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心吗？”宁歌叹了一声。反正如果换作她，可能早就分了吧。

“半辈子都这么过来了，也就不想再有什么太大的变化。而且……”直明珠声音停了下来。

宁歌明白她的意思，“你还爱他，是吗？”

“我这人也是死脑筋！夫人，你说我怎么就放不开呢。”说着，直明珠冲着自己的脸上来了一巴掌。

宁歌忙拉住她的手，“干什么打自己。”

“我是嫌我不争气。”直明珠苦笑了下。

“好了，不提那个渣人了。跟我说说甜甜吧？”真不该问她怎么样，她该向甜甜打听直明珠的情况。

说起甜甜，直明珠忽然笑了起来，“她啊，非要等着你醒了才说结婚的事儿。你不醒，她就不结婚。咬死了牙不松口，杜少都急疯了。”

“……”宁歌一阵无语，“我说我昏迷的时候，感觉到一阵阵的怨气，原来是寒川哥的啊。”

甜甜进了客厅，急辩道：“夫人别听明珠姐胡说，我不结婚和夫人没有任何关系。”

直明珠继续笑道：“是吗？那是谁哭着在夫人的床头前，说——您要是不醒，我就不结婚。一辈子都就守着”

甜甜小跑过去，捂住了直明珠的嘴，“我没说过。”

“呵呵，不管说没说，现在我醒了，是不是能安排日程了？我可等着喝喜酒呢。”宁歌倚着沙发戏谑的瞅着甜甜。

“就是啊，好好的闹一闹，也算庆祝夫人醒来。”明珠也道。

甜甜佯嗔道：“你们……你们就拿我开涮吧。”

宁歌端起柠檬水喝了一口，“杜阿姨那边……同意了吗？”

这个问题一出，甜甜就低着头，两只手相互绞拧着……

直明珠替甜甜回道：“这么几年过去，杜夫人已经不再反对，但是也并不赞同。还有……纪雅莉回来了！”

“什么？”宁歌正在喝水，听到直明珠的话，差点儿呛了，“你说谁回来了？”

“纪雅莉，她现在是富源地产的高官，和丰川集团合作宫海城外的长治区附城改造。两个人经常见面商量工作。一来二去，也是谈笑风生的。”

宁歌看向甜甜，只见甜甜仍低着头，两只手紧紧地绞在一起，“甜甜姐，寒川哥知道我醒了吗？”

甜甜点头，“我给他打过电话了，他现在正在外地出差，说等他回来就来看夫人。”

宁歌点头，“嗯，我明天回一趟纪家。”

甜甜猛地抬起头，“夫人？”

宁歌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甜甜的身边坐下，“贺权执政期间，她因为证据不足而无罪释放。当然那些证据都是被人给销毁了，现在估计也找不到了。只是，证据没有了，我这个受害人还在。我要去看看这位施暴者，问问她怎么还敢回神州国。”

“对不起夫人……”甜甜知道，宁歌有一堆事要做，却因为自己要先去见纪雅莉……

宁歌拉过她的手，不让她在绞自己的手指，“别乱想，这是我和她的恩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