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不过分。”

蒋方槐捂着脸，憋屈的要死。

他能说什么？总不能把下毒的芸娘给供出来吧？

然而，一切并没有真正结束。

啪啪两声，张小山反正又给他俩嘴巴子，彻底把蒋方槐打炸毛了。

“张小山，你不要欺人太甚！”

蒋方槐目眦欲裂，握拳低吼，双眼直欲喷火。

士可杀，不可辱。

前面两次，张小山站在道德制高点，他无话可说。

这一次，蒋方槐自问，张小山不可能再有道德制高点可站了。

然而，张小山说出的话，却瞬间让蒋方槐泄气。

“欺人太甚怎么了？难道你这种背信弃义，卖主偷生的人，不该被人唾弃，人人得而诛之嘛？”

“还是说，你觉得自己有许多私生子，这种对自己结发妻子不忠诚的人，应该得到正常人的礼貌对待？”

“亦或是，面对自己欠两条命的救命恩人，敢瞪眼呵斥的渣滓，也可以理直气壮地跟你的再造父母如此说话？”

张小山一连三问，问的蒋方槐一次又一次想开口反驳，却找不到合理的逻辑支点。

毕竟，他做的每一件事，都站不住脚。

不管是出卖高景天，还是想害张小山。

不管是在外面养情人，留私生子，还是想坑救了自己命的张小山。

这此般种种，蒋方槐都挨骂不亏。

面对张小山又一次站在道德制高点地审判，他无力颓然。

“打吧打吧，我这种人，呵呵……本就是个该死的人！”

噗咚一声，蒋方槐跌坐在地，摇着头，拿拳头锤脑袋，一脸懊恼。

张小山和雷鹏、云长生对视一眼，又看了看情圣李有道。

“他心理防线崩塌了。”

李有道小声说。

就连金云堂，这个只是刚十六岁半的少年，也能看出：“他心态被你打爆了，小山哥！”

“嗯，你们都先出去，我单独和他聊几句！”

张小山一挥手，雷鹏、李有道和金云堂，三人听话往外走。

虽然云长生他们四个，不知道张小山想干什么。

但瞧着，眼下局面是他能掌控的，那他们也不用乱支招，帮张小山保守秘密即可。

“放心吧小山，我们不会让其他人进来的。”

临走前，雷鹏回头保证。

张小山微笑点头，雷鹏、云长生、金云堂、李有道四个人，缓步走远。

等脚步声听不见了，张小山才开口。

“蒋方槐，我也不跟你玩那些虚的了，一句话，配合我，洗脱罪名，搞高景天，我承诺你，竭尽全力保护你的佳人、女人和私生子们。”

“你做得到嘛？”

蒋方槐颓然躺在地上，一脸生无可恋。

他摇着头说：“华云集团的强大，根本不是你能想象的。”

“高景天虽然比不上你狠，但他爹，高华云，那是一个真正的枭雄，比狠，你还差点！”

听了他的话，张小山嗤笑一声。

“为什么要比狠？”

“现在已经二十一世纪了啊哥！”

“虽然我们是乡下人，虽然云县不够发达，可该有的文明建设你不能缺啊！”

“大清早亡了，八九十年代的好勇斗狠般的商业模式，也已经结束了。”

“现在是一个比专业比核心竞争力比情商、智商的年代。”

“虽然人脉，以及所掌控的某些力量，依然对竞争双方，至关重要。”

“但很多时候，只有面对面地击败对手，才能收获真正的胜利啊！”

张小山对高华云那一套，无比熟悉。

某些重生小说，或者电视剧里，都写烂了。

他不想成为那种，为了逐利，不择手段的人。

张小山是要复仇，他是要击垮华云集团。

但他不想用太脏的手段，他要在正面，在商业领域，堂堂正正击败高华云，打垮华云集团，然后收割高景天。

如果不是这样，以他先天武者的伸手，加上他神医的名头，接近高华云与高景天，并不难。

退一万步说，张小山完全可以苦修武道，达到无人可敌的地步再去复仇。

可他没有选择那条路。

张小山选择了一条真男人才会走的路，正面刚！

所以，在面对蒋方槐的质疑与不看好的时候，张小山没有反应激烈。

他只是淡淡的摇头在笑，并无比平静的谈谈自己对高华云那个时代，以及当下这个时代的某些看法。

“你说的没有错，你想的也没有问题，但很现实的一个方面是，他们高家，掌控了我的妻儿老小，以及我全部的私生子们。”

“而你，只能承诺，竭尽全力去保护他们，不受伤害。”

“这么一比，孰高孰低，不就显而易见了嘛？”

蒋方槐意识到了什么，他坐直身体，认真和张小山讨价还价。

之前的张小山，是在通过殴打、侮辱的方式击溃他的心理防线。

现在，张小山是在用怀柔手段，想他蒋方槐配合做某些事。

那既然自己奇货可居，那为什么不多争取点呢？

“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做大事，应有的牺牲是必不可少的代价。”

张小山，双手扶在膝盖上，目光冷然地瞪着蒋方槐。

“我既然可以将你的心态搞爆炸一次，就可以有第二次。”

“那是万不得已的手段，如果可以，我还是想你主动点配合。”

“我的确是需要你做点什么，最好是心甘情愿去做，那样效果更好。”

张小山直起上半身，抱臂冷笑说：“可如果你拒不配合，我并不介意用点下作的手段。”

“你刚才经历过的，我能做到一次，就能再做第二次。”

“你……”

蒋方槐恨得咬牙切齿。

张小山怎么能把威胁，说的这么清新脱俗？

跟他蒋方槐不配合受罪是自找的似得！

这是谈判啊大哥，讨价还价啊大哥！

我漫天要价，你落地还钱，这有什么问题嘛？

为什么这么快就图穷底线，你能不能让我有点参与感啊哥！

蒋方槐的心态又快炸了。

看着他薅着头发，一脸纠结，张小山好整以暇地等他开口。

没有让张小山等太久，蒋方槐这个老江湖，很懂得取舍之道。

“行，我配合，不提任何条件。”

“但我丑话说前头，如果高景天比你强，开的价更高，我并不保证我的忠诚！”

“到那时候，你别拿这种话过来说是，甚至以此搞我家人和私生子们！”

蒋方槐也算是个真小人，他的话，也算和张小山坦诚布公了。

张小山思考片刻后点头，并表示：“我压根就不指望你对我忠诚，知道跟随强者就够了。”

“你这种人……土狗一只！”

“真想效忠我，我也不敢要！”

“你！”

蒋方槐气坏了，真想不顾一切和张小山拼个鱼死网破。

可他知道，自己打不过他。

鱼死了，网也不会破。

“哎，说吧，想我干什么？”

蒋方槐放弃了自己的所有情绪，颓然坐在地上，摇头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