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对付凌霄？”

“这件事不是早商量好了嘛，只是说现在条件成熟了，我们可以收了。

顾璃有些怪的看着对方：“怎么着，你反对？”

“没有，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徐启言微微一笑，收敛了略显古怪的神『色』：“烟小姐的事情是前兆吗?”

“烟小姐的事情和我没有关系，那都是欧夜辰搞出来的鬼，而且这次行动他也会参与，我们会相互配合的。”

这倒有些出乎于徐启言的意外：“欧夜辰也参与？”

她坦率的说到：“没错，大概是为了帮我报仇，那个家伙的占有欲可不是一般的强，凌霄作为杀人未遂的凶手彻底的激怒了他，这新年刚刚结束直接动手了，要不按时顾忌着这个大团圆的节日，按照他的『性』格早动手了。”

不知道为什么，旁人徐启言的情绪有些低落。

她以为对方不适应新加进来的伙伴，拍拍他的肩膀安慰着：“放心，对我们的计划绝对安全，欧夜辰的能力我们都知道，有这么一个免费劳力帮我们，不要白不要了！”

徐启言苦笑着回应，自己不是不相信他，而是有些嫉妒他。

服务生真的买回来一箱得香蕉牛『奶』，顾璃拿过来一瓶喝的高兴：“对了，这次我们要对凌霄动真格的了，你不会有什么负面情绪吧。”

“不要拿出一副老干部关怀下属的语气来说这件事好不好？”

“额，我也不能拿出琼瑶阿姨对待失恋者的语气来啊。”

他喝了口烈酒，从喉咙到胃里面总算暖和了不少：“没事，我现在巴不得她死。”

“等到她死了，我可以对徐启言说拜拜了。”

他看了一眼女孩，如果凌霄死了，关于我们的过往全部消失了，那么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吗？

答案不用问也知道是不可以，他们之间亘这一条看不见的深渊，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远，好像北非大裂谷一样，从内往外产生的裂缝。

女孩没有说这个沉重的话题。

他们都没有长大，都没有学会和过去握手言和。

顿了下，徐启言也转移着话题：“对了，烟小姐的事情需要怎么处理，林成蹊那小子最近都快要抑郁了，调动自己的力量跑断了腿，他没有来求我，大概觉得算是来求我，我也不会帮他的。”

“人们总是超出自己的能力范围，去奢求不属于自己的存在，烟小姐和他不是一路人。”

“如果所有的东西都完美的话，世界不会有悲剧两个字了。”

她看着身边的人：“你的意见是什么样的？”

“救她。其一，我没有你那么清晰的善恶观。其二，林成蹊算是我的一个伙伴，这件事很好解决的。其三，我们也可以完全利用这件事来拉拢林成蹊。”

把杯子里面的饮料喝完，顾璃穿了外套：“那是你的事情，你想帮去帮，我不反对的。”

“好的，我明白了。”

“再见，有具体行动我会通知你的。”

深冬应该下雪的天气还持续不断的下着小雨，温室效应全球变暖这些新闻报纸的词语真实的体验再聊生活，除了初雪再也没有飘『荡』下来的雪花了。

凌霄不知道脱了多少关系总算可以进去探监了。

阿烟的罪名较特殊，涉及到伪造身份和偷渡等等不少的罪名叠加，有如此大手笔肯定是官场的人，现在所有的人都害怕引得一身『骚』，所以离她都远远的。

她也是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得到了一张探监的许可证。

进入监狱以后便看见满脸笑容的阿烟，她隔着厚厚的玻璃坐在外面：“你好像不害怕？”

“不害怕，我跟你说过我小时候『逼』着可怕的事情多了去了，那个时候我都想到了死亡，现在这个结局最恐怖也只是枪毙而已，真的以前要好多了。”

“对不起，阿烟。”

把你带出来的时候我明明说过要保护你，可是最终还是没有做到。

每次顾璃嘲笑她的时候，她都特别的生气，因为对方总是说的很准。

自己是个自私自利的胆小鬼，肯定有机会去面前的女孩的，但是凌霄舍不得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更不敢拿出所有的筹码离开帝都。

阿烟倒是挺善解人意的：“没关系，你已经对我足够好了。”

“抱歉，阿烟，真的对不起。”凌霄不断地重复的只有这句话。

“你知道嘛，我听他们说，我过不了几天要引渡回到m国了，我又要重新回到那个魔窟了。”

她眼闪烁着光亮：“不光我答应你我会好好的活下去的，不过我帮不你什么了，我维持的那些人脉你要建立起来，凌霄，你要好好的实现自己的梦想。”

“我会的，阿烟，如果有机会我回去m国……”

连给女孩最后一个承诺都做不到，因为凌霄知道现在所说的话本身是一个欺骗而已。

像自己当初遇到她的时候说过的那句话。

自己和阿烟的相遇也是在这样一个清冷的冬夜。

那个时候的她光鲜亮丽拥有无数的金钱，出入着红灯区寻找着自己的合作伙伴，恰好遇到了被揍的浑身都是鲜血的阿烟。

那是一条小路，泥泞不堪各种脏『乱』差，整个空间内弥漫着熏天的臭味。

他们把受伤的阿烟绑起来仍在门口作为惩罚，只因为她不肯接纳那个来自e国的臭烘烘的六十岁老头子。

那可是零下三度的冬天，穿着大衣都感觉到寒冷的温度，女孩身只单薄的穿了一件小西服，甚至伤口都在流血。

凌霄感觉再这样下去她会冻死的。

谁料女孩仰起头来，灿烂的笑着，『露』出一口白『色』的贝齿：“没关系，我从冻习惯了，忍一忍过去了，如果我执意不接待那个老头的话，他们下次不派给我了，我是我这里最漂亮的，他们不会舍得我死的。”

她到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救这个女孩，因为那个笑容或者是因为她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