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哲等菜上齐，端着架子让人出去后，充分发挥人模狗样的精神，一秒变二货。

“来来来，都吃，你们江湖人最不拘小节，不要拘束，想吃什么都可以，今天我请客。”

小渣子眼皮直跳，完全看不下去。

“食不言寝不语，您仔细些规矩。”

“闭嘴！宫里教我就算了，现在出了外头，还不让我好吃一顿。”

卓哲不满地朝小渣子丢了个鸡骨头，小渣子灵活避开。

“你还敢躲，看来是不把朕放眼里。”

这做皇帝的，完全没有个正形，一会儿朕一会儿我，和之前端架子的样子差别甚大。

小渣子无奈看了他一眼，“您知道就好。”

卓哲作势就要打，等了半天没听见有人阻止。

以往在宫里，那些戴面具的人们都会为了面子劝阻几句，但在墨兮这里，那点把戏完全不顶用。

凤傅就更别提，对那边自导自演的卓哲不给半分眼神，目光一直都在墨兮身上。

卓哲见此，也不在闹腾，朝小渣子嚷了一句便消停了。

“快把鸡骨头捡起来。”

“既然要捡，刚才干嘛要丢啊。”

“你是不是不把朕放眼里？”

“这个问题奴才已经回答过了。”

“……”

卓哲觉得他哪天要是死了，一定是被这狗奴才气死的。

他语重心长地道：“小渣子，你别以为我会惯着你。”

等他被惹毛了，一定要打断这狗奴才的腰。

小渣子一点不怕，“您知道就好。”

卓哲：“……”

不跟你这狗奴才计较！

他扭头看向墨兮，“让姑娘见笑话了。”

墨兮摇头，先一步道：“陛下此次邀我们前来，所为何事？”

卓哲发现他们已经吃完，便擦了擦嘴。

“高人如何称呼。”

“虞莫问。”

“原来是虞姑娘。”卓哲正经起来：“想必虞姑娘是明白人，那我就明说了。”

他这个“我”和之前随意的“我”不同，并非故意的不分明，而是低姿态的表现。

墨兮轻轻颔首，“请讲。”

“是这样的，我想用半壁江山换你毕生所书。”

“皇上！”

墨兮还没说话，小渣子先一步惊叫阻止。

他从小陪着卓哲，知道现在的他是认真的，这么说必然不是糊弄人。

“闭嘴，没你嚷嚷的份。”

这死太监真能来事，毛线都不懂就在这说说说。

卓哲冷凝他一眼，回头对墨兮问：“可行？”

他从现代而来，眼界比那些只知道阴谋诡计的人高多了，在天地出现变化之初就知道自己赶上了个什么样的时代。

现在有个高人出现，他若是不在江湖上那些家伙知道这是什么变化之前将人拿下，又怎么有机会一统大陆？

不过是半壁江山而已，等他拿到了东西后，还会缺少那小得可怜的半壁江山吗？

墨兮慢慢绽出浅浅深意的笑容。

“口气倒是不小。”

卓哲知道她听懂了。

“那姑娘的意思？”

“我到不需要半壁江山，不过我要一个能够不受打扰的身份，至于你想要的，我能许诺将其中六成的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