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毒妃:王爷,你想不想活命
作者:八角疯 | 分类:古言 | 字数:117.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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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潇王祁潇原
金龙闪动,深沉威仪。
太和殿气氛焦灼,群臣眼波流转,觑着皇帝和北烨王的神色。
潇王仿佛被吓到了,迟疑抬头,对上景函帝认真的表情,“父皇,儿臣敬五弟的谋略和纵横捭阖之术。自愧不如,可皇命在上,又不得不接……实是为难,奈何五弟身陷囹圄,不如……再给他几天的时间,倘若不成,再按您说的办。”
“你在跟朕讨价还价?”景函帝眉宇氤氲着沉怒。
大殿骤然入冬,僵冷的人瑟瑟发抖。
潇王见好就收,“儿臣不敢,但听父皇安排。”
歉意的看向祁烨寒,眸光中满是愧疚和不安。
看在群臣们手中,四皇子潇王就是临危受命,不得已而披战沙场。
临时被抓壮丁,无辜至极!
只有潇王自己感受得到,几欲喷发而出的豪壮之感。
多少年了,他隐忍不发,藏匿锋芒,总算熬出头了!
这次领兵若能闯出名堂,他在皇子之中的地位,必将直线攀升。
再不是那个普普通通的四王爷,要让天下人看看,潇王的真正实力!
康公公步履沉稳,在群臣的目送下,端着虎符走向祁潇原,“恭喜潇王殿下,斩获头筹,盼着殿下捷战而归,杀束国人一个片甲不留。”吉祥话,还是要说的。
祁潇原屈膝领符,一脸的诚敬,“多谢父皇,儿臣领符谢恩。”
扭身看向北烨王,态度诚恳,“五弟,战场上,还要跟你讨教,得你指导才是。”给足了祁烨寒面子。
祁烨寒寒瞳凛冽,嗜血的眸底飞快的闪过一抹嘲讽,他轻启薄唇,声音冷肆,“恭喜潇王!”
祁潇原一阵恶寒,脊背划过森森的冷风,他知道,自己暴露了!
在北烨这个聪明诡谲之人面前,隐藏多年实属不易,今天,他暴露了!
不过无所谓,虎符在手,谁都不能左右他了!
从今天开始,他将开启夺嫡之路,称王称霸!
顷王脸色死沉,比吃了翔还难看,却看当事人犹自镇定,“我就没见五哥慌张过,始终那副深不可测的样子,你说他到底有没有对策啊?”
袁南唉声叹气,浓眉紧皱,“应该有吧,咱们得相信他。”嘴上说相信,动作却很诚实,嘴角撇着,一脸担忧。
突然,有人来报,“陛下!南坡侯府姜伊罗求见,还有张太医。”
祁烨寒剑眉轻折,嘴角淡淡扬起一抹凛然的弧度。
很好!她如约来了!
太和殿,肃穆庄严。
张太医背着偌大的药箱,不疾不徐走到殿中央,朝景函帝深深拱手,行礼问安。
姜伊罗紧跟在他的身后,一席浅青色素罗裙,袅袅生姿,垂眸敛目。
在众多沉肃朝服之中,宛若明艳的娇花,艳丽欲滴。
路过祁烨寒的时候,斜斜瞄了他一眼,急速的一个wink,灵动,不失俏皮。
祁烨寒心猛地跳动了一下,促狭牵起眼角的弧度,偷偷笑了。
这个……不着调的女人!
“姜伊罗,你怎么来了?”景函帝语气深沉。
“回陛下,臣女请旨查看白骨,发现了新的证据。今日特来秉明。”
潇王捧着虎符的手轻轻颤动了一下,声不可闻的垂下了眼眸,斜斜看向祁烨寒的方向。
他仍然一副置身事外的冷静模样,周身散发着倨傲的王者之气,那是他与生俱来,令潇王最为羡慕的气质。
不同的是,此刻北烨的眸底多了几分暖意。
他眸子里有暖流,头一次见。
潇王重新打量令北烨生出变化的源头——姜伊罗,双眸微眯成危险的弧度,这位北烨王妃,有点意思!
“新的证据”几个字落地,霎时间,殿内气氛冷凝。
张太医放下药箱,“陛下,老臣受刑部之托,协同姜大小姐在刑部同僚的监督下再次验尸,特写成了验尸报令,呈您过目。”着重强调了在“刑部同僚的监督下验尸”,堵住了有心人的悠悠之口。
景函帝接过报令,“姜伊罗,你可还记得自己的承诺?”
“臣女记得。”
“你的皇牌,带来了吗?”景函帝问。
姜伊罗掏出皇牌,灿灿金光,耀眼夺目。
她双手奉上,“臣女说到做到,倘若不能证明北烨王的清白,陛下可收回皇牌。”声音清朗洪亮,响脆而坚定。
众臣瞠目结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年景函帝发下皇牌时,多少人羡慕伊梨。
那可是“万能牌”啊,可抵死罪,可呼喝千军万马。
此牌一亮,不管提什么要求,景函帝只有答应的份儿。
如今,姜伊罗竟用在了北烨王的身上。
祁烨寒同样很吃惊,两天前,云三来传达了姜伊罗的意思,她要入宫请旨,为他洗脱冤屈。
当时祁烨寒已跟刑部打好招呼,安排张太医出马,移花接木。
只等今日朝堂上拉动鱼饵,调出幕后主谋“大鱼”,就可以亮出证据,拿回虎符了。
现在潇王已经暴露,收尾!即可!
万万没有想到,她为了帮他,如此豁得出去。
用她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换取为他证明清白的机会。
祁烨寒清清楚楚感受到了心中莫名的悸动,他努力压抑着,撞上姜伊罗灵动澄净的脸孔,悸动愈演愈烈。
景函帝说,“好!一言既出。”
“反悔者诛。”姜伊罗爽朗一笑,昂首泰然而立,小小的身材,却有着强大的气场。
群臣愕然定住,惊讶的面面相觑。
暗叹: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朕顾及姜伊罗和北烨的婚约,特令刑部好生监督,无论验尸还是查验证物,都是在刑部的陪同下进行的。”景函帝说。
刑部尚书上前一步,“陛下说的是。”算是回应了。
景函帝粗略扫了几眼验尸报令,脸色铁青,“姜伊罗,你来说!”
密密麻麻那么多字,他懒得看。
着急!
“首先,臣女和张太医、仵作们从白骨上发现了两种不同土渣,一种是陈年旧土,一种是王府后院的土。两种土壤颜色不一,质地不同,当属不同地方。”
“详细说!”景函帝目光一凝。
群臣也跟着屏住呼吸,意识到了问题的严峻性。
“也就是说,所有的白骨都是先埋于王府之外的其他地方,近期才被挪到王府地下的。”
“你信口雌黄!土都是我大芜的土,哪里有什么一样、不一样的?”潇王妃堂兄,吏部邱过疾言厉色,话音一落,成了群臣目光的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