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龙皱着眉头说，是甜味，不过那气味不怎么好闻，也不知道小时候吃『奶』是怎么心情。

看到屋子里收拾得又整齐又干净，江小龙低声的问沈雅芸：“旧『毛』病没犯吧？”

“想犯也犯不了。”沈雅芸说：“事情那么多，想把家里打理干净又整齐根本不可能。”

江小龙当然不会和沈雅芸讨论这个问题了，他若无其事的问沈雅芸：“你们医院的戴静荷有一段时间没看到了，她现在怎么样？我好像听人说她也结婚了，不知道她要不要用我这个苦力工？”

“想人家了？”沈雅芸说：“她调到区里去了，没听说她谈恋爱结婚。”

“不是说她去年就结婚了么？”江小龙故意无中生有的说了这样的一句，给沈雅芸放烟幕弹。

“没有的事，她调到区医院去了，现在是『妇』产科医生。”

江小龙愣了一下后说：“她不是一个护士吗？怎么忽然之间又变成医生了呢？”

“护士也可以学习深造嘛，戴静荷通过了自学考试，就成了『妇』产科医生了。也有人说她是请人代考才通过考试，不知道是真是假。”沈雅芸说：“总之她现在是区医院的『妇』产科医生了，没结婚也没男朋友，你想做她的孩子爸趁早行动。”

从沈雅芸嘴里听到有关戴静荷的事，的确很让江小龙震撼，他无法让积极向上的戴静荷和他记忆里的戴静荷重合到一起，他很快又发现了一个新问题：“戴静荷就算成了『妇』产科医生，也是在镇里，她怎么就到区里去了呢？”

沈雅芸说：“我们镇里原来的副院长不是到区里去干副院长了吗？人家伯乐识马，就把戴静荷调到区里去了。”

从沈雅芸的家里出来，江小龙坐回车里，乔颕秀立即就闻到了一股不一样的味道，嘴里问：“你的身上怎么多出一股味道来了？”

“沈雅芸的小儿子，吐了我一脸的『奶』汁。”江小龙撒了个谎说。

江小龙的身上全是『奶』汁的气味，他不这样说解释不清楚。

到区里去探查戴静荷的事，是乔颕秀和方亚宜一起去的，当然也是陈庭派她们两个去的，两人得回来的消息是：戴静荷的确是调到区医院去了，正如沈雅芸所说的一样，把戴静荷调到区医院的，是镇卫生院的原副院长，此人现在是区医院的副院长，两人还得回了一个消息：戴静荷到了区里，不但新买了好房子好车子，还出手阔绰，手里好像有用不完的钱一样。

江小龙感觉这戴静荷有些太反常了，就让乔颕秀悄悄的跟着戴静荷，看她有怎么不一样的举动。

又过了六天，乔颕秀给江小龙打电话，说戴静荷在区里的郊外租有一间小房子，平时也不怎么去，但今天还是让乔颕秀给发现了。

江小龙二话没说，直奔区里而去。

这是一栋四层高的混凝土楼房，楼房不小，有近百套一室一厅向外出租，东家不怎么管这些出租的人，每个月除了来收一次房租和水电费，就基本不到这里来了。

昨天是交房租的日子，所以戴静荷就来了，她交完房租之后就走了，但还是被乔颕秀发现了行踪。

半夜十点钟，吵嗡嗡的出租楼里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江小龙和乔颕秀来到了戴静荷的出租屋门前，江小龙的双手在那门锁上『摸』了十多秒钟，门锁就开了，乔颕秀看得目瞪口呆：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开锁大王了吧？

进了屋子里，江小龙开亮电灯，然后把门关上，乔颕秀从江小龙的手里拿过那些小铁片看了半天，也弄不明白江小龙是如何用这些铁片把门上的铜锁打开的，她的眼睛，很快落到沙发下面的一双大拖鞋上。

“怎么啦？”江小龙发现乔颕秀在盯着那双拖鞋看，立即就问了她一句。

乔颕秀说范德旺因为人长得又高又大，所以脚也是奇大，鞋子又大又长，他的鞋，从大鞋专卖店里才能买得到，而眼前的这双拖鞋，也是奇大，和范德旺房间里的那些鞋子是一样的。

两人又接着在房间里搜索起来。

一个看起来很破旧的行李箱放在里间的床下，引起了江小龙的注意，他怎么看也不觉得那行李箱是戴静荷的，于是就把行李箱拉了出来，把行李箱上的小锁头打开。

行李箱里，全都是男人的夏天换洗衣服，在行李箱的一个夹层里，有一本红皮的银行存折，江小龙把存折打开，看到了里面的范德旺名字，就在此时，乔颕秀也有所发现：在外间的墙上，挂着一个塑料袋子，里面是没有用完的檀香。

第二天傍晚时分，戴静荷一个人出门去逛街，她走到一处没有人的地方时，身穿便衣的乔颕秀把她悄悄的带上了警车，送进了警局。

没有怎么悬念，戴静荷利用自己的特殊身份，伙同到医院里去兼职上夜班的姘夫范德旺，偷偷的在医院的太平间，粗暴的在那些刚死去不久的死人身上偷眼角膜的事，被挖了出来，因为分赃不匀，范德旺对戴静荷极为不满，他对戴静荷说不和他均分，他就去告发戴静荷，苦劝了几次无效之后，戴静荷终于忍无可忍，对范德旺下了重手。

专门负责把偷来的眼角膜卖掉的区医院副院长，也在戴静荷供出来后被抓进了警局。

两天后乔颕秀把这战果告诉江小龙时，江小龙的脸上并没有多少的兴奋，他耐心的把乔颕秀的话听完之后，忽然开口问乔颕秀：“想不想去省城的特警队？”

乔颕秀一愣，半晌后有些泄气的对江小龙说：“我这样的人，去特警队有怎么用？去打扫卫生吗？”

“你就告诉我想不想去吧。”江小龙说。

这还用问吗？乔颕秀说想去，太想去了，省城的特警队，和区里的警局有天壤之别，她怎么可能不想去？

“那你明天就去，看到了申浩湘，就说是我让你去的，这世上，没有谁白干活，无论是谁，活干完了总是要收点报酬才行。”江小龙说。

江小龙的话，乔颕秀听起来不太明白，但她还是兴奋的点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