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召回到楼下，林月已经恢复正常。

降智与失忆无关，她明显还记得先前“赖在原地，不背不走”的丢人行为，脸色不太好看。

叶召可懒得管她，与二姐妹说明了一番所得消息，整理完情报就离开了XX中学。

鬼怪比想象的弱，收获也意外的多。但三人现在面临一个极其严峻的问题——没钱吃饭！

俗话说得好，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三人一早上没吃没喝走了好几公里，俩妹子本来就体力差，林月还好，后面一大半时间有代步工具人。

秦心就受不了了，已经开始双腿发软，要是到了无人小巷内，被混混们随手一推就得上演一篇上万字的不健康小故事。

三人坐在路边休息，饿了没关系，饿一顿会无力，饿两顿会胃痛，饿三顿反而没事，等个几小时就有力气了。

叶召没闲着，四处寻找有没有热心混混提供一笔恰饭钱。

热心混混没看到，但看到个丐帮人士，他戴着墨镜，手拄导盲杖，另一只手拿着个饱经风霜的破铁碗。

打补丁的上衣左右两侧还分别贴着两大蓝绿修改器的图标——微信支付和支付宝支付。

一身行头就透露出两个字——专业！

叶召眼前一亮，好心人来了。

他起身走到丐帮人士身边，破碗里有几张纸币和硬币，总共二十多块，在附近解决一下中饭还是没问题的。

丐帮人士浑然不觉，依然往前慢慢走着。

叶召飞速伸手一拽，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阻力，但丐帮人士的力气明显比不过他，破碗立刻就被夺走。

“抢劫啦——！”

丐帮人士没有丝毫停滞，立即扯着喉咙大喊，吸引了一大堆视线。

叶召翻了个白眼，伸出手指戳向他的双眼。

丐帮人士惊恐地退后几步，然后嘴角一抽，尴尬道：“把碗还给我。”

“不专业啊小伙子，下次记得走盲道。”

叶召笑眯眯地把空碗塞回去，顺便把他的墨镜摘下来，说道：

“这些就当精神损失费了，不然我就大喊你是装瞎，你要不要赌一下附近有没有给过你钱的人？”

丐帮人士大怒，抢了老子钱还威胁老子？！

他立刻大喝：“是误会，他是我朋友，开个玩笑而已！”

叶召扶着他往反方向走，没多久就折返回来，挥舞着手中的纸币：“有钱咯，吃点东西吧。”

姐妹二人：“……”

甭管过程，总算有的吃了。这点钱三人分肯定填不饱肚子，但垫一下撑到晚上还是没问题的。

叶召没买吃的，而是买了纸、笔和胶水，随地捡了根比较长的直树枝，把贴成一大张的白纸粘了上去，成功造出一杆究极阉割版的旗帜，上面写着两个大字——算命。

虽然这货又开始脑抽，但二姐妹这回没有翻白眼了，反倒把吃的分了一半出来给他，叶召大怒：“大胆凡人，安敢轻慢我玉清紫虚高妙太上元皇大道君！本天尊岂需摄入凡尘之食？”

二人锲而不舍，脑子有问题没关系，饭总是得吃的，不然下午没力气继续。

二人铁了心要这家伙吃，表示你不吃，我们就硬喂。

路人眼神怜悯地看着这一幕，心说病的这么严重，这两姐妹肯定不容易，心思一软，丢下几张纸币，还不少，一共四十。

三人：“……”

还是那句话，甭管过程，有的吃就行。

这下就够填饱肚子了，叶召把究极阉割版旗帜揣在手里，啃着刚买的饭团。

林月没好气道：“你能不能扔了你那破棍子？”

叶召啧了一声：“你这人，真是填饱肚子忘了饿，我这太乙无量七星旗可是吃饭的家伙。

以后没钱了，我就就地摆个摊，当场赚它一个亿，从此不愁吃不愁穿。”

劝说无果，林月也懒得继续提这茬。三人恢复好状态后沿路打听，来到小李家。

据街坊所说，小李被精神病院鉴定为短暂性精神障碍，说是亲眼见到女友尸体，短时间内受到了太大刺激。

因为发病症状最严重时就是咬人，且多数时候是正常的，就没住院。

短暂性精神障碍，简单点说就是间歇性精神病。

再轻微也是病，所以小李没住院，但在家休养，平日里还常邀请朋友到家做客。

这人啊，一不用上班，就立马阳光起来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小李的发病率已经大降，与正常人基本没什么差别了。

以上是到小李楼下时遇到的公寓住户所说。

大爷很热情，一听三人自称小李同事，不仅耐心回答，还帮他们把门给开了，顺便还告知了小李的门牌号。

上了楼，三人去敲小李家的门，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不装个门铃。

敲了好一阵子也没人开，叶召稍稍加大了力气。

也许是动静太大，对门的门打开了，一个大妈探出头，说道：“哎哟，怎么又来一批……听大妈一句劝，别和这家人扯上关系，里面的小伙在女朋友死后精神就不正常了。

前几个小时，有人进屋之后没多久就传来很大的惨叫声。

不是大妈吓你们，那叫声，感觉跟以前杀猪一样惨啊。

哎哟，太可怕了，估计伤的不轻，现在应该在医院了。不管你们是干什么的，可千万不要再进去了，我老人家经不得吓啊，再来一趟估计少活十年呢。”

说完大妈就讳莫如深地缩回家中，三人面面相觑。

他们自然不可能被吓退，叶召后退几步，加速一撞，惊人的身体素质与防盗门正面接触。

“嘭”的一声，防盗门如同废纸板，直接报废，门框扭曲。

两姐妹咽了口唾沫，叶召揉着肩膀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