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主角团的我只想一路躺赢
作者:墨韵幽儿 | 分类:仙侠 | 字数:74.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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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该相信谁
“安公子这话...”
神芜幽强忍着满头黑线,尽力维持着上扬的嘴唇,皮笑肉不笑道:
“羽沫知道吗?”
“这就不劳姑娘费心了。”他微微一笑,一副清风霁月的谪仙模样,与这血腥的地牢和咽气的尸体格格不入。
他忽地一挥袖,木桩上面被利剑斩断的镣铐瞬间又“哗啦哗啦”的连接在一起。
“芜幽姑娘,你是自己过去,还是在下叫人来将你绑上去?”
“......”
他是怎么一脸心平气和的说出这么残忍的话的?
神芜幽抿抿嘴,没有动作。
见状,安澜清也不急,垂眸扫了眼她空荡荡的手指,淡淡道:
“姑娘的储物戒里,有些奇珍异兽倒是珍贵异常,也不知他们能卖个什么价钱。”
神芜幽闻言眼神一凛,下一瞬瞬间暴起数条血藤毫无征兆的向他劈去——
然而那些血藤还没碰到他身子之时,就忽地停滞下来。
安澜清只静静的站在那里,似乎是什么也没做。
然而神芜幽可清楚的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血液倒涌,如果她再继续动作下去,她毫不怀疑她浑身的血管会在下一刻倏地炸裂。
耳边突然间浮现白羽沫的曾说过的话语——
【水灵根天才,修炼到后期,甚至可以操控血液,掌控生死。】
“安公子还真是低调啊...”
这句话是她咬着牙从齿缝里蹦出来的。
安澜清微微一笑,无懈可击道:“芜幽姑娘谦虚了。”
“羽沫从哪找的未婚夫,可真是厉害,也不知若是被她知晓了这一切,会作何感想?”
漆黑的双眸中,血色如花儿般沟壑的虹膜缓缓浮现出妖异的猩红之色。紧接着,那些猩红血色渐渐形成了一朵绮丽美艳的花骨朵,在她深邃如幽潭的双眸中猝然绽放。
她的强制控制对修为高于她的人并不起作用,于是只能采取这种精神控制。
果不其然,对方温润清澈的眼眸倏地一滞,不够很快的又恢复过来,接着加重对她体内血液的操控。
神芜幽也不急,绽放着殷红曼珠沙华的双眸紧紧的盯着面前的人儿,那血腥绮丽的美艳花朵靡霏异常,只稍不留神看上一眼,便再也挣脱不了了。
她渐渐深入他的神识,接着控制他不再操控她的血液流动。
但两人的招数却势均力敌,你逃我追,你追我赶。
相互较量之中气氛也愈加紧张...
倏地——
两人同时放手。
“芜幽姑娘,请吧。”
安澜清缓了缓心神,对她说道。
他知道神芜幽是个聪明人,如此这般僵持不下对两人都没有好处。
果然,神芜幽抬手揉了揉额间,神色有些困倦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叹了一口气,自己走到了那木桩子上,张开双臂,任由那镣铐将她重新锁住。
“我真是好奇...”
在安澜清转身要走的时候,她忽然缓缓来了这么一句:
“羽沫要是知道了她视为挚爱的人原来从始至终一直都在利用她,她会有多难过...”
此话一出,安澜清温和的双眸倏地一缩,不过也仅是片刻就恢复如初。
离开之前,他只留下一句:
“芜幽姑娘,你觉得,沫儿是相信我些,还是会相信凌兄些?”
“轰隆隆...”石门缓缓关闭。
神芜幽稍稍抬眸,眼神晦暗不明的望着他逐渐消失的背影。
那缓缓关上的石门,也隔绝了她的所有出路。
倏地,她低声嗤笑一声。
是啊,她怎么忘了...
一个是即将完婚的未婚夫,一个是来历不明的陌生人。
羽沫会怎么选,不用想也知道。
漠河——
金黄色的冰凌花终于盛开,这是极寒雪地里唯一的暖色。
白羽沫将它小心翼翼的摘下,放进冰雪铺垫的宝匣之内,好好保存。
第二天了,神芜幽不在,安澜清也去看望故人去了,眼看就要到他们约定的时间了,他们却没有一个人回来。
“你家主人没说什么时候回来?”白羽沫问。
这都已经一天了,她去吸收什么凶兽修为也不需要一整天吧?
她想用玉牌联络,对方却始终无人应答。
说不担心,是假的。
罂粟眸光一转,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倏地被凌空而来的凌望清死死扼住了脖颈。
“你说,她在哪?”他的声音泛着股刺骨的冷意,冷厉的双眸似要将人活活冻死。
他可还记得,这个罂粟妖说过,神芜幽有事出去了,所以她来顶替。而事实是,神芜幽是被绑走的,而且还是悄无声息的被绑走!
安澜清,是内奸。
但这个罂粟妖,也绝非善类。
罂粟先是一惊,然后眼泛泪光的向白羽沫和燕清璃求救。
后者虽不理解,但也没第一时间开口。
而是看向一脸冷峻的凌望清,问道:“怎么回事?她有问题?”
凌望清如实说道:
“她在说谎,神芜幽被敖亲王府绑了。”
罢了,他又补充了一句:
“安澜清也有参与,他是敖亲王义子。”
凌望清是个有自知之明的,所以当时神芜幽叫她告知内奸一事时,他并未第一时间去找到主角团,而是徘徊在敖亲王府寻找证据。
他的手段也很简单粗暴,死亡的威胁下,总是有几个敢说真话的。
剩下虚假的,只需稍微过滤一下,就知道了。
敖亲王府,一亲子,八义子。其中已死两男一女,而未今剩下的——
老大武力迅猛,老二八面玲珑,老三专研毒术,老五擅使机关...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皆眸色一暗,目光复杂的看着凌望清。
“你有什么证据?”白羽沫问。
凌望清没有说话,直接扔给她一个玉佩,那上面是沧龙国的皇室的样式,一面刻着【敖】字,一面刻着安澜清的小字。
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然而白羽沫只掂在手里看了看,就倏地冷笑一声,目光严肃而凌厉:
“凌兄,你可能不知道...”
她不知从哪掏出来一个相差无几的玉佩,只不过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上面刻着凌望清的小字。
她将玉佩展示给他看,同时也在静静的观察着他此刻的表情:
“就在前一天晚上,阿澜就已经发现了这件事,他早就预料到你会如此,所以特地摆脱故友去敖亲王府一探究竟。
“结果不仅在敖亲王府的族谱上发现了你的名字,还几经请求带回了刻有你名讳的身份玉佩。”
见凌望清明显的眉心一蹙,她缓缓问道:
“凌兄,你认为,在一项证据与两项证据面前,我该相信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