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吃等死之后
作者:帘卷东南风 | 分类:古言 | 字数:35.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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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照顾逸洐,逸洐醒来
看着躺在床上呼吸微弱的公孙逸洐,阮凉觉得自己的左心房一阵抽痛,没想到百晓阁一别,再见居然会是这样的情况。
原本俊秀的面庞,如今一片苍白,还透着一些不正常的绯红,杏眸紧闭,好像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一样,长长的睫毛不安的抖动着。
“他……可有大碍?”阮凉询问,开口后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带她进来的小厮立刻上前:“家主已经派大夫看过了,大夫说这位公子xiong口的伤势最为严重,加上路上奔波没有好好休息,伤口处有些发言,所以才会高烧不退,服几天药,退热之后,就能醒来了。”
听了小厮的话,阮凉的心稍微放松了些,“他xiong口的伤势,很严重吗?”
“这……”小厮有些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阮凉见状,也没再多问,直接上前走到床榻前,伸手探了探公孙逸洐额头的温度,却被烫的立刻收回了手,眉头紧皱,扭头问小厮:“可有喂过药?”
“药还未煎好……”看着阮凉严肃的表情,小厮声音不自觉的小了下来。
阮凉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些,可毕竟不是自己府内,自己并没有立场去责怪程府下人的办事效率,“去取些凉酒来,再那一块干净的毛巾。”
“是。”小厮得了吩咐立刻离开了房间。
小厮离开后,房内就只剩下阮凉和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公孙逸洐两人,从阮府跟来的下人没有得到阮凉的吩咐,都安静的呆在门外不出声。
“唉。”阮凉坐到床榻边,看着紧闭双眼的公孙逸洐,不自觉的叹了口气,将他身上的被子掖紧了一些,等待着小厮拿东西回来。
自己对公孙逸洐的感觉,实在有些说不清楚,明明两人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大多数时候,也是他自己一个人说话,可是,在分开后的这段日子里,自己却总是不自觉的想起他。
如今他重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还是以这样柔弱重病的形象出现,那些莫名的思绪就变成了对他的无尽怜惜。
直觉提醒自己,这份感觉再这么放任下去,会发展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可是,人的感情,真的是说控制,就能控制住的吗?
盯着昏迷中的公孙逸洐,阮凉觉得自己的心绪更乱了,这时,小厮也准备好了东西,进到了房间中:“阮姑娘,你吩咐的东西准备好了。”
阮凉回神,从床榻上坐起,对着小厮吩咐:“你用酒把毛巾打湿,给他擦身降温吧,注意避开身上的伤口。”
“是。”小厮得了吩咐,立刻开始按照阮凉的吩咐倒酒准备给公孙逸洐擦身子,走到床前,看到站在旁边一动不动的阮凉,却有些尴尬,咳嗽了一声之后开口:“阮姑娘,小的要给这位公子擦身了,你是不是……”
阮凉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小厮这是在变相的赶自己,然后对着小厮说了句抱歉,离开了房间。
一出房间,候在门边的小婢女就上前给阮凉披上了披风,小嘴撅起眼中带着不满的对着阮凉说:“主子,你看你,衣服都没穿好就急匆匆的过来,回头可别又给冻病了。”
阮凉乖巧的站在原地,让小婢女帮自己把披风系好,然后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裹紧了身上的披风,站在门外等着小厮出来。
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小厮从房间走出来:“阮姑娘,已经按照您的吩咐,给这位公子擦身降温了。”
“嗯,麻烦你了。”阮凉应了一声,闪身进到房间内,从厚重的披风中伸出手,重新探了探公孙逸洐的额头,温度果然稍微降了一些。
屋子里的温度不低,阮凉将披风取下,搭到一旁的屏风上,走上前,坐到床榻边,伸手握住了被小厮放在被子外的手。
公孙逸洐的手比阮凉的大上许多,与其说是阮凉握住了他的手,倒更像是阮凉的手被他包住,两人的手指均是修长白皙,握在一起异常的养眼。
因为弹琴,阮凉的指腹有着一层薄茧,而公孙逸洐的掌心处也有一层薄茧,薄茧相触,有细细的电流从指间传到心间。
“阮姑娘,药来了。”小厮端着刚煎好的药进到房间,看到两人相握的手之后,犹豫了片刻,出声。
“嗯。”阮凉应了一声,松开了握着的手,起身让出位置给小厮上前喂药。
昏迷中的公孙逸洐异常乖巧,小厮给他喂药,本能的喝了进去,没费多大的力气,一碗药就见底了,小厮端着空碗刚想离开,阮凉出声:“程姐姐可还在府上?”
小厮应道:“家主派人给阮姑娘传信之后,就动身去铺子上了。”
阮凉点点头,表示知晓,然后吩咐小厮,将自己的车夫叫来,又给程泽兰留了个口信,便带着出于昏迷状态的公孙逸洐回阮宅了。
回到阮宅之后,吩咐下人收拾出一个干净的房间,将还处于昏迷状态的公孙逸洐安置进去,安排了两个婢女和小厮照顾在一旁,将大夫给的退烧药方交给他们,让他们按照药方上写的去抓药。
安排好一切之后,阮凉才彻底放松下来,“咕噜……”肚子适时地发出了叫声,提醒阮凉她已经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
吩咐下人准备吃食,有些心不在焉的吃完之后,阮凉回到自己的小楼,斜躺在软榻上,手里拿着一本杂谈,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绪不宁,杂谈拿在手里大半个时辰,却愣是一页都没看见去。
“唉。”叹了口气,阮凉放下手中的杂谈,起身准备下楼,走过一旁的环佩琴时,顿了一刻,然后抱起环佩琴,离开小楼,去到安置公孙逸洐的那个房间。
房内两个小厮正候在一旁,看到阮凉进来,赶忙行了个礼,阮凉挥挥手,屏退了二人,将琴放到软塌的矮几上,上前又探了探公孙逸洐的额头,感受到温度比之前降下来不少,心中稍安,重新回到软塌上。
看着依旧脸色苍白的公孙逸洐,手不自觉的拨弄着琴弦,一首曲子弹的断断续续的。
之后日子,阮凉每天都会来看公孙逸洐,在他的房间里,一呆就是一整天,偶尔是坐在软榻上看书,时不时的弹弹琴,打发着时间。
阮凉靠在公孙逸洐床柱上,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睡梦中感觉到了一股灼热的视线,便醒了过来,当看到视线的主人,也是就公孙逸洐时,愣了一会,上前握住他的手,语气里是藏不住的惊喜:“公孙逸洐,你可总算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