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迪隔了一天才知道周易凡对徐程泽所做的那些事，她当下气的挂了周易凡的电话，连忙给徐程泽打过去，想跟他解释，但电话一直打不通。她心里一凉，以为徐程泽生气不理她了，连拨了好几通电话，都打不通，打到他公司去问，才知道徐程泽出差了。

周五是下午的飞机，徐程泽接了白素，先去吃了午饭，然后司机送他们去机场。买的是经济舱的机票，两人找到了座位，徐程泽人高腿长，坐下去腿都没处放。

白素笑了笑：“公司刚刚起步，只能委屈你跟我坐经济舱了。”

“我没关系，就怕你不舒服，要飞十几个小时呢，要不然我看看能不能升舱，晚上你可以睡得舒服点。”

白素摇头：“还是算了，为了这十几个小时，多花那么多钱，不合算。”

徐程泽知道她一向节省，也不强求，否则身体舒服了，心里也不舒服。

起飞之后，空姐开始发饮料，到了白素身边，徐程泽刚转头打算问她喝什么，白素已经顺口用英文回了句：“橙汁。”说完才惊觉万黎是不会英语的，她不露痕迹地笑着问徐程泽，“我英语有进步吧？坚持学了好久了。”

徐程泽点了点头：“不错。”

“为了拓展国际市场，我可是很拼的。”

徐程泽道：“也别那么辛苦，我给你投资，可没指望你赚多少钱。”

白素笑道：“你没想到我这么能赚钱吧？”

见她笑靥如花，眸光动人，徐程泽心里柔软地如同云朵，对白素的宠溺不自觉地就流露在脸上：“是没想到，搞投资的那一拨人都羡慕我呢，他们风投了那么多家公司，都没我投一家赚得多。小黎，你好厉害。”

空姐发完了一轮饮料，又开始发放晚餐，徐程泽要了份意面，白素要了宫保鸡丁饭，她打开盖子尝了一口，不由皱眉：“有点辣。”

徐程泽打开自己那份，递给他：“你吃我这个吧。”

白素拿勺子挑了一点尝了，摇头：“算了，我还是吃这个吧，你那个太腻了。”

吃完晚饭，机上的大灯就关了，很多人开始休息，白素睡不着，插上耳机看视频，看到半夜，终于支持不住睡着了。

徐程泽却睡不着，经济舱的座位实在不舒服，他觉得整个人都窝着舒展不开。侧头看到白素睡着了，白皙的小脸在昏暗微弱的光线下，依然莹润剔透，像是上好的珍珠一样。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头靠在窗户上，明知道她这样不舒服，徐程泽却没有勇气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他只是静静凝视着，心里千头万绪，滋味复杂。

白素这一觉睡了三四个小时，醒来时天还没亮，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条毯子盖着。徐程泽像是一直没有睡，面前的视频还在播放着，耳机掉在一边，他盯着画面，不知在想什么。

“你一晚上都没睡吗？”白素问。

“睡不着。”徐程泽见她醒了，笑了笑。

受原主习惯性的影响，白素自然而然地把隔在两人间的扶手推上去，口中道：“你靠着我睡一会儿。”话一说出口，才惊觉自己已经不是从前的万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