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歌只一眼就扭过了头，不再看了。

尤金看着那些画面，双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声音带着颤抖，“他……他竟然！”双腿一软，跌倒在了传送阵的光路上……

记忆画面终于结束了，宁歌也随着他坐下来，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就是一个恶魔。”尤金垂拉着脑袋。

宁歌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拍拍他的肩膀，“都过去了。”

尤金抬起头，“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会一次次的能通过圣洁系统的考验了。”

宁歌听着他的话顿住，“……对啊，他做那么过分的事，是不可能被圣洁系统放过的。怎么能安安然然的活着？”

“圣洁系统查的是记忆，如果没有记忆，也就无法评定。即便他做过了什么，如果在其他人的记忆里并不存在，便等同无效行为。他的特殊系食梦魔法，钻了圣洁系统的空子。”

“但是，他杀了人，而这个人确实是已经死了！圣洁系统不会再抓不住他了。”难怪他在折磨她的时候，口口声声的说自己会下地狱。

“嗯，他应该是跳了红海。”尤金说着，看向宁歌，“你说呢？”

宁歌依然之前的答案，“我不知道。”

光路到了尽头，宁歌和尤金从传送阵里出来。

唐克正在传送阵外等着宁歌。见她终于到了，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宁歌，这里——”

宁歌闻声看了过去，唤道：“老师？您怎么在这儿呢。”

唐克身边还另有一个穿着魔法袍，戴着银链眼镜的老学究，他见到宁歌的瞬间，愕然的瞪大眼睛。

“我唯一的亲传弟子宁歌。”唐克笑眯眯的对老学究道。

宁歌走到唐克和老学究的面前，“让老师久等的，对不起。”

唐克摆摆手，“没事没事，来，这是天使学院的校长坎普森大魔导师。”

宁歌向坎普森道：“尊贵的坎普森大魔导师阁下，您好，我是宁歌。”

“真的是光系魔法士。”坎普森眼热的瞅着宁歌。

“是。”宁歌应道。

“有没有兴趣也做我的学生啊？”坎普森笑眯眯的问道。

唐克立刻反对，“坎普森，宁歌是我的学生，你不能抢。而且，你的学生都能从圣学园排到天使学院了，我才这一个。”

“可是你又不是光系的，我就不一样了，我有研究过所有的光系魔法，她跟着我，我可以都传授给她。”

“你把你研究的那些给我传一份过来，我一样能教。”

“有些东西不是写下来，看看就能懂得。”坎普森继续游说宁歌，“来天使学院吧，我会亲自教导你，把我毕生所学，毫无保留的都传授给你。”

唐克立时急了，“坎普森，做天使不能这么没脸没皮的，宁歌是我的学生。”

宁歌见势头不妙忙道：“老师，坎普森老师，冷静冷静，别伤了和气。我跟谁学习魔法都一样，你们”

“不一样。”唐克打断宁歌的话。

“这可不一样。”坎普森也道。

尤金瞧着两位大魔导师为了宁歌吵嘴，悄悄的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