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夜檀怕夫诸会多想，便解释得很清楚。

“那你现在本体和形体融合之后为何还不能说话？”夫诸问。

“天罚。”姬夜檀沉默了一下，对上夫诸担心的神色，他还是说了出来。

夫诸了然，不由得苦笑一声：“你这又是何苦呢？即便那个人回来了，你能确定她还会是八百年前的她吗？退一万步来说，若那个人回来了，想起了那一切，你确定她会原谅你吗？所以，你这么做值得吗？”

殿中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良久，姬夜檀才开了口：“值得。不管如何，只要她能回来就好，她原不原谅我，我从来没有想过，原不原谅是她说了算。”反正我的命也是她给的。

“你……”夫诸彻底不知道该怎么说姬夜檀了。

“那你现在是什么情况？你和她。”

夫诸有些担心姬夜檀会越来越犯傻，到了最后把自己的命都搭上去了，可到头来却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也不知道，和本体融合之后记忆就全都回来了，我想，既然这一世已经和她有了关系，那么我就不想像前几世一样一直守在暗中了。或许等她归来的那一天，看到这一世的记忆，会原谅我。”

姬夜檀的语气带着对未来的不确定，他无法想象她恨他的情况，因为害怕一天的到来，所以他从来都不去想过也不敢想。

夫诸心里一揪，叹了口气：“你这是何苦呢？”

“苦是苦了点，但我知道我不这样做，我会恨我自己一辈子。”姬夜檀说得很严肃，很认真，他希望自己的好友可以理解他。

“唉……”夫诸沉重的叹了口气。

“对了，东纬在雪巅把她抓回来，这是怎么回事？还有灵言的分身为何出现在人界？”姬夜檀想到这个，问道。

“他们抓回来一个和这一位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我估计是你设的传送阵还没有稳定成型，那个女人就不小心闯到了你在人界设下接应的传送阵上，然后被传送到了别的地方，然后她的身上就有你的气息，也有传送阵的气息，他们找到那个女子的时候，误以为你和她发生了关系就把那个女子抓回来了。

但那个女人一直想着逃离妖宫，曾经擅闯禁地，灵言在人界能伤你，估计是她的分身附身在了那个女子的身上。”

夫诸解释道。

“哦，对了，你这些年的实力不增反退，导致结界开始松动了，我猜测灵言的分身早在十几年前也出现过在人界，不过，当时有我加持封印，她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但能出现在人界，肯定有人相助。”夫诸说道。

“妖界有人有异心了。”姬夜檀一阵见血，“怪不得，我在人界有一段时间曾被一个人追杀，我估计是灵言的分身在作祟，而当时灵言能够出现在人界，肯定是附身在了妖界的人的身上出去的，还能让你这么久才察觉到，那人身份必然不低，你且好好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