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自信。”

“墨奕辰先生，请正面回答的我的问题，不要左言他顾。”

“不知道。”

凌欢朝天大大的翻了个白眼，“若我死了，你会不会伤心？”

“我说过，没有假设。”

墨奕辰会不会伤心，大概真的只有凌欢死了才会知道。

“爷，你好讨厌。”凌欢嘟着嘴，十分不满。

“我从未说过我讨喜。”

“爷，你想象一下嘛，想象未来的日子我陪伴在你左右，会不会觉得很开心，很幸福？”说完之后，凌欢“恶狠狠”的瞪着他，威胁道，“不许说没有想象。”

墨奕辰定定的看了她一眼，最终无奈的说，“无法想象。”

凌欢知道他的意思就是字面意思，并不存在要和她在一起这件事让人难以接受。

凌欢微微一叹，抱紧了墨奕辰，“爷，你抱我回去睡觉吧，我头疼。”

“既然要喝，那就别怕疼。”

“……”凌欢控诉，“爷，你好狠的心。”

凌欢娇嗔似的又瞪了他一眼，却未说话，她自己是医者，自然知道喝多了酒之后不能立刻就睡，最好是多休息一会，等酒劲散去。

所以，她也只是嘴上说说，心里其实暖得不得了。

靠在墨奕辰的怀里，凌欢有些昏昏欲睡，“爷，你陪我说会话呗。”

“说。”

“这么干巴巴的，能不能有点情调？”

“不能。”

“好吧。”凌欢嘟了嘟嘴，“爷，你跟我说说你之前的事情呗。”

“没什么好说的。”

“哦。”凌欢见他不愿意谈也不『逼』问，闭上眼睛，遮掩住眼底的失落。

似乎是察觉到了凌欢的失落，墨奕辰脸上闪过一丝不忍，淡淡的开口，“半岁之前在极寒之地，十岁之前一直在墨家修炼，十岁之后就独立外出历练，十八岁那年契约了凤琴，二十四岁的时候进了中州学院，二十七岁……认识了你。”

二十七岁，认识了你。

不知为何，从墨奕辰这简短的叙述中听到这句话，凌欢只想落泪，用力眨了眨眼睛，用调侃的语气说道，“爷，你真不会讲故事。”

“恩。”

“爷，你肯定是喜欢我的。”

墨奕辰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直到她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却听他说，“大概吧。”

凌欢猛地睁大眼睛，她听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墨奕辰居然说“大概吧”。

墨奕辰这样的人会说出这样的话，那就说明他的确是喜欢她的，只是自己并不确定，因为他从未喜欢过一个人，不知道何为喜欢。

如果用世人用的那种感觉套在他对凌欢的情绪上面，似乎又有些不太对。

若是喜欢，那么有男子围绕在她左右，他肯定会吃醋，但他没有。

若是喜欢，那么在凌欢受伤的时候，他肯定会心疼，但他依旧没有。

怀中抱着自己喜欢的女子，会心跳加速，他没有。

面对喜欢女子送上的亲吻，会激动难耐，他没有。

唯独有的就是，他在平静的叙述自己这二十七年来发生的事情，最后却多出了一句，认识了她。

那是不是说明，她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