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歌对他的那个笑容记忆很深刻，浅浅的，但却是发自内心灵魂的愉悦。

“你和寒川领证也挺顺利的吧？”宁歌随口问了一句。

没想到，甜甜却不好意思了，“顺也不顺。”

“顺也不顺，什么意思？”宁歌听着她这话，好像有点事。

直明珠端着一杯蓝莓巧克力冰激凌过来了，接了宁歌的话，“甜甜领证那天太紧张，到了婚姻登记处，发现忘了带身份证。甜甜说，说要不明儿再领。结果杜寒川直接黑了脸，逼着她回来拿了身份证，去领的结婚证。”

宁歌：“……”

甜甜把那盆小玫瑰放到了茶几上，道：“正常，正常，有好几个和我一样，没带全东西的。”

“如果你平时就马虎性子，也算了。偏偏平时是个极仔细的人，怎么会忘了带身份证这么重要的东西，也怨不得杜寒川多想。”直明珠把冰激凌给宁歌。

“谢谢明珠姐。”宁歌笑嘻嘻道，眉眼弯弯的，甜美又可爱。

直明珠道：“夫人可是越活越年轻，不像我们都要人老珠黄了。”

“就是啊。”甜甜从花盆里折了一枝玫瑰，把上面的细刺剥去，最后戴在了宁歌的鬓耳间。霎时间，人比花娇，花衬人妙。

宁歌吃了一口冰激凌，“你们都嘴甜吧，我可不会给你们发奖金，哈哈。”

直明珠道：“不用你发，你好好的就行了。”

甜甜道：“就是，夫人好好的，我们给您发奖金。”

“这么好啊。”宁歌笑道，心里却是一片暖融融的熨贴……

“夫人，您和大人的结婚证，给我们看看呗。”甜甜问道，她都心痒好一会儿了。

说起这个，宁歌就火大，从包里掏出两个缺了角的破损结婚证，“你们看，好好的结婚证，到手里还没等捂热呢，就被你们大人给撕坏了。”

直明珠和甜甜一人一本，打开了结婚证。

结婚证里面的内容并没有破坏，只是撕了边角的空白地方。

直明珠笑道：“这是大人不想跟你离婚啊。证件破了，是不好离婚的。”

“夫人，这是大人爱您啊。”甜甜也笑道。

“撕结婚证的爱……哪有呆子会这么干。”宁歌虽然也不乏感动，但是一想到婚礼上拿出两本残破的结婚证，就觉得丢人。

……

晚饭格外丰盛。

多了直明珠，自然也多了好几道她所拿手的菜。

小元和小星看到直明珠，也开心的不得了，明珠姨前，明珠姨后的喊着。

两个孩子，对宁歌是发自血缘上的亲昵依赖，但是对直明珠而言，就如同养母一般的感情。多少个日夜，都是直明珠陪伴照顾安慰的他们。

宁歌看着两个孩子和直明珠那般亲热，心里有些酸酸的，但更多的是感激。感情这东西，不是钱和物质能买到的，要实实在在的付出，才能得到等同的回馈。

“谢谢你明珠姐，对小元和小星一直这么照顾。”宁歌端起一杯红酒，敬谢直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