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够了！

她受够这样的折磨，她失去她的孩子，痛苦是她承担，可他却像没事人一样纠缠她。

“停车！祁墨，你停车！停车啊！”沈小小尖叫，情绪到崩溃的边缘，完全不管他们现在在川流不息的车道上，她想推开车门，却发现他落锁。

她解开安全带，侧身强行扭方向盘，目眦尽裂，连血丝都冒出来。

祁墨费了很大力气才使车子正常行驶，而不是突然撞到其他车子。

“好，我停车，你先坐好。”

祁墨屈服。

沈小小这才停止她疯狂的举动，坐回她的位置。

车轮急剧停下，与对面摩擦出刺耳的声音，车子一停，沈小小就想开门，发现打不开的时候，她回头看祁墨一眼，祁墨摁了一个按，这才打开。

她狠狠甩门，抬眸环顾一周，周围的环境有些陌生，她自顾自的往前走，只要能远离祁墨，去哪她都愿意。

后面的脚步声不远不近，不疾不徐，跟夺命铃铛一样在她脑海里萦绕，她深吸口气，努力让自己忽视他的存在。

走到一家商店面前时，她忍不住转身，怒瞪着祁墨。

“你跟够没？祁墨，我以为我们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你还要我怎样。”

沈小小感觉到深深的疲惫，那种疲惫不仅仅是身体，更多的是心理，再这样下去，她会疯掉。

“你跟他分手。”

“然后呢？我们就可以像以前那样，还是你想继续跟我在一起？”

“我……不知道。”祁墨顿了顿，眼神黯然，对啊，他想要什么，恐怕连祁墨自己都不知道。

沈小小气笑，语气低弱悲伤，“祁墨，你不能这样，我们已经结束了，我不可能一辈子都不再谈恋爱，我还会像之前爱上你一样爱上别人，没有谁离开谁就活不了，人是要往前的。”

祁墨看着她认真而严肃的表情，心咯噔一下，缺失了一块，薄唇动了动，可我不想你往前啊，这句话他最终没能说出声。

沈小小就转身离开。

他抬脚跟上去，想要牵住她的手，被沈小小甩开。

两人就这样折腾了一路，沈小小根本不知道她走到哪里，手机钱包又全都落在西餐厅，她想跟路人借手机，打电话让顾亦清来接她，可是被祁墨阻挠，手机借不到。

从白天走到傍晚，天色开始黑下来，她已经感觉到自己腿脚的存在。

“我送你回去。”

“不用，谢谢。”

祁墨见她走路的姿势歪歪扭扭的，时不时扶着墙站一会儿才继续往前走，分明是累到极点。

祁墨上前几步，一把把她横腰抱起来。

“祁墨，你干什么，你快放我下来，祁墨！”

祁墨抢了别人拦下的出租车，把她放到后座。

“先生，是我先看到的，先生……”

“师傅，开车。”

祁墨把门关上，冷冷出声。

沈小小已经懒得跟他说什么，头靠在车窗上。

车厢里一片静默。

司机企图跟他们说什么，被祁墨打断，冷冷一个眼神撇过去，“好好开车，不要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