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这头一个闭门羹，就让他满脑袋的包，气得脑袋充血理智全无。

老夫人着急上火，跟着急得团团乱转，看着门外被下人卸下来的宝贝，又说道：“霍长笙真的是不要财物？也是，她家门庭那也不是咱家能比的，霍老将军在战场上，每年的战利品那都是不少的。咱们可能一开始就走错了路了，这才惹得霍长笙不快了。”

李渊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老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咱们那时间不如想一下该怎么办，而不是在霍长笙这棵歪脖树上吊死。我连霍长笙的面都没有见到，怎么惹得她不快了？”

老夫人语重心长的说道：“怎么不是惹的人家不快了？你看你第一次上门，还是气势汹汹的呢，人家不也让你进门了吗？那怎么这次就没让你进门了？区别不就在于你上次没拿东西，这次是去送礼的吗？”

“我送礼还有错了？”李渊脑子都要成一团浆糊了。

老夫人叹息道：“可能是咱们小看人了，人家要什么有什么，就不是什么贪财的人，想想也能明白，你看这些年来，霍长笙是作恶多端，但还真没听说过她贪图谁家的财物了。咱们啊，这个礼就送错了。”

李渊无话可说，暗自生气，也自己琢磨了一下，难道真的是拍马屁没拍好，拍在了马腿上？

老夫人说道：“人家要是不在乎这些东西，咱们这样明目张胆的送，人家能不生气吗？还会觉得咱们轻看人家，一生气，自然是让你吃个闭门羹了。不过好在还有回转的余地。”

李渊立刻喊道：“还有什么余地？娘您就别管这件事情了，反正儿子是绝对不会再去求她霍长笙了。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明白？非要这样一次次的让我丢人现眼？她就是没安好心，故意的耍我，要让我难堪呢。”

老夫人蹙眉，忽然想到了什么，心中琢磨了一下，问道：“你是不是在见到霍长笙的时候，也说了这话？”

“什么话？”李渊没弄明白。

老夫人来回踱步道：“就你刚才说的，没安好心故意耍人让你难堪这样的话？你说了吧？语气还很不好？”

李渊理直气壮的道：“这些是事实啊，儿子就算说了又怎么样？”

老夫人一拍巴掌，着急的道：“那就对了。那两个问题有答案了。”

看着儿子不解的样子，老夫人给儿子上演了一场姜还是老的辣的现场教学：“你啊你，当了那么多年的官，见过了那么多的人和事情，怎么却还一点长进也没有呢？这样的事情你就不应该当着人的面说这番话。”

“你想想霍长笙的第一个问题，她说她若是不想帮你，那就不会让你知道这件事。这是什么意思？这话是不是在你指责埋怨她之后她才说的？也就是说你的那番话让她不满意了，她的意思多明显啊，她既然告诉你了，那就是想帮你，可你却在埋怨她。这换作是谁能高兴？”

“是这个意思吗？会不会是娘您将霍长笙想的太好了？她那样的坏种，能有这个好心？”李渊不相信的说道。

老夫人恨不能一巴掌拍在儿子头上：“你啊，就是这么刚愎自用。若霍长笙是真的打算帮你的，别管她什么目的，最终我们李家和丁家脱离干系，这不就是咱们家最好的结果吗？你管她的目的是什么干什么？咱们家受益了不就得了？”

“再说你说那些话，她也只是提醒你，她是真的想帮你，可你被难堪和愤怒冲击的没有了理智，并没有想明白她这话的意思，于是有了后来的那番话。她说不愿意帮你作证，而那个原因就是因为你说的话。”

“你说了什么话？还不是埋怨怨恨不相信霍长笙的话吗？假设我是霍长笙，如今我站在霍长笙的角度想一下问题，我是真的想帮助你，但我也可以不帮助你，这取决于你对我的态度。你的态度好，我帮你不过顺手的事情，可你的态度不好，我也可以见死不救。”

“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当我想帮你的时候，结果你却怀着十二万分的猜忌和防备，还要怨恨咒骂我，那我也不愿意帮你。我帮你总要有所图吧？不图钱财，那就是图名利。霍长笙的钱财利都不缺，她就缺个名。”

“可你的做法，让她觉得即便是帮了你，她也得不到她想要的名。所以她说不愿意作证。她让你想明白，也是让你想明白这一点。这是个互惠互利的事情，不可能只让人家一个人付出，你这边得到帮助了，保住全家了，名利都让你占了，结果霍长笙一无所得，这换作我我也不干的。”

“她还缺名？她臭名昭着天下皆知了。”李渊说这话的时候还是很理直气壮的，但不能提老夫人之前说的那些，因为他也觉得母亲说的有几分道理。

老夫人到底没忍住拍了李渊一下，怒声道：“你能不能放下你的成见和颜面？现在是咱们李家满门生死攸关的时候，是你的脸面重要，还是家族存亡重要？家要是都没有了，你的脸面还不就是被后人踩在脚下的份？”

“说霍长笙假清高，你现在不也是在假清高？甚至你比霍长笙都不如。人家霍长笙假清高那是人家有这个资本，有资本的清高就不叫假清高。而你，现在不仅没资本，就是假清高你都不配。”

老夫人将李渊一顿训斥之后，继续道：“霍长笙就是因为臭名昭着，所以她才更需要名，名誉的恢复和更新。最近不是一直传闻说霍长笙浪子回头洗心革面了吗？这前后一结合，就不难推测出她想要的是什么了。”

老夫人越说越是肯定：“这就是了。她让你想明白她不帮你的理由，只怕这个理由就是她要帮你，但你不能说用这种防备嫌弃猜忌的态度对她，人家是怕帮完了你，结果你还不纪念人家的好，你脱困了，回过头就反咬人家一口，说人家趁火打劫什么的，霍长笙这是怕帮出来个白眼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