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后,我被死对头世子娇宠上天
作者:媪绾 | 分类:古言 | 字数:129.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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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谢长恭被参
“小九,想什么呢?”回来半天没得到关注的某人不满的出声博得关注。
裴宝珠看了他一眼,重新扭过脑袋。
谢长恭:“……”他的脸变丑了吗?
为什么有一种被嫌弃的感觉。
世子大人不高兴了,世子大人不开心了。
谢长恭委屈地照了照镜子:嗯?帅的依旧。
他的眼神倏地沉了,那么就是有人惹到她了,陆氏还是马氏?或者是王氏…
他舔了舔后牙根,正欲开口试探。
“阿恭,待一切平定下来,我们重新办一次婚宴吧。”
她与他的这次婚礼两人存在着误会,她没有用心对待,甚至大婚当晚抛下他一人在婚房,如今回想,全是亏欠。
她想弥补。
即使从未有人补办过婚宴,但她福康不惧当第一人,世人眼中的离经叛道她不在意,她唯愿心爱之人不留遗憾。
“…”
谢长恭愣愣地,仿佛被雷劈似的。
裴宝珠皱眉:“你不想?”
谢长恭回猛地抱住她,胳膊越箍越紧,裴宝珠手推他:“轻点。”
“…”他放松力道,并没有说话。
一时间,气氛静谧,只余两人的呼吸声。
良久,他干涩道:“你说真的?”
裴宝珠认真地点头,“我想为你穿一次嫁衣,我亲手缝制的。”
她女红什么水平,他清楚的紧。
他等得到她缝完嫁衣的那日吗?
谢长恭严肃思考这个问题,不如到时候帮帮她?
虽然他以前没碰过针线,但他聪明绝顶,什么都难不住他!
“谢长恭,你说什么?”
他抬头看向她,裴宝珠黑着脸,看上去要扑上来咬他一般。
遭了,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我开玩笑的,小九别生气!等所有事情结束,我们就补办婚宴!”
裴宝珠手臂环在胸前:“不,我认为此事还待商议,到时再说。”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进入内室。
“小九!”谢长恭追在她屁股后头。
他不知道的是,背对他的裴宝珠勾着嘴角,没有半点气恼。
“…”
第二日,陆俞妍提出回家,王夫人劝了两句后同意她离开侯府,先派人到宁国公府说了声,接着亲自安排人护送她。
她离去前最后一次来到裴宝珠的院子。
“郡主殿下,撺掇我嫁给世子表哥的人是侯府的人,他藏的很深,昨日我回去仔细思索,觉得他当是前院的人。”
“前院?”裴宝珠有些意外,淮安候应当没空算计一个小姑娘吧?
况且,他是看不起庶出的,宁国公夫人是他的庶妹,留给他的印象根深蒂固,即使陆俞妍是宁国公嫡女,也难以转变形象。
再者小团子如今是他的心肝,他不怕惹恼了自己再也见不到小团子?
还是他有把握在她与阿恭和离后,成功夺得小团子?
陆俞妍:“具体如何妍娘不清楚,郡主自己寻找真相。”
“妍娘先告退了。”
她走出屋子。
原本她不想告诉福康郡主的,福康得到了她期盼已久的人,拥有他的爱,幸运至此,她凭什么要帮福康?
可是,她决定放下了,便要用行动证明。
“奴婢送陆小姐。”彩月替她开门。
陆俞妍颔首致谢:“谢谢彩月姑娘。”
“陆小姐客气了,奴婢该做的。”
彩月送陆俞妍到门口,谢长恭恰巧回来,她隐晦地看向陆俞妍,后者的眼神有一瞬光亮,她咂舌:这位陆小姐还没放弃郡马爷?
幸好她跟出来了,不给她找郡马爷搭话的机会。
“郡马爷。”
谢长恭随口“嗯”了一声,大步匆匆越过她们,没分陆俞妍半点眼神。
陆俞妍心微微发酸。
世子表哥从未注意过她,她拿什么和福康郡主争呢?
“郡马爷还是和之前一样,每次来见郡主都是这般匆匆而来。”彩月故意道。
虽然她说的是实话,但不免有些炫耀的意思在。
陆俞妍轻笑:“世子表哥和郡主感情真好,让人羡慕,希望妍娘日后和夫君也能如他们一样恩爱。”
说完,她直接离开。
彩月愣了下,微微叹息:陆小姐看开了就好,她是个好姑娘,不应该栽在这种事上。
“…”
“陆俞妍又来干什么?”谢长恭皱眉,话里带着浓浓的不虞。
“提供线索。”
“撺掇她的人是前院的。”
“不可能。”
谢长恭想也不想,直接道。
“阿姐进宫后,父亲的一言一行都有人盯着,防止他身边出现疏漏,他的人我和表哥挨个查过,还会定期暗查。”
如果有心怀不轨的人,他会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过年期间人多眼杂,他特别加重了人手监视,陆俞妍和前院的人没有一丝接触,怎会是前院。
父亲也没有理由那么做。
宁国公府没权没势,娶陆俞妍毫无助益,他岂会因为陆俞妍得罪小九?
裴宝珠半眯眸子:“说不得他想用陆俞妍,刺激我跟你和离,将鹤儿抢回侯府?”
第105章 谢长恭被参
谢长恭:“……”他沉默了。
父亲喜爱小团子,假使有人用小团子挑拨,说不得他真的头脑发昏,使昏招。
“你也觉得有可能?”
“咳咳,我去找他问问。”
“站住,你的人不是一直关注着前院?既然他们没行动,说明和你父亲无关,你现在过去问,不是给他理由拆散你我?”
谢长恭摸了摸鼻子,讪讪道:“我会跟他表明心意,除了你以外不会娶任何人,鹤儿也绝不可能交给他养!”
“有些话是要提前说清楚,我不希望被自己人捅刀子。”
谢长恭嘴角不自觉上扬,小九将侯府当做自己人了。
“你笑什么?侯府是你的家,就是我的家,他是你的父亲,所以我尊敬他。”
“难道你不尊敬我阿娘?”
“怎么会!岳母大人在我心里好比亲娘!”
虽然他以前挺怕昭淑大长公主的,不过并不妨碍他讨好昭淑大长公主,可惜没讨得她欢心,否则他接禧儿到侯府后,她不会二话不说直接让小九嫁给卫五。
“…”
裴宝珠一直在侯府住到正月结束,算计陆俞妍的人仍没查到线索,可以肯定的是和淮安候无关。
谢长恭那日还是找淮安候谈心,淮安候听说还有这种法子夺孙子大为震惊,接着就是后悔之前怎么没想到,否则有他出手,说不定真的能成!
然后…他就被亲儿子一顿念叨。
简而言之,就算他折腾出花来,他都不可能和裴宝珠和离,至于小团子回侯府?更不可能,到时他和小团子住在郡主府,再也不回侯府。
他不仅得不到孙子,连儿子都要失去!
淮安候蠢蠢欲动的心瞬间凉了。
“只要是侯府的人,早晚露出马脚,我加了人手,只需等待即可。”谢长恭道:“你不是还让谢幼彤盯着?放心吧,他们再有动作,立刻将人拿下。”
——
回到郡主府,裴宝珠松了口气。
住在侯府,她总有种不自在的感觉,她实在不适合住在婆家,阿娘了解她,所以才请表哥给她赐了宅院吧?
骤然换了环境,小团子有些不习惯,当晚有些发热,裴宝珠得到消息急匆匆赶到小团子房间。
他正哭泣,许是因为难受,哭几声哼唧两下,然后接着哭,裴宝珠手摸他的额头,稍微烫手。
“宋先生,怎么办?”她焦急道。
“郡主殿下,小公子今日可能受凉了,喝几副汤药即可。”
裴宝珠立刻道:“彩月,陪宋先生去熬药。”
“是。”彩月匆匆道:“宋先生,这边请。”
裴宝珠又摸了摸小团子脑袋,眼圈微红:“阿娘不好,让咱们鹤儿受苦了。”
宋乳母劝道:“小孩子病一场长一次,小公子要长大了,郡主殿下莫着急。”
裴宝珠点了点头。
半个时辰后,谢长恭带着宫里擅长儿科的刘太医出宫。
小团子发热的消息刚传到他们耳朵,谢长恭就快马加鞭到宫城,皇宫已经落钥,按理任何人不得进出,但他愣是把宫门敲开了。
带着太医飞奔回府,刘太医的结论和宋大夫相同,他和宋大夫一起讨论个药方,将味道降到最小。
小团子和裴宝珠怀孕时一样娇气,汤药的味不好,喝一口洒半碗,裴宝珠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每次喂药时都忍不住掉眼泪,大人孩子一起哭,弄的谢长恭焦头烂额,压力便全给到宋大夫他们身上。
但汤药就是那样,加了其他东西效果就不好了,拖下去小病也成大病了,最后谢长恭狠了狠心,他亲自给小团子灌药。
长痛不如短痛,裴宝珠看了一次就再没去过,等小团子彻底好了,才重新露面。
“小鹤儿,阿娘被你吓死了,以后可不能生病了。”
“啊啊。”小团子啊了两声,似乎在回应她。
“郡主,最近参郡马爷的折子快压塌御书房的龙案了,我们要不要想想法子?”彩月不想打扰她的好心情,但这事实在不能等下去。
裴宝珠笑意淡了些。
阿恭为什么被参她猜得到,无非是上次夜闯皇宫带刘太医出来给小团子看病的事。
世家借机发难,用他来牵制谢长欢。
太子的舅舅无视宫规,强闯皇宫,这么好的机会他们怎会放过?
谢长欢和小太子此时不能表态,表哥按不做声,反而助长了他们的气焰。
裴宝珠摇了摇头,世家看不清状况,表哥真想教训阿恭,至于拖到现在还没动静?分明在等他们上钩。
“且让他们蹦跶,不会有事的。”
卢家。
卢老太爷召了卢家主到书房。
“我不是说了,不许招惹谢家,你竟让人去参谢长恭?”
“父亲,郑家和李家都出手了,我们岂能不动?陛下迟迟不表态,定是谢妃施压,我们要给他处罚谢长恭的理由!”
卢家主心道:五皇子成为太子,陛下却正值壮年,只要埋下怀疑的种子,对年少力壮的太子,陛下会越来越忌惮。
而谢家也会一点点失去帝心。
比如这次,谢长恭的儿子不过是发个热,他就做得出夜闯皇宫的事,换作太子册立前,他一定不敢。
所以陛下不满了,没有如往前一样包容谢妃疼爱的弟弟。
这是个好兆头!此等大好机会不露头,郑家和李家抢了先机再后悔就晚了!
卢老太爷太阳穴跳动:“谢嘉鹤不仅是谢长恭的嫡子,也是福康郡主的儿子,你用这个理由参谢长恭,福康郡主若发难…”
“父亲您糊涂了?福康一个女人能拿我们如何?”卢家主不屑一顾:“北疆那边还会因此出兵不成?”
北疆王再宠爱妹妹,也会考虑值不值得动兵。
再者,福康郡主人在大乾,北渊王有所顾忌,父亲的担忧全是无稽之谈。
“混账!怎么同老子说话!”
“儿子失言,父亲息怒。”卢家主弯腰:“不过儿子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二皇子,为了卢家,儿子是家主,不是卢桀那种只顾自己利益的人。”
“桀儿并非只顾自己利益!”
卢家主内心冷笑,没和他过多纠结:“父亲,您的年纪大了,该颐养天年,剩下的事交给儿子来做吧。”
卢桀那个疯子,扶持他走上高位,非但不能为卢家提供助力,反而会促使卢家的灭亡,卢桀恨卢家…
卢老太爷不可置信地望着素来看不上的儿子,胸口剧烈起伏:“你…你!咳咳…”
“…”
长乐宫。
“母妃,孤欲出宫探望表弟。”
谢长欢:“你表弟刚刚病愈,身子虚弱,莫要打搅。”
小太子抿唇。
“不过,你若实在想去,便走一趟吧,带上母妃备下的东西。”
谢长欢早让人准备了珍贵的补品药材,这些东西千金难求,各府都会存着以备不时之需。
虽然送药不吉利,但实用的东西,很少有人因此生气。
“…”
“太子殿下来访有失远迎。”裴宝珠温和的笑道。
“姑母客气了,表弟情况如何?”
“已经大好,但大夫不让见风,太子殿下今日恐怕见不到他。”
“无事便好,父皇和母妃听说表弟病了,担心的吃不下饭,回去孤可让他们安心了。”小太子道。
说起来他还没见过这位表弟呢。
谢嘉鹤出生孱弱,到现在不曾抱进宫,满月宴那次他前来恭贺,他正在睡觉,这次他在病重不适合探望。
啧,他和那个小家伙好像没什么缘分。
太子没惋惜太久,他出宫的目的不在谢嘉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