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追往蒋之青的方向。

不顾一切的样子，像极了爱情。

她表现平淡，口吻如同陌生人，对于他的愤怒视而不见，再重复了一遍“我只是拿钱办事，答应了蒋老爷子，要保护你。”

“可我妈呢！”他上前，捏住她瘦小的肩头，晃了晃，愤怒且悲伤“她什么错都没有！我不需要她这样做！”

她望进他的眼底，冷冷淡淡“这是蒋三姨的意愿，我没办法。”

“你不是万能的吗！你不是什么都会吗……”说到最后，他埋下头在她的颈肩，哭了起来，眼泪显示温热再是冰凉。

听着，像是分手般决然。

蒋之青在很远的地方望着她潇洒不含任何压力不舍的背影，微微苦笑“你这样保护我的方法，我并不喜欢。”

他转身时，脚僵在地上，像是站在钉子上，身形呆滞。

很快的，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后座车窗摇下，露出一双凌冽的双眸，剐着他的身形。

驾驶座门打开，下来一个体型宽阔的保镖，冷着眸朝他走来，毫不客气的请“蒋先生，我们二爷想请您上车聊会儿。”

蒋霆果然还是聪明的，很快反应过来了，那件事根本不是殷湫捅给大先生的。

让他想想，殷湫现在会在哪里？

他正出神思索着，车内的蒋霆没了耐心，蹙眉漠然吩咐“把人带上来。”

保镖二话不说，上前就要擒住蒋之青的人。

他淡淡避过“我自己会走。”

保镖便做个个请的动作，他顺着走了过去，坐上了蒋霆的车。

蒋霆抽了个雪茄，点燃，烟很淡，他的眸黑的深沉，整张脸的轮廓宛如冰寒，冻了整个气氛，说话时，一口烟喷他脸上，不屑而嘲讽“傅锦言又抿唇，他实在是见不得女人这个模样，像他打了她一顿一样，可他不过说了一句实话，怎么就把眼泪逼出来了？

他有些烦躁，错开娇小的身子。

陆瑾霆把结婚证随便放在了床头柜的抽屉里，便起身往浴室里走了。

洗净一身的酒味，剩下的便是沐浴后淡淡的香味，不腻味，引人深想。

很快的，他收拾好，穿戴整齐，丰神俊朗，比起平日里那郁沉的穿着，今日里倒是多了几分明朗，温和清贵。

打开卧室门，林泽正好上楼准备叫他，微怔后温和微笑“少爷，老先生已经在楼下等了。”

“有什么吩咐吗？”他扣上西装外套的一粒纽扣，手指润白，骨节分明，十分好看。

闻言，林泽只是微笑，意思却再明显不过，他下楼就知道了。

下楼后，偌大的客厅里有两人，一人拘谨的站着，身形纤瘦脆弱，正是将将下楼的余安。

“锦言。”余安的声音细如蚊音，却在这寂静的气氛里显的突兀，委屈，她小小回去的路上，他坐在温暖的车里整理褶皱的衣服，润白的指尖滑过脖颈时，触到一丝冰凉，血液很快的蔓延攀爬，湿了整个指尖，他拿下手，端的是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

这种自豪感，是任何人都给不了他的。

他喜欢，看她沉寂的面容破碎，裂成一瓣一瓣，都是狰狞嘶吼的模样，真实的讨他心悦。

那笑，诡异阴冷，让开车的胡泽瞧见了背脊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