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寒看着凤笙歌，眼神迷离而又深情，他慢慢地抬起手来，将她脸上的泪水一滴一滴地擦干，可是，她的眼泪像是决堤了般，越擦反而越多了。

“乖，别哭你，看你哭，我心疼……”他有些虚弱地说道，平时能够轻而易举地将她给抱在怀里的手臂，现在竟然连给她擦泪都变得有些困难了，他一动，便扯得伤口丝丝地疼。

“阿寒，你别动，我没事的，我只是看到你醒过来了，太激动了。”凤笙歌慌乱地将自己的眼泪都给擦干净，随后还刻意冲着楚瑜寒咧嘴一笑，好像告诉他，她真的是因为太开心了才会如此似的。

“我不是跟你说过么，我没事，你不用为我担心的，好端端的你干嘛要跟菩萨发毒誓，你当真以为，你离开我后，我还能在这个世界上好好地活着？

笙歌，我在很早之前便跟你说过了，此生我定当与你生同衾，死同穴，若你离开这个世界，我定会追随你而去。”楚瑜寒虽然声音有些微弱，但是说这话的时候，眸子里的光彩却是异常的闪亮，他的神色也是异常的坚定，凤笙歌知道，他这些话绝对不是说说而已的。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早就将彼此当成了自己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生死与共，绝对是真的，可是，对于真正爱的那个人，还是希望他能好好地活着，大概是她太贪心了吧！

“阿寒，我不许你胡说，我们都会好好的，一定都会好好的。”凤笙歌急忙伸出一根手指来堵住了他的嘴。

“……”楚瑜寒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看着她，不知不觉唇角便扯开了一丝笑意来。

“你笑什么？”凤笙歌有些疑惑地问到。

“我笑我总算是等到你的原谅了。”楚瑜寒说道。

“我……我有说过原谅你？”凤笙歌故意装失忆。

“我都听到了，你说，你会原谅我的，只要我能好起来，你一定会原谅我的。”楚瑜寒接着说道，这个女人现在学坏了，竟然开始耍他了！幸亏他迷迷糊糊之中听到了些她的只言片语，她说得太多，他并没有全部记住，只记住了其中最重要的一句——“其实，我早就不怨你了。”

“阿寒，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情深不寿。”沉默了片刻，凤笙歌终究是淡淡地开口说了出来。

有人说相爱的人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就算是在一起了，也会遭到上天的嫉妒，老天爷总会给他们设置各种各样的磨难，好像非要将他们给拆散才肯罢休。

世间夫妻，大多是没有多少感情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亲前连面都不曾见过几次，又能有什么深厚的感情呢？可他们反而能够平静地厮守一生。

或许人生在世本就是一场修行，没有感情的人在一起已经是一种磨练了，所以，老天都不忍心再给他们加点磨难。

而他们青梅竹马，爱得越深，反而越磨难重重，大概真的是情深不寿吧！

“笙歌，我从来都不信什么情深不寿，我只当我们之间的磨难是上天对我们的考验，好事多磨，你看，经过了这么多事情，我们不是还好好的在一起吗？”楚瑜寒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