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弯腰在威廉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晚安，宝贝。”

“妈妈……”威廉睁开眼睛，把沈小小吓一跳，“威廉，你还没睡？”

“怎么了，睡不着？”

“妈妈，你能上来跟我睡会儿吗？我害怕一个人睡。”

“好。”沈小小掀开被子，上床躺在他身边。

威廉抱着她，“我想听故事。”

沈小小给他讲故事，她的声音轻柔。

威廉起初抱着她的手很紧，等她讲了一会儿童话故事后，他的手慢慢松开，沈小小低头一看，他睡着了。

沈小小的头发还没干，但是怕弄醒威廉，她保持同一个姿势不变，直到头发变干，她才躺下来。

……

第二天，蔡阿姨送威廉上学，沈小小一个人开车到公司上班。

今天的工作蛮多的，景寒城有事飞回C国，已经走了四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事情又落到她身上。

中午的时候，她给幼儿园的老师打电话，询问威廉的情况。

老师说一切都好，她才放心。

只有做了母亲，才明白当妈的滋味，时时刻刻挂念着自己的孩子，担心他出什么事，恨不得时时跟在他身边，把自己学会的所有教训教给他。

沈小小挂断电话后，忍不住轻笑一声。

那种笑是发自内心的笑容，整个人显得开朗成熟许多。

她还是会抽时间到徐正豪的诊所，做一些心理治疗，她不希望自己不积极的生活态度影响到威廉，她希望自己给予给威廉的是正能量的。

……

下午五点多，景寒城拖着行李箱回到公寓，前面看到一头金发，他认出是那个叫威廉的小孩。

他叫什么，还是沈小小告诉他的。

反正不是他的孩子，他是不婚不育主义者，才不要被婚姻跟孩子绑住。

这也是顾子炀那天会说孩子不可能是他的，他虽然跟很多女人上过床，但绝对不会she到她们体内，而且他一定会戴套，不仅仅是为了xing健康，更多的是他不能让她们怀孕。

“哭什么，就知道哭！”

蔡阿姨狠狠戳着威廉的头，对着他骂。

景寒城跟在后面，有些皱眉。

威廉哭的更大声了，哇的一声。

“不准哭，听到没有！你这小孩真是难伺候，一个外国佬，这一头金发以为很好看呀。”蔡阿姨拍威廉的脑门，“让你提点东西都哭，有什么重吗？我告诉你，你妈不在这，不对，她才不是你妈，你就是个野种，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

蔡阿姨拖着威廉进了电梯。

许是她的手劲太大，威廉哭得更大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然后落下，表情委屈又难受。

景寒城跟着进了电梯。

电梯里面只有他们三个人。

威廉一直在低头哭，没有看到景寒城。

“死小孩，一点都不听话，我警告你，不要告诉你妈，不然有你好受的。”

蔡阿姨挺聪明的，她只是拍打威廉的头，没有在他身上留下淤青之类的东西。

她的力道可不轻，根本没注意威廉只是一个三岁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