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海等她骂够了，才阴沉沉道：“倒也没有那么严重。她那张脸的确勾魂摄魄。若她只有这一副皮相，我倒不急在这一时。只是这女人嚣张傲慢，我要是不把她驯服了，心里这口气都吞不下。”

十六娘听他这么说，才冷静下来：“她什么时候得罪过你？”

钱海这才把白素当日羞辱他的事情说出来。

“真是好大的胆子！”十六娘怒不可遏，“一个奴才，竟然敢这么对你讲话。”

“谁叫她是公子跟前的奴才。”钱海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姐弟二人一时静下来。

钱海瞥了一眼十六娘，知道她还是有些下不了决心帮自己，自从她被苏公子整过一回之后，对苏公子便有些犯怵。

但他知道十六娘的软肋，她最在意的是苏老爷的宠爱，像他们这种没有家室的人家，没了老爷的宠爱，就什么都没有。

“姐，难道你就不怕老爷也看上那女人？”钱海下了一剂猛药，看到十六娘脸上僵硬的表情，他露出一抹阴鸷的眼神。

十六娘想起上回苏老爷见白素的场景，脸上阴晴交错。苏老爷若是得了这个祸水一样的女人，还有她什么事！

“可，毕竟她是公子的女人，老爷怎么下得去手？”十六娘有些不甘心地说，“老爷对那个小的一向纵容的无法无边，自己都只有挨打的份，怎么会夺他所好？老爷哪敢！”

钱海眼神晦暗，表情阴冷：“你说错了，老爷不是不敢，是想不想的问题。我跟在老爷身边也有几年，很多事情比你们内宅妇人看得清楚。老爷哪里是怕公子！他只得了这么一个儿子，打不得骂不得，那小东西又嚣张，老爷吃他几鞭子全当是宠着。你以为那小东西身边的下人真敢对老爷怎么样，不过做做样子，给小东西看而已。”

十六娘想起先前自己被打的情形，一股羞辱感涌上心头。那小东西简直无法无天，毫无人伦道德，偏偏老爷对他不管不教，一群内宅妇人就算对他恨透了，又有什么用。老爷都只有挨打的份，她们还能反了天？她想起上回被打的半个月下不了床，不由道：“可我上回——”

没等她问出来，钱海接着问：“姐姐还记得上回被打得半个月下不了床，你可能见老爷下不了床？”

十六娘心里一个咯噔，面容有些扭曲，手都有些抖起来。原来挨打的只有她这个无知妇人，苏老爷还护着那小畜生，替他做戏！亏的她一向沾沾自喜，以为自己是最得宠的！不过是场笑话！?十六娘眼神阴鸷，心里一股恨意涌出来，如今她也不管白素是谁的女人了，只要是那对老小喜欢的，她就要毁掉！她朝钱海看了一眼，声音沉沉的：“你想要我怎么做？”

钱海本想让十六娘把白素引诱过来，自己下点药，先得了她的身子，看她到时还怎么对自己嚣张。谁知十六娘一听，冷笑起来：“你这么做，万一她声张出来呢？你是打算不承认，还是栽赃给别人？那个小畜生可不是个善茬，一向心狠手辣，宁可错杀也不放过，恐怕都不会给你张嘴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