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能想出制住他，让他无法化作意识隐藏在这天地间，到时候除非凌欢真的毁天灭地，否则他作为天道，就不可能消散。

但作为与天地共存的天道，如果天地不毁，他哪怕能够化作人形，拥有各种感觉，他也不能脱离天地。

当然了，天道一直算计凌欢和墨奕辰入魔，可不是为了让他们毁天灭地来毁灭自己。

不过，生与死是相对的，有毁灭，那么也会有一线生机。在毁灭中，有一线生机，就是凌欢或者墨奕辰，一旦入魔，就会打破世界壁垒。壁垒破了，天地也将覆灭，但天道却可以在这里面争夺一个机会。

他不认为凌欢会毁天灭地来灭杀他，只是每毁掉一个地方，作为天道就会被削弱，到时候别说维持人形状态，就是保持清醒，都有可能做不到。

所以，天道才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如果杀了天道，那么天地虽然不会因为天道覆灭而毁灭，但也会因为没有天道规则，而变得面目全非。

但是，以凌欢这样毁灭天地的作风来看，她只要能保证自家人不出事，说不定真的会直接杀了他。

果不其然，凌欢嗤笑了一声，“你把你自己看得太重了。”

天道，“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

“你们放了我，我不再针对你们，然后将飞升的方法告诉你们。”

凌欢想了想，“我可以放过你，但你要吃下这个。”

说着，凌欢拿出了一颗丹药出来。

天道感受到丹药上那股陌生的气息，他警惕的看着凌欢，“你这是什么？”

“不会要你了的性命，只是为了防止你打擦边球。”凌欢说出这句话，然后轻笑着说，“不要急着去反驳，你自己算算从我化形开始，你做了多少事情。”

天道不说话，他不知道这个丹药有什么作用，他也相信凌欢不会骗他，但不会丢性命，不代表她就不会坑他。

凌欢努了努嘴，侧过头对着墨奕辰眨眨眼，“爷，他好像不太愿意哦。”

墨奕辰淡淡的说，“那便杀了。”

“哦，那好吧。”

“……”这么理直气壮的在他面前决定他的生死，真的大丈夫？

天道虽然觉得凌欢有能杀了他的办法，但心里还是存着侥幸，更何况这颗丹药给他的感觉实在太不好。

他作为天道，哪怕不是神族，直觉也是很准的。

凌欢怜悯的摇了摇头，然后伸出手，五指扣在天道的额头。天道与天地相辅相成，天地乃是混沌本源所化，天地之力为她所用，天道自然也可被化作天地之力，为凌欢所用。

而她，之前也是用天地之力，将天道禁锢，天地禁锢着天道，让他不能成人，不能成神，更不能飞升，自然也能禁锢他，让他无法动弹。

凌欢用上天地之力，将天道一寸寸融化，转为……

天道从开始的惊愕，再到恐慌，最终在感觉到自己的生命一点点消逝，终于忍不住变了脸色，慌乱地说，“等等，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凌欢立刻将丹药弹到了天道的嘴里，看到他吞咽下去，这才放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