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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凰千岁

作者: | 分类:体育 | 字数:57.9万

第38章 火花

书名:吾凰千岁 作者: 字数:2117 更新时间:2024-11-16 20:25:06

夜烬浅笑,起身,绕过床头,取出一条手帕浸湿,再走到她面前,单膝跪下,温柔的握着她的脚踝,一手慢慢擦拭着。

方才她赤足跑到这里,也沾了些灰。

抬眼看着专注给他擦脚的他,心总算是平静下来了。

也不知何时,只要他在身边,她便会觉得很安心。

慢慢擦拭干净后,夜烬抬眸:“公主,下次要是再穿成这样闯到臣的房里,可就没今天那么简单了。”

说罢,指尖惩罚性的轻轻划过她的脚底。

“你……哈哈哈……停下!本宫怕痒!”完颜绛疏立刻笑了起来。

“公主啊,你得记住,男人不好挑.逗的……除非公主敢负责任的灭火,可是目前来看公主并没有那个胆,这对臣很不公平呢……”夜烬微眯双眼,依旧没有停下那恶作剧的手。

好似一定要听到她的回答般!完颜绛疏眼角笑出两滴泪,立刻服输:“本宫知道了!知道了!”

闻言,夜烬才满意地收回手,起身将手帕放回原位,顺便洗了洗手。

完颜绛疏抱膝坐在床上,有些心虚地将下颔靠在膝盖,见他回来,才抬起头来,滴溜溜地看着他,双脚条件反射一般地缩了起来。

夜烬浅笑,抬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脸庞,温柔暖意的触感让她慢慢放下戒心,松下一口气。

然后,将她横抱起来,慢慢向房门外走去。

完颜绛疏看着他绝美的侧颜,轻轻抓着他垂落的青丝,觉得他那温暖的怀抱,很有安全感。

走到她房间,放在床上,起身的时候,那未松手的青丝扯得夜烬有些疼,微微蹙起眉头,再看着好似没有反应过来的她,缓缓笑了:“公主,乖,松手。”

“啊?”完颜绛疏抬眼往他,再低头,看着他慢慢掰开自己的手,温柔地揉了揉,轻轻吻了一下手背。

再是低下头,给她穿系袜子:“公主,对你来说,这天气还有些凉,以后衣物要穿好了才能出去。”

“嗯……”完颜绛疏竟有一些动容,在她的记忆中,除了皓月,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这么关心她……从来没有……“夜烬……”完颜绛疏轻轻呢喃。

“嗯?”夜烬柔和地答着。

“我可能……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夜烬抬首,浅浅一笑:“那,就不要离开臣了。”

微微一怔,夜烬感觉非常不可思议的语塞,他……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

喉间微妙的滚动,夜烬起身,找了条毛巾,坐在床沿,帮她擦干头发。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完颜绛疏挑眉,有些不解。

夜烬开口,心里却给不出答案,短短片刻酝酿了一下,勾起唇角:“臣喜欢公主。”

“那……我要是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会生气么?”不禁想到了独孤长倾,她已经和他订婚了……

夜烬闭眼:“臣希望公主开心,尊重你的任何决定,不高兴的情绪……还是有的,不过不会让公主发现的。”

完颜绛疏也闭眼,有些不解地皱着眉:“为什么……他们对我那么差,从我记事起,没有任何一个人真心待我,别的公主们都有母妃呵护,我……连母妃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父皇也不喜欢我,丫鬟们也欺负我……要不是后来遇到皓月,我真不知道我会不会撑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你和允琼要对我好了,本宫早就……早就习惯被人嫌弃,宫里的人,不都是假惺惺的么?”

空气渐渐宁静下来,完颜绛疏的声音愈发颤抖,夜烬轻轻道:“公主很不甘心么?”

“不甘心……当然不甘心……”

“可是公主,你现下已经得到不少人的认可了。”

“他们虚伪。”完颜绛疏转过头,扑到他怀中,“你和他们不一样吧?你对我是真的,对不对?”

夜烬浅笑,可那抹笑意却未达眼底,温柔地梳理着她的青丝:“臣对公主,是真的。”久久,完颜绛疏在他怀中平静下来,“可是公主,你知道什么叫佩服么?”

“嗯?”

“当你的能力或意念变得足够强时,周遭的人,不管承认你与否,都会从心里不得不对你甘拜下风,赏识敬佩,这便是佩服,是真的。所以,公主若是想要得到真情,首先要让别人佩服你。”

完颜绛疏默许,轻轻应了一声。

夜烬轻轻抚摸着她的背,缓缓灌出一股温暖的内力,疏通到她全身,那微微发凉的身子也慢慢回暖起来。

头发也慢慢干了,夜烬梳理了几下后,扶她躺下,盖上被子。

“等你睡了我再走。”夜烬坐在床沿,依旧温柔地梳理着她额前的碎发。

“最近你都要看着我睡着才走的,为什么?”完颜绛疏不解挑眉。

夜烬有些无奈的笑了,俯身,额头靠上她的,轻轻道:“没办法呢,因为最近在公主有意识的情况下,臣都号不准脉……不过是碰个手腕,公主何须如此激动?”

完颜绛疏耳根有些烫,移开视线:“哪有,肯定是你医术退步了,或者分心了,或者……总之别赖本宫!”

夜烬不答,蜻蜓点水般浅啄了一下她的唇,然后起身:“不早了,公主还是快睡吧。”

完颜绛疏欲言又止,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心虚的转过身背着他,闭眼睡了。

夜烬轻轻抚着她,启唇:“公主像是春季迟开的一朵花蕾,在其他花朵争相斗艳疲惫不堪后,慢慢随风凋零时,你的绽放,才是最具瞩目,最为震撼的存在。”

然后,他再将她……亲手毁掉!

“真的吗?”

“当然。”

只是那时,她已是虚有华丽外表,内里被他蚕食干净的,破败傀儡罢了。

城西。

月色朦胧,清辉几许映在砖瓦之上,一片宁静。

渐渐,有一人跃上房檐,足尖轻轻点在瓦上,除非有人轻功更好,否则没有细听,却也是还算宁静的。

若以坐上观的角度来俯瞰,宁静地没有一人的街上,这么一个黑衣身影还是有些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