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燕舞还是不死心，还想要说什么。

红依却冷冷的看着她，语气恢复了原本的魅惑，淡定道：“没有什么可是，微雨是一个完整的人，有理由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如果她连这些都处理不好，那她也不必做幻花宫的护法了。”

“燕舞，本宫主知道你是一片好意，但是有些时候，只有当局者明白，如果微雨想不明白这些道理，也不会把顾鹤带过来，她既然这么做了，就是有自己的原因，如果你们希望她好，那就让她学着自己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红依也有些烦躁，揉了揉太阳穴，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

燕舞惊讶的看着红依，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觉得红依似乎支持微雨的行为，感觉很是奇怪，但又有些说不上来。

红依也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神色是从来没有过的复杂，却又很好的没有让燕舞看见。

……

“师父，抱～”

“抱什么抱？马步扎完了吗？鞭法练完了吗？”

“扎完了，练完了，现在要抱抱！”

“那就去洗手吃饭，你都多大了，还要抱，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他们笑话他们的，关我什么事啊，我就是喜欢师尊抱我怎么了！”

“没大没小，去洗手！”

……

“师尊，这一式……师尊，你怎么了？”

“没……没事……”

“师尊你骗人，我可都看见了，师尊，是谁伤了你？”

“你多心了，放眼江湖，能伤到我的人可不多。”

“你说真的？”

“自然是真的，难道我还会骗你一个小辈吗？”

“我不是小辈，我已经长大了，今天的试炼我可是又拿了第一呢，那些比我早入门的，都打不过我！”

“你是我亲自教出来的，要是打不过他们，可就丢了为师的脸面了，也没什么好骄傲的。你的路不止于此，你没有必要跟他们较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江湖上还有很多厉害的人，什么时候你能当上武林盟主，再骄傲也来得及。”

“武林盟主？现在的江湖不是一团糟吗？哪里来的武林盟主，师尊你是不是糊涂了？”

“胡说八道，为师也不过长你十岁，怎么就老糊涂了？现在的江湖是一团糟，所以依依，你要让江湖安定下来。”

“诶，师尊只长我十岁吗？那师尊不应该是师尊，应该是师兄啊？”

“谁让你关注这个了，为师让你关注的是后面那句！”

“江湖安定？江湖安定和我有什么关系啊，我只要在这里和师尊一起生活一辈子就够了！”

“胸无大志！”

“诶？师尊，师尊你怎么走了？师尊你生气了？师尊你别生气啊，我只是随便说说的！不就是江湖安定吗？我一定完成师尊的嘱咐！”

……

“晚上就吃这个？师尊是要修仙吗？不过我倒是没有听说过修仙先从辟谷开始，师尊应该是要饿死自己吧？”

“依……依依，你回来了？试炼怎么样？”

“我的试炼呢，师尊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就算闭着眼睛，也能拿个第一回来，倒是我没想到我不在的时候，师尊过的如此清贫，是故意想让我心疼吗？”

“少胡说八道，都是大姑娘了，还这么口无遮拦的，以后谁敢娶你？”

“不敢就算了？我还看不上他们呢！而且我可是早就说过了，这辈子，我谁也不嫁，就留在师尊身边。”

“……胡说八道。”

“师尊就当我胡说八道好了，等着，我去给师尊做点儿菜。师尊好歹也是幻花宫的长老，怎么能过的这么清贫呢？”

……

“怎么样？我的手艺是不是又进步了？”

“你有这份精力，不如放在习武上，厨艺什么的，不该浪费你这么多时间。”

“谁说的，我这么聪明，学这些东西简直不要太容易，哪里浪费时间了？”

“依依！”

“师尊当初是为什么收我为徒？”

“依依？”

“师尊慢吃，我去练武了。”

……

“师尊，我看见了，谁伤的你，我要杀了他！”

“依依，不要冲动！”

“他们居然敢伤你！他们凭什么伤你！”

“依依，这是为师自己的事，你不要乱来！”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打你就是打我！”

“依依！”

“师尊，告诉我！”

“依依，你先回去。”

“我回去？师尊，这么多年，你还是不把我当作自己人？以前骗我，现在还要骗我？是不是我就不配过问你的事？”

“依依，不是，只是为师怕你……接受不了……”

……

“所以，师尊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身世，所以才收我为徒的？”

“依依，你知道为师这辈子最大的心愿是什么吗？”

“我知道，师尊心心念念的都是江湖安定，从来都没有考虑过其他人。”

“这只是一部分，大燕现在是一个羸弱的大燕，只有江湖安定，配合朝廷的行动，才能让大燕无内患，而你是大燕的皇室，虽然你的身份没有被承认，但是血脉相连，到底是改变不了的。只有你成为武林盟主，才能将朝廷和江湖联系在一起。

依依，为师承认最初遇到你，就是不怀好意，从始至终，都是在为这个目标努力，为了这个目标，为师可以放弃很多东西，但从来都不包括你。

依依，为师要你成为强者，将江湖和大燕带向更高更远，而不是沉溺于儿女私情，你能明白吗？”

“师尊，说来说去，你都是在为自己找借口罢了。

以前也好，现在也罢，师尊你从来都没有改变过，为了自己的目标，利用所有能够利用的，我和你朝夕相处十余载，你却对我避讳的很，明明知道……知道我的感情，却又坐视不理……

师尊，你真的……伤害到我了。”

“依依，我知道你一时间没有办法理解，但是为师还是希望你能在这条路上走下去，你生来就属于江湖，没有人比你更能翱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