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从梦华录开始
作者:不喝咖啡的柯基 | 分类:历史 | 字数:12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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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章 大宋的“体彩”业
闻听此言如同平地起春雷,此言当真是振聋发聩。
汉时曾有儒为皮法为骨,而如今却是王道与霸道所杂糅之。
此言可谓是当真贴合赵祯心意,他不需要作为文官眼中的明君,不要端坐在神龛之中的圣君。
他要做的是文治武功远迈汉唐,不仅仅是口头言语那么简单。
想要超越汉唐,那么如今的大宋就需要为一统疆域,他需要打下一个大大的疆土下来。
虽然无法学习魏武扬鞭,可也至少要九州一统方才不负平生所愿,百姓安康,天下富足这是多少次在梦回时,数次醒来尚且回味的梦境。
对于赵祯而言,他将希望都寄托在了杨秉的身上,一如当初两人在延和殿之中。
赵祯所说的朕绝不负卿,两人那般的君臣相得。
蹴鞠大赛同相扑大赛,除去激起宋人的尚武之心,同样也让天下文人心里憋着一口气。
如今天子说了,太学之中由天下显赫的名儒杨秉讲学,那么此等盛况在前者的造势之下,这大宋的士子之中,无论是杨学士子还是泰山学派的学子,或者其他中间夹缝生存的一些小学派。
都不会错过这一场盛会,谁都明白这看起来是讲学,可实质上就是官家在宣扬杨秉的学说。
这在其他的学子眼中这就是拉偏架,可又偏偏赵祯的旨意中,并没有如当初汉武帝旨意中那样,罢黜百家独尊儒术。
所以其他学派的士子不能站出来指责,因为只不过是官方站台,抛除杨秉的官身,就是一位大儒要在太学讲学。
他的身份本就牵连太多了,如果当初刚来到汴京的时候,即使是今科状元要在太学讲学,那都会被人安上一个好为人师的牌子和名号。
当初杨秉在茶坊中讲学之时,尚且能够引起那么多非议,何况太学乎?
这可是朝廷培养人才的地方,也就是读书人的未来,这是给他们定下方针和前行的未来道路。
所以说他们如何能够眼睁睁的看着杨氏学说成为官学,所以那些士子大儒定然会从各地云集于汴京。
他们会亲自来到这里同杨秉辩经,同样对于他们而言也是一种机遇,任谁都能够看得出来,如今是天下人的目光皆齐聚于此地。
蹴鞠大赛还有相扑大赛,已经足够吸引视线了,而所有的人视线如今还未从汴京转移,而太学讲经就完美承接了。
……
如今之汴京比起往时更加热闹,相扑大赛和蹴鞠大赛,方才是真正的拉开了帷幕。
虽然各地州郡参赛选手的到场,距离比赛的期限早已经快到了,这同当初京中举行的选拔赛不同,这是全国性质的大赛。
同样代表的选手代表着各州郡,所以有一些家世殷实的人,从当地州郡出发来到了汴京,除去为州郡的队伍加油,同样也看看汴京的繁华。
蹴鞠大赛同相扑大赛的时间是错开的,而如今蹴鞠大赛的开始,就已经足够预热了。
比起选拔赛的规模,这种全国性质的大赛,当初的场地就有些不够看了。
如大赛最好的位置自然都是被汴京的顶级豪门,所提前预定了位置。
这在后世看来就是赤裸裸的黑幕,根本不公平,但是在当下却没有人说什么!
想要在这方面达到完全的公平实在太难,可是在这样的赛事,有官家亲自观看的大赛,底下的人却是不敢动手脚。
即使其中的利益牵连很深,因为涉及到赌球,赌哪一队能够赢也就成了一个大的问题。
人们的生活条件上升了,自然也就有更多的闲散时间了。
在如此时期之下,大宋的博彩业也就非常兴盛,不过在当下不叫做博彩业,而是称之为关扑。
而这也并非陡然兴起的,若是在汴京久住的人,都知道如关扑之所以如此兴盛,都体现在各行各业之中。
如想买一斤羊肉,原价900文钱,但你可以跟店主商量用关扑的方式赌一把:掏100文钱获得一次关扑的机会,如果你赌赢了,一斤羊肉你拿走;如果赌输了,100文钱白给店家。
还有市井之中,几乎所有商品都可以关扑,连女性都很喜欢到市场上“关扑香囊、画扇、涎花、珠佩”。
这些都不过是数额很小,官府和朝廷也不至于对此严苛查办。
如这种趣事,放在了后世也是在一些夜市能够时常看见,如套圈同样也是用很小的金额买取圈子,然后套取商品,还有花钱猜谜语灯谜,在当下都是十分流行的事情。
不过如今却是弄出了新玩意,蹴球博戏跟后世的“赌球”并不一样。现代“赌球”是竞猜性质的,参与者是足球赛事的观众;而宋代蹴球博戏是竞赛性质的,参与者是蹴球的运动员。
而如今竟然有赌坊竟然弄出来了,后世之中的赌球十分类似的玩意,这种竞猜性质的。
而且这还是朝廷弄出来的,官方关扑可谓是当下最火的事情了,不过却取了一个很怪的名字,那就是“彩票”。
第三百零四章 大宋的“体彩”业
当真是一件闻所未闻的事情,可是却拥簇者无数。
不过也有细心之人发现,这所谓的“彩票”取名却是有来头,因为自秦汉时期,就有了名为蒙彩一说。
而如今他们手中的票据乃是朝廷发行,防伪技术做的也十分高明,想要作伪是一件很难得事情。
而且朝廷有言明此番所有利益,皆用于各地的赈灾所需,不充入内藏库,若是有伪造者以律法论处。
这内藏库就是直属于皇帝的私人财政,也就是说当今官家不会动这块蛋糕。
所以那些眼热的人,想要分一杯羹也只能偃旗息鼓了。
而私下也有一些赌坊,想要效彷朝廷的“彩票”难度实在太大,因为防伪标签实在太难,还有这种被发现,朝廷也不会受理桉件。
在此前夕,葛仲和塞赤二人在回去后,也毫无疑问的遭受了训斥,不过却受到他们所救少年一家子的招待。
章启住在朝廷的公屋之中,甚至住房已经靠近外城的边缘地带了,而且没有京中的那些相公们府邸那样的奢侈。
但是胜在价格低廉,而且此处房屋倒也说不上不上台面,若是一平民之家住在此处,已经算得上殷实了。
朝廷新的政策,为了推行公屋的官员入住率,也相对于官员是有补贴的政策的,加之京官的俸禄并不低。
住在这一间环境适宜,两层房的宅子已经实属难得了,这两层并不是上下两层。
而是里外两层,外层是外厅房,一般用作会客的,内层则是后堂,日常起居的卧房,也叫寝室,位于外厅房之后,等闲之人不得随便入内的。
大户人家都是分外院和内宅的,如内宅这种地方一些长随仆役都不能进来,内宅都是使女和亲卷在的。
所以你想要穿越到古代,成为一个家丁然后勾搭上府里的小娘子,和使女那可是一件很难得事情。
这章启府里自从将门子给辞去后,宫中的官家看重章启的才能和清廉,送来了十名府里的下人。
身为今日相请的宾客塞赤同葛仲,如今尚且不知晓今日府邸的这位主人身份。
“塞赤,这一定是一个大户人家,没有想到那小子穿的不咋地,家世竟然如此优握!”
那一日他们救的那少年之时,对方的衣着和他们差不多,都是一些布袍,有钱人都是身着锦袍。
“阿仲你太没见识了,这汴京哪里不都是豪宅大院吗?”
两人议论着在门厅之处,乃是一位中年的管事所接待。
因为接送他们的马车就是府上的,章启不是那种因为身份看轻对方的人,是一个知道知恩图报的人。
所以亲自设宴,接待这两个少年人,虽然知道其中有朝廷插手,但是对于一个非亲非故,能够做到舍命相救的少年人,他不能做到澹漠处之。
常言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的恩情。
章启一身常服,来到了门厅亲自接待,这反倒是让葛仲和塞赤有些诚惶诚恐了,没有想到主人家亲自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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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西北民风淳朴,都是性情洒脱的人,很快也就是性格。
“多谢两位壮士出手,方才让我小儿得以幸存!”
“伯伯说的严重了,这种事情实在是正常,无论是何处我们都会这么做的,在我们延洲谁遇到危险,也会搭手相救!”
塞赤说起话有些语无伦次了,不过话里也差不多表达的基本意思。
“官人,我们都是偶然遇见,不碍事!”
葛仲却说起来文绉绉一些,而章启却拉着二人往里走。
笑着说:“莫叫什么官人,你们这个年纪称呼我为伯伯就好,在我眼里你们就是子侄辈,这样十分亲近!”
章启当初也是在西北六路那边担任过县令,后来调任他地。
塞赤说起话来那种亲近感,不是有意的拉近关系的目的性,想法是十分淳朴的感情。
所以对于二人的关系也无形之中更加亲近了几分,章启只有一名长子章淳,年纪同二人相若十六岁。
如今正在太学求学,他的性子比较沉闷不善于言语,这也是跟随着父亲常年颠簸流离有关。
章启可以说在未入京之前,真的可以说得上宦海浮沉了!
章淳在见到葛仲和塞赤二人的时候,也是立刻作揖行礼道:“章淳,拜谢二位的救命之恩!”
他可是在被那些人抓走之时,亲眼见到两人不畏生死的和那些歹徒相搏。
这在如今大宋的西北之地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任侠之气盛行,而且当初二人回去塞赤挨打的原因不是因为舍命救人,而是因为竟然瞒着他们私自逃出去玩耍。
倒不是身为兄长不关心弟弟的安危,而是在他们的心里忠义和勇气是胜过生死的存在。
这也是如今西北军实力强悍的原因,从军中至民间,这二者也就成了一个标杆。
在一旁的章启,抚须说道:“如果你们二位不嫌弃的话,老夫收你们两人为义子,以后你们就是如同亲生兄弟一样!”
两人都不是拖拖拉拉的性子也是笑着应了下来,倒是身边的妇人微微皱眉。
因为相比起欠一个人情,这收人为义子这种事情,牵连的因果会更大。
而且章启如今还身居要职,有了父子的情谊在,那人情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还清的。
若是往坏处想,二人攀附上家中一辈子那可是甩都甩不点。
章淳非但不难过反而十分开心,因为他羡慕二人的那种性格,淳朴率直。
在宴席之上也尽是佳肴,这些菜不是府里的厨子所做,而是章启特意奢侈了一把,在樊楼中买来了这么一大桌菜。
樊楼虽然在那些高门大族眼里乃是常客,对于以勤俭节约着称的章启,无疑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他们二人哪里品尝过这样的美食,在驿站中的确也有供餐,但是与之相比还是差距悬殊。
两人的吃饭实在谈不上斯文,但是章启一家吃起来慢条斯理的。
“塞赤,阿仲你们何不留在京中读书,将来也能够有一份好的出路!”
章启的提议,在许多人眼里那可都是大大的机遇,能够留在汴京这种繁华的地方,与之相比西北就有些荒凉了。
虽然西北六路在如今的发展之下,已经远远胜过了往昔,但是同汴京相比可还是如天堑一样的差别。
塞赤一边将一块肥而不腻的鸡腿送入口中,一边说着:“伯伯,我想要从军,我也要同兄长一样,从军杀敌纵马驰骋!”
说到此处他的眼神都忍不住的浮想翩翩了,虽然认了义父一时间倒是有点难以改口。
在塞赤的眼里留在汴京读书,和听自己阿爸的话在镇上做一个乡吏二者都是一样的,对于他而言都是一个牢笼。
可是葛仲却犹豫的,因为他的确一时间被汴京的繁华所冲击到了,他是一个普通人,如果能够留下来,那么就能够留在这如同仙境一样的地方了。
可是他想到了淳朴的乡人,想起了家人团聚的温馨,虽然也有讨厌的人,可是至少那里有太多值得怀念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