗？”刘昱看着围墙说到。

“还不是吃的快没了！之前都是那些当家的当晚把东西都带回来，晚上吃一顿，早上吃一顿，剩下的我们三个婆子也能对付几餐。但是这一次，那些当家的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吃食都快没了，我们就想问问你能不能出去买些菜果米面回来？”

“买东西是没有问题，但是我没有钱呐？”刘昱挠挠后脑勺，无奈地说道。

“钱倒是没有问题，当家的每次回来都会赏我们一点！”

“对了，难道他们每次出去都要把寨门锁上吗？”刘昱想到什么马上问出来。

“还不是怕我们会逃下山去，为他们惹来麻烦！”一个妈子回答道。

“来，这是一两银子，可以买好些蔬菜肉荤了，剩下的你也给自己买些零食！”说着，一人就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囊，掏出一锭碎银子递到刘昱手中。

“下山之后往哪边走？”刘昱接下这锭银子才想起自己跟不知道市集在哪儿。

“诶哟！真是老糊涂了！”妈子一拍额头，“你呀，沿着门口这条路一直走下山去，在山下有一条横过去的大路，你只要往右一直走就可以了，第一个遇到的小庄就是卉山集，只是不知道那里有没有被这个山寨以前的当家毁掉！”

“新来的当家清剿山贼强盗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应该是开集了，不会有问题的！”

得到指点，刘昱登上山寨门楼，往下一看。

除了大门这个位置之外，其他地方竟有三层木质围墙，最外层高约一丈，都是削尖的圆木，紧紧实实的并排着，相隔一尺是第二层，同样是削尖的圆木，高近两丈，最后一层，高三丈，距第二层亦是一尺，在这第三层的围墙背后，便是与门楼同高的站台，可用以陈兵列阵。

刘昱站在护栏上，把着立柱稳定身体，身后，三名婆婆也都爬上了门楼，叮嘱刘昱小心些。

刘昱调整了一下自身的状态，曲腿一跃，跳下门楼，在地上翻滚两转，卸去冲击力道，完好无损的站起来拍打身上的尘土。

“婆婆！我先去了！”刘昱回身挥手。

“路上小心点！”三个婆婆再次叮嘱一声。

卉山集，是菅山下附近所有村庄共同建立的一处市集，论繁华虽然比不上城镇，但却是乡邻们最方便的交易场所。最重要的是，卉山集的北口有一条河水，水路畅通，能汇聚更远的地方的人来。

此时，两匹马并肩而行，马背上两名少年也是清俊雅意，但这个时候，他们的脸上却挂着愁色。这两人正是与刘昱失散的云霄兄弟，梁云霄，连云霄。

“云哥！咱们到哪儿去找刘昱啊？”连云霄坐在马背上一颠一颤的说着，满脸的沮丧，“难道咱们初出江湖的第一次行侠仗义就要以失败告终了吗？”

“霄弟，抓住那几个蒙面人不是说了吗？刘昱跳进水中就再也没找到了，应该是顺着河水往下游漂走了，咱们沿着河水往下找总能有收获！”梁云霄一边说一边四下查看。

“好了，进来了就下马步行，把马牵住，这里人多可不能让马受惊，横冲直撞！”梁云霄率先下马步行。

“那咱们去哪儿打听消息？”连云霄走到梁云霄身边问道。

“消息最灵通无外乎当地的痞子和最大的势力！这两种地方分别对应两种来源的消息，一者由下至上的下层消息，二者就是由上至下的上层消息！所以去一个地方打探消息之前一定要先分清楚自己需要的消息是下层还是上层。”梁云霄一边走一边为连云霄普及着。

“那咱们这个算是哪一层的消息？”连云霄挠挠脑袋问到。

“找个人而已，当然是下层消息了！找当地的痞子混混问问这两天有没有什么人救了一个小孩儿就行了！”梁云霄一边说一边寻找着什么。

一个小巷中，三五个青年挑脚翘马地坐在空荡荡的板车上，车下散了一地的干柴，一名老农被一人踩着趴在地上，一张嘴也因为被压在地上而不能说出清楚的话语。

“臭老头子，大爷宽限你多长时间了？啊？还不快把钱交上来！”板车上坐着的一名青年俯身说到，咬牙切齿，似要将老头生吞入腹。

“大爷，等我把这车柴火卖了一定给钱！”踩着老头的青年松开踏在老头肩颈上的脚，老头连忙说道。

“就你这车柴火？能卖几个钱？算了，大爷也不想再等下去了，今天卸你一条手臂，咱们呐，就算两清了！”说着，为首的青年就从背后抽出一把短刀来。

“把他给我摁住咯！”

“住手！”一声大喝，伴随着一粒石头，押住老头的青年被打得趴在地面。

原来是云霄兄弟已经站在了巷口，两人都把长剑握在手中，以作威胁，连云霄更是直接上前将老大爷扶起来，让他赶快走。

“你们这群痞子，不给你们一个教训你们就记不住尊老敬贤的道德！”连云霄一边说，一边做势拔剑。

“他娘的，你们这群脑壳有洞的大侠们能不能先把事情问清楚再行侠仗义呀？啊？真当老子不会武功就活该被你们打呀？说起你们这群王八羔子老子就来气，老子安安心心做自己的买卖招你们了还是惹你们了？”

“那王八蛋老鬼就是个老赌鬼，十赌九输还就是不肯戒赌，天天到处借钱，输了还不还债，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老子问他要钱不行啊？”

“老赌鬼不还钱打他两下不行啊？”

“他家底儿输光了还不出钱砍他一条手臂抵债不行啊？”

“砍了他的手顺便还能帮他长长记性，把赌瘾磨了不行啊？”

说着，青年竟然开始哭了起来。

“你们这些王八蛋大侠什么都不问，上来就打，我们就活该呀？怎么不见你们来替他还债？你们要行侠仗义，有那胆量，你们倒是去把全天下的赌场都掀了毁了呀！没有赌场就没人赌钱，没人赌钱就没人借钱，没人借钱就没人欠钱，没人欠钱我们就用不着出来逼他们还钱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