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眼前的明黄色火苗摇曳不止，格尔心中一动，再次在脑海中构筑起法术结构。

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按照火灵教给自己的原版法术结构构筑，而是再次尝试将其改变。

前段时间改良成功的‘大火苗术’已经让格尔尝到了甜头，这一次对元素的掌控力有所提升，他再次试着对‘火苗术’的法术结构进行魔改。

‘火苗术’的法术结构并不复杂，九个法术节点以一定的空间位置排列，相互连接之下，就构建成了这个火系的基础戏法法术——‘火苗术’。

至于‘大火苗术’则是格尔将其中某个法术节点位置改变后，意外得到的全新法术。

“不行，这样改的话，法术根本施放不出来。”

失败，继续尝试。

“不对，这样改火苗反而还变小了不少。”

失败，继续尝试。

“果然临时新添入法术节点还是不行嘛。”

失败，继续……

房间内魔力涌动，元素流转，眨眼间两个小时过去。

“呼~，看来想改进法术结构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做到的事情。”

轻轻吐出一口浊气，见天色已经不早，格尔不再尝试，起身略微活动了片刻，干脆了当了的退了房间，离开旅馆。

“格尔，你别忘了答应过人家小姑娘，说要给她买新衣服！”出了旅馆没走两步，火灵嚷嚷起来。

“呦，想不到你对这小女孩还挺上心的，我这不是正在往卖衣服的店铺区走嘛，别急。”格尔轻笑道。

“哼哼，看来你还算有几分良心。”火灵说道

突然想起了什么，格尔笑盈盈道：“难道说，你其实是个路痴？我都在青水镇呆了这么多天了，你居然连店铺的分布位置还没记住？”

“呵，果然被我说中了。”见火灵不出声，格尔微微点头。

不多时，格尔来到专卖女童衣物的店铺，凭借着两世为人，单身三十多年的丰富经验，在万分纠结中选好几件衣服，统统买下打包带走。

出了店门，格尔注意到街头摆摊的小贩已经开始三三两两散去，拥有店面的大店铺也纷纷打上照明的灯光。

“看样子这会佣兵公会八成也没多少人了，还是明天再去吧。”沉思片刻，格尔决定不在外面多做停留，先回与小女孩一起租住的旅馆再说。

……

快速穿过有些熙攘的街道，格尔来到旅馆大门前。

熟悉的一楼大厅，熟悉的老板，以及。

熟悉的一楼食客……集体行注目礼。

“嘶……”又享受了一遍一楼食客的目光洗礼，格尔突然感觉蛋疼无比，“这帮人记性咋这么好，还在用昨天那种看人渣的眼神看我。”

他心中不由暗骂自己几声，昨天为什么那么蠢，当初直接说自己是小姑娘亲哥就好了，哪用现在遭到这种待遇。

格尔脚步不停，几个转弯之后，来到昨天租住的房间门前。

“呐，给你买的衣服。”

一进门就看到捧着一张硕大的地图的小姑娘，格尔把买来的衣服递给她。

小姑娘手里那张地图是格尔初到青水镇时候买的，当初是为了确认去夜蓝学院的路，才专门买下，那之后到现在已经吃灰一个多月了。

“你能看懂地图？”发现小女孩是真的在研究地图，而非随意的扫上两眼，格尔惊讶道。

她点点头。

对小女孩的举动颇为意外，格尔伸手轻轻摩挲下巴。

这个世界的下层民众对文字的重视程度很低，不少人一辈子都没有学会写几个字，只是勉强会一些最为常见的简单文字。

地图上的各种标注极为详细，没有一定的文字基础几乎不可能看懂。

“你会写自己的名字么？”心中一动，格尔问道。

小女孩伸出小手，沾了几滴水，在桌子上轻轻写下一个简短的名字：“赫希”。

字迹清秀，还带着轻微的花式字体风格，明显是曾经苦练过一段时间书法，才能写出这样漂亮的字体。

“挺好听的名字，那我以后就叫你赫希吧。”格尔微微一笑。

隐约间，他好像又看到小女孩脸庞红了几分，格尔一愣：“现在的小姑娘怎么回事，怎么动不动就脸红？”

简单休息了几分钟，格尔起身，打算带着她出去找家饭馆先填饱肚子再说。

“嗯？还是不愿意出去么？”

见她依旧不愿出门，正好格尔也懒得再出去了，就又让老板把晚饭送上来吃。

饭后，格尔不死心地继续尝试改良‘火苗术’，期望可以再次魔改出一个类似‘大火苗术’的新法术。

……

三个小时过去，已经记不清失败了多少次的格尔终于决定不再头铁，先休息片刻，冥想补充点魔力再说。

“对了，你当初怎么不告诉法术结构还可以改变，害的我过了很久在自己摸索出来，你要是早点告诉我这么重要的东西，我前面肯定能轻松不少。”

忽然想起自己仅是尝试了几次，就无意间发现法术结构可以改变，那么那些立于世间最高点的法师们没理由不知道，不将如此重要的知识写进传承记忆当中。

格尔呼唤火灵，问出心中的疑惑。

“哦，你说这个呀。”火灵停顿了片刻，似乎是在回忆传承中的知识。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挺重要的，呐，反正你现在也自己摸索出来了，不也挺好的嘛，这样你才能记得更扎实，对不对~”发现自己有些失职，漏教给格尔一部分重要东西，火灵决定装傻，尝试萌混过关。

“扎实你妹！少拿这种哄小孩的理由忽悠我，这么重要的东西你都能漏。老实交代，你果然是上一代的法师派来考验我的吧，我怎么就摊上了你这么个小坑货！”瞬间看穿火灵想蒙混过关的打算，格尔翻了个白眼无语道。

“那……那也不能怪我呀，主人当年一股脑传给我那么多东西，我能把里边大部分比较重要的东西挑出来教给你，这已经很了不起了，你知道不知道？！”无视了格尔的吐槽，火灵忽然得意道。

“但是改良法术结构这么重要的事情，你还不是忘得一干二净。”

“那也不能怪我呀，主人留给我的知识里写着，要到黑铁一阶才可以初步尝试改变法术结构，而要想达到真正意义上的改良法术，至少也要到黑铁三阶以上才有可能。”又捋了一遍主人留给自己的传承记忆，火灵委屈巴巴道。

“咦？是这样么，难怪我前面改进了那么多次都失败了，看来我改造出来的‘大火苗术’八成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才意外搞出来的。”意识到是自己错怪了火灵，格尔的语气不由的柔和了几分，轻声说道。

“哼，你知道就好，我可是很负责任的！”见格尔不再郁闷，火灵见好就收，不在这件事情上多做纠缠。

毕竟，法师要到黑铁一阶才可以初步尝试改变法术结构这件事情，也是她在格尔的提醒下，几分钟前才从她主人留下的传承记忆中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