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此一举的问题却让小姑娘回味起来是偷着开笑，看她的笑，楚洛也算是放心，只是她的毒？想来就是忧心忡忡，看离进了医士殿，楚洛瞟了一眼旁边战战兢兢的使官，皇后的命令？

“走吧！”

完了心里的大事，也就是母后那里，而母后？

“洛儿！”

看到楚洛，那份激动无法言语，这个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是让她长脸的，而对他所作所为她的心虎还是渗在其中的，不敢多话，只是随着他冷脸的进门请安，看他自然地坐下，大气是屏住，呼吸是十分小心地冲他微微地一笑。

“母后有事？”

续命的药不是离所想要，就是医士殿也能拿到，所以，楚洛也懒得跟这位母后废那门子的话了，而她肯定是不可能有解药的，他确定，所以，更不想多此一举地追问那事，最重要的离已经平静地接纳他，不怪责，所以，他更是坦然，至于今天来？其实也是因为小姑娘上午无端的一闹，那是偏向仆人的。

“洛儿跟母后生疏得多了！”

才几日的功夫？看着儿子，脑海里是不自觉地浮现着那个离，愤愤地恨都会那个让儿子大变化的女孩，而儿子？她会抢回来，势在必得，至于离？现在可是关键时间，聪明的她还不至于在火上再添一把油，所以，两母子之间也就一句哀怨的话之后，淡淡的一笑，极为凄凉地收起了那份哀怨。

“昨儿母后与你父王亲时有说到文家小姐烛琳的事……”

算计儿子，这事再提，想来又会让儿子不高兴，可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她真的也是为了他的前程好，得文家者得天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皇帝会那么地喜欢文家的人，她作为“母亲”哪里会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好呢？

“哎！”

可是他不屑的一脸明确地表现，可是让她这个当母亲的不知道该如何说道下去，一声叹息之后，两母子陷入了生平第一次的僵局。

“得文家者得天下！”

这话，楚洛嘴里出来的，冷淡之中带着嘲笑意味，但是一个眼神，也就轻描淡写就带过。

“洛儿？”

他有神的凤眼自始至终都注意着他那高高在上，已经变得有些面目全非的母后，他在找些什么，试图的，像是过去那个朴实无华的母后，可是人是会变的，看惊慌失措的母亲，楚洛最后再没有期待地收回了眼神，极清淡地注意着前方。

“母亲贵在皇后之位，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或者说是不满的呢？

没有挑明这话，只是为了给自己可怜的半世的母亲一个余地，希望她见好就收，可是人心是不会满足的，楚洛从母后的眼神里看出了那一抹不甘心，那是对权力的一种欲望，他突然之间后悔了，他反问自己让自己的生活变好起来是不是一个错误？

“洛儿，母后知道你不在意这些，可是……”

儿子不想要的却都是她想要的，那些年被人践踏的苦楚是她回想来就痛心的，而还算是好的就是自己这个儿子争气，但是每每地听他在外征战的险，她无不战战兢兢，那样的日子，她是再不想过了。

“洛儿……”

挑明着说？

母子之间有些事也是不能明说的，比如她现在的心境，现在的恨，一个宫女恬好地进来上茶，看那灵气的小姑娘，她突然一乱地拽紧着茶杯，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的时候，刚给她放下的热茶被她一泼，正正地撒在了那灵气的小脸蛋上，小宫女的一声惨叫让楚洛一睁。

“皇后娘娘息怒！”

怒？是怒的，母亲突来的那种彷徨无助，和愤愤不平交错，让楚洛看到了后宫女人的本性，她正在变得不可理喻，但是处在后宫争斗重重的女人能不变？能保持平和的心态度？怕是没有几个吧？对于这个问题，楚洛沉默了，只是由着那些手忙脚乱的继续了很久。

“好了，都下去！”

宫女并没有受太重的伤，灵气还依旧，看在眼里，年老色衰的恨是越积越深，一声咆哮，清了这宫殿之中让她不顺眼的所有，而这皇宫中的莺莺燕燕？以及那些后宫中的明争暗斗，再来一些外界的压力，她突然更想依附什么而过上安稳的日子。

“你父皇有意再给你机会和文家小姐一齐，而且，文家小姐不是已经跟你……”

“父皇已经说过弟弟和文家大小姐的婚事了，母后作为新后，主持后宫，应该全面的支持这件事才对，您可千万不要做让父皇不高兴的事！”

试图地说服他的话，他大概是知道的，可是他不想听下去，一个重点，斩钉截铁地打断了母后的劝说的台词，文家？现在他没有因为失去，只是他不想跟这位已经变得不可理喻的母后再提及此事，她是太久的安稳，以至于忘记了原本。

“可是你是我的儿子！”

你不谋划，我得为你谋划！

话没有说出口，其实这些都是为了她自己，她清楚，关于自己的，关于儿子的，还有关于前朝的，等等，她都在做着长远的谋划，只是成功与否？她不知道，只是她如果今天放弃了，苦日子应该就会将近了吧？

“母后在怕什么？”

那些年，他们被践踏的日子，被看轻的日子，等等，在高贵的皇族，却过得极为劣等的日子都过来了，为什么现在，一切都好了，母后却不甘心了，是的，文家是天下，众皇子都想高攀，但是他不屑，他一路走来，净是靠的是他自己，她难道没有看到？

“本宫没有，本宫只是……”

只是什么？

在那逼问的眼神下，皇后突然彷徨了，她之前所有的理，都一不小心地推翻，看楚洛，欲言又止，最后是慌张的躲闪，她怎么了？她突然之间也解释不清楚，只是余光扫过一席白衣，她一个惊慌地起身，再定睛一看，像只是自己的错觉，皇后的呼吸一阵的急促，眩晕的感觉让她在高处摇摇欲坠。

“母后？”

虽然她的行为不被自己赞同，可是她是自己的母后，看她的反常，楚洛也显得有些惊慌失措，起身是想上前关怀，却被她伸手禁止了他前行的步子。

“本宫没事，关于文家的事，洛儿回去再想想吧！”

“母后就不要再说了，楚洛心中只有一人……”

“洛儿你糊涂，可是本宫不会陪你糊涂，你不要因为一个无关轻重的丫头毁了你的一世前途，正妃之位本宫必管，你的妾室，本宫答应不会插手！”

正妃？

“楚洛自会处理终身大事，母后只用保重身体便可！”

“你……”

“看母后累了，楚洛先行下去了，您休息吧！”

“洛儿、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