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把她给我盯紧了

“多谢沈小姐，不碍事的，只是一点小伤而已，稍稍休养两日就行。”玄虎见沈锦兮如此紧张，心头难免有些触动，反而还安慰了她两句。

青雪也连忙上来将人扶了下去，小心地伺候着……

玄虎虽说没有性命之忧，可最近事情越发地不太平，还有那大娘子，虽没留下什么确凿的把柄，可她毕竟不是省油的灯。

既然知道沈锦兮已有觉察，自然不会善罢甘休。此次下了命令，断然是巴不得赶紧将沈锦兮斩草除根，免得日后再坏了她的好事的。

秦斯郢此时又不在沈锦兮身边，简直是难上加难，叫人烦的头疼。

“小姐既然觉得烦闷，不如出去走走，权当作散心了。”欢儿从外头换了新茶过来，见沈锦兮兴致泱泱，便俯下身提议道。

“也好，”原本沈锦兮也不是个愿意宅着的性子，平日里最是愿意趁着闲暇出去走走逛逛，如今在府里闷着，经欢儿一提，还真动了心思，吩咐收拾东西到外头散心去了。

这小城虽然不算大，但胜在贸易往来还算茂盛，带着许多小门面做成了名扬万里的大铺子，人一多，白天还是晚上那都是络绎不绝，及其热闹。

欢儿向来是个喜欢热闹的，总爱往人堆里头扎，沈锦兮虽然无奈，但也就随着她去了，自己安安稳稳的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坐着，对着人来人往的大街出神。

“姑娘，姑娘，”见沈锦兮衣着样貌都不似寻常人家，这些乞丐都是人精的，赶紧跟了上去，将那碎了好些个豁口的白碗举到头顶上，扑通一声跪下，鼻涕一把泪一把道：“您慈眉善目的，定然是一位善良好人，还请姑娘发发慈悲，赏我一口饭吃罢。”

沈锦兮低头摸了摸荷包，忽然心生一计，拿了十几个铜钱放到碗里，笑道：“自然是可以的，只是我倒是有件事情要你们去办，若是做的好了，还有赏钱。”

那几个乞丐一听，赶紧连连点头，生怕放跑了这笔生意，一个个赶紧愤然表忠心道：“姑娘放心，我们都是靠谱的，拿钱办事，保证姑娘您满意。”

“那便是最好了，”沈锦兮赶紧叫欢儿去拿了早些时候画师给沈碧茹画的画像过来，给那些乞丐一一分发着看了，嘱咐道：“你们可得把她给我盯住了，都说人多力量大么，若是将她的行踪记好了报给我，银子自然是不会少的。”

乞丐几个一听，果然更加喜笑颜开，纷纷拿着画像四散离开，给沈锦兮干活去了。

要说头脑，沈锦兮不善于筹谋，但并非不是聪明人。她思绪灵活，不拘泥于死板，因此常常能得到意料之外的收获。

这些乞丐盘踞此地多年，早就将这里的地形，店铺摸了个一清二楚，又人多势众，眼线遍布，要想找到沈碧茹此人，并不算是难事。

待一切安排妥当后，沈锦兮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心事有所疏解，情绪自然大好。最多不过三天，便定然会有好消息传过来，饶是大夫人再小心翼翼不露出马脚，沈碧茹的一言一行与她也是脱不了干系的。一旦定罪，那便是再难翻身。

另一面，因着秦斯郢还未回来，店铺开业的事情只得一再推迟放缓。沈锦兮倒是不急于这一时，全当做好事多磨，只是惦记着秦斯郢的安危，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她身处异地也是没法子帮忙的，因此倒也没少挂念，夜夜都要辗转几次，心中颇为不安。

沈锦兮深叹一口气，在自家铺子门口抬眼看了看，本想着就此打道回府，没成想这雕花大门前不知何时乌泱泱围了一圈人，看衣着打扮都是富贵人家的家丁侍女之类，指指点点的也不知道是在议论些什么。

“该不会是又出了什么事情罢？”沈锦兮眉头一皱，兴许是被大夫人吓怕了，下意识的就觉得不好，赶紧拉了门口看热闹的打听道：“大哥，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人聚集在此？”

“这不都是来买东西的么，”那人倒是憨厚，又往前挤了挤，回头解释道：“我们听闻这里卖的东西最适合给姑娘家擦脸之类，这不紧赶慢赶的过来了，想着给我家娘子买一些回去，叫她也高兴高兴，只可惜似乎还没开业，恐怕是得等些日子了。”

闻言，沈锦兮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还真是没想到自己原本半点名头也没有的小店还会有人前来问津，可见白月影和吴大娘子都是下了功夫的，能有如此成就，的确该好好道谢才是。

既然如此，事情不宜再延迟，沈锦兮当即便下了决定，秦斯郢什么时候回来那都是后话，还是得先把胭脂铺子开起来，早早的拉拢了过来才行。否则若是日后这些主顾失了耐性，就是八匹马也拉不回来了。

既然已经有了定论，沈锦兮便动身前往宋景初处，开门见山道：“如今外头势头正好，人也多，我想着不如先将那摊铺给做起来，若是有不合适的地方，得赶紧改进才是。”

宋景初果然听到了外头那些传闻，也附和的点头道：“甚为有理，既然如此，那就全听沈姑娘安排便是。”

沈锦兮点点头，将茶杯撂下，差人叫了笔墨纸砚过来，提笔一封书信递给宋景初，道：“我是计划着不妨先在店铺门口支个小的摊位试试，但你一个人照看着自然是管不过来，总是另外需要人手的，那便有劳你将这封信交给芸娘，叫她把之前签了契约的姑娘们都带来。”

“也是，她们的住处倒不难办，我给她们安排就是了。”宋景初抬手将那信收起来，又道：“开业后的礼仪，容貌方面也是个问题，这些姑娘都来自乡野，不懂规矩，恐怕得花些时候调教，聚在一起倒还算是方便。”

宋景初心细，想东西也周全，虽然算不上十全十美，但能力到底是不容小觑的。之前沈锦兮许多事情都是靠她，此时再交代事情定然是最让人放心的，沈锦兮心知宋景初靠谱，也就没再多言，这才告辞道：“那便有劳你了。”

“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些，都是应该的，沈姑娘见外了，”宋景初起身送她，笑道：“能出一份力，对我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二人又寒暄了几句，沈锦兮这才点点头，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