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让你扶汉,你去修仙?
作者:河浪宽 | 分类:历史 | 字数:37.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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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傅士仁的安排
刘禅看到一大把年纪的刘璋跪地求情,心中有些许不忍,但是此时不是展示仁慈之时,他需要以雷霆手段查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官仓粮食外运,而且是运往敌国东吴,这已经不是蚁穴了,而是一个巨大的漏洞,已经有了溃堤之兆。
“父亲,不必跪他!也不要求他!”刘阐大声道,“我们家不欠他们什么,反倒是他们欠我们的。”
“闭嘴!”刘璋气得浑身发抖,虽然他性格暗弱,但是毕竟也是年近六十岁的人了,见多识广,深知其中利害,“逆子,死到临头了还不自知!”
“将军请起。”刘禅轻声道,“刘阐这么不配合,将军求情又有何用?”
“逆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刘璋回头喝问道。
“事实已经很清楚,人证物证俱在,鲍凯、廉康的供词也有。现在只需要你的一个选择。”刘禅道。
“什么选择?”刘阐一愣。
刘璋也急忙看向刘禅。
“是选择严刑拷打招供,还是选择主动戴罪立功?”刘禅说完便不去看刘璋父子。
而是信步走到旁边的假山下,观看池塘中的游鱼。
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根本没在意刘阐的低劣表演。
“立功!自然是要立功!”刘璋急忙说道,说着爬到儿子身边,在刘阐的后脑勺狠狠抽了一巴掌,喝道,“孽障,快选立功!”
“我……我……”刘阐犹豫间,又被老父亲抽了一巴掌,老老实实道,“好吧。”
“本世子要单独问话。”刘禅见事情进展顺利,轻声说道。
“世子这边来。”刘璋起身,满脸堆笑,把刘禅引入正厅。
刘阐也心怀忐忑地跟在后面进入厅内。
侍女奉上茶水,刘璋喝退下人,自己也退出正厅,将门户关上。
“几位公子到偏厅休息吧。”刘璋对张苞、赵统等人说道。
“多谢将军,我等在院中等候便是。”赵统应道。
赵统遗传了赵云的长相,面似银盆,英姿飒爽,而且知书达理。
众人在一张石桌边坐下来,刘璋忙着招呼下人奉茶,端上当地特色点心。
厅内。
刘禅咚地一下把茶盏蹾在食几上,怒道:“你是说那批粮食是军粮?好狗胆,军粮从何而来,又要运往何处?”
刘阐道出了和鲍凯接洽的那批官仓粮食的真正身份:军粮!
刘禅怒从心头起。
修仙以来,他很少生气,但是这件事,让他难以忍受怒气。
居然敢倒卖军粮?谁这么大的胆子?!
“自然是……通过公安守将傅士仁将军的路子弄出的粮草。”刘阐一语仿佛石破天惊,将刘禅雷得半晌无言。
良久之后,刘禅皱眉自言自语道:“傅士仁?本世子记得二叔大军出征前,傅士仁和糜芳二人曾因粮草失火而被杖责,他怎么胆子越来越大,反倒卖起军粮来了。军粮可是前线将士们的命根子啊。”
“世子有所不知。”刘阐此刻也完全放开了,大着胆子道,“不是傅士仁胆子越来越大,而是他一直在偷偷倒卖军粮,关君侯北伐时让他们筹集军粮,粮仓库存不足,一下子筹不齐那么多,故而这才点燃粮仓,一把火过后,谁还知道仓中粮草不足之事?我们这些平素里跑粮食营生的心知肚明。”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刘禅霍然起身,沉声道,“该死的傅士仁!糜芳作为南郡太守,他不知道这些事吗?”
“好像糜太守也有参与卖粮。”刘阐小心翼翼道。
“这两个狼狈为奸的鼠辈!”刘禅咬牙骂道,心想怪不得历史上糜芳和傅士仁投降得那么利索,原来平时就尽干这些吃里爬外的事。
“看来有必要让枝江的水军先来一趟公安了!”刘禅缓缓站起身来,“荆州守军已经烂透了。”
……
公安将军府,丝竹管弦之声悠扬飘荡,前厅之内,一众妙龄舞姬翩翩起舞,姿态曼妙,引人入胜。
身形矮胖的傅士仁居中而坐,一边欣赏歌舞,一边畅饮,酒气微醺,双眼迷离,很是惬意。
小眼睛透出色迷迷的光芒,在舞姬身上扫描,相中一个身段最好的舞姬,他似乎已经想象到了晚间床榻之上侍寝的妙处。
突然,有心腹之人匆匆走了进来。
傅士仁扫了他一眼,微微皱眉。
这是他派到振威将军府与刘阐接洽生意的心腹属下,看样子,想必是生意没怎么谈拢。
下属附在傅士仁耳边,压低声音道:“将军,不好了,世子入城了。”
“世子?哪儿来的世子?”傅士仁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汉中王世子,刘禅。”下属解释道,“此刻就在振威将军府。”
“刘阿斗?”傅士仁一愣,随即笑了,“他是闲得没事干来此游玩的吧。他去拜访完振威将军怕是就要来本将军府上了,多准备一些好玩之物即可,不知道这小子还是不是雏?嗯,晚上给他安排几个经验丰富的女子,让他乐不思蜀,把世子侍侯舒服了,少不了在汉中王面前美言几句……”
“将军,不是你想的那样,世子已经知道刘阐倒卖官粮之事了,正在查问。”属下看傅士仁沉迷在如何接待世子的设想之中,急忙打断道。
咣当!
傅士仁手中的银盏掉落在地,酒水四溅。
“停停停!都出去!出去!”傅士仁起身怒气冲冲,连推带踢将一众舞姬赶了出去,前厅顿时莺声燕语尖叫连连。
“他带了多少人,都有谁?”傅士仁脸色阴沉地道,“凭他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根本不可能来查这些事,身边定有能人辅佐。”
“都是一些少年郎,属下急着回来报信,就没有仔细查探。”属下回禀道,“带的人手也不多,只有六七个少年。”
“少年郎?没有智囊之士?”傅士仁若有所思地道,“听闻阿斗是个酒囊饭袋,凭他自己,即便发现些蛛丝马迹也不会有问题,只要不再捅到别人那里去就行。招待之事正常准备,要隆重!”
“少年郎难免不懂人情世故,若是他与将军冲突起来……”属下试探地问道。
“既入了我的府,就由本将军说了算,他若不识趣,那就……”说着话抬手作了一个砍人的动作,“本将军也不是泥捏的,受关羽欺负了这么久,还要再让刘阿斗这个娃娃欺负?”
“将军不妥!”属下急忙阻止道,“世子绝不能在将军府上出事,否则后果……”
傅士仁想了想,点了点头,拍拍下属肩膀道:“所虑甚是,你先回振威将军府盯着,再准备一份请帖,如果看世子一切正常,就把请帖给他,就说今晚本将军为他接风。如果其面色不善,或者看情势不对,就及时回报。”
“遵令!”属下一抱拳转身离去。
“世子确实不能在本将军府上出事。”傅士仁自言自语道,“看来有必要招集一批江湖人士入城了,世子的死活与我何干?”
傅士仁也是个狠人,既然介入到江上的生意,就难免和各路贼匪打交道,早就蛇鼠一窝,当下立刻安排心腹军士分头招集江湖人士入城。
想了一会儿,又觉得这些江湖人士从招集到入城可能还需要耽搁不少时间。
“来人!”傅士仁又招来二十余名亲兵,道,“你们都换成江湖人士的打扮,埋伏在振威将军府外,如此这般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