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严重？啊……那换老师会不会影响我们的教学进度啊？！”

“对啊，现在还是高三，换了老师我们还要去适应他的教学方法，我们的成绩会不会下降？！”

“我觉得还是早换了好，不然按他这样的脾性，下次再有学生没考好，他那么难听地辱骂，我们再换就更晚了，早点换了，我们还可以早点适应，早些安心学习。”

“可你怎么知道换的老师会更好，万一更差了怎么办？”

……

终于有人想起来还不知道这件事是真是假，上前核实，“夏璇，你从哪听的？靠谱吗？”

“……我刚刚去办公室打印东西，听见有老师说的。”

沈立璟见季羽歌好像没什么反应，“你想换老师吗？”

季羽歌想了一下，撇嘴道：“要是能换当然是换了好，毕竟我现在看见他都有些烦，倒胃口。”

可学校又不是她家开的，她哪管得了这，就是一个想法而已。

沈立璟“嗯”了一声，拿笔帽敲了敲桌面，“好了，不关心了，接着讲这个知识点。”

然而，今天中午注定让沈立璟闹心了，之前有夏璇打断他，这还没重新开始讲，就又出现了一个来打断他的。

窗外，江锋岚打开窗户，呼叫着季羽歌。

她坐到位置是中间靠门那边的，离窗户也比较近，江锋岚一喊，季羽歌就听见了。

她看着沈立璟略显僵硬的脸，迟疑着开口：“有人找我，那我先出去了……？”

她的话音刚落，沈立璟的脸瞬间便黑了，季羽歌第一次见他黑脸，有些不知道怎么办，垂在身侧的小手不自觉地搓着校服裤子，心底升上一抹愧疚感，好像有些委屈他了。

江锋岚见她看着沈立璟还不出来，又喊了一声，季羽歌这才不管不顾地出去，算了，要是真生气了，回头再哄吧，虽然……他看起来一副很不好哄的样子……

窗外——

“我们数学老师要辞职了你知道吗？”

季羽歌点头，“刚听说了。”

他看着季羽歌没做什么表情却依旧泛着萌意，死漂亮的脸，有些小心地开口：“今天早上你被他教训了是吗？”

听见他这句话，季羽歌总算有了表情，轻轻撅唇，有些不满地开口：“传得这么快了吗？”

“是不是把我不服管教，和老师犟嘴也说了？”

江锋岚轻笑一声，“说了。”

靠着墙，季羽歌鼓了鼓腮帮子，心塞地低头叹口气，“可能又要在学校出个名了。”

江锋岚看她那么可爱的样子，直想摸她的脑袋，不过知道她的禁忌，到底没那个胆子惹急她。

“出名就出名，本来在学校就有名气。”

季羽歌继续叹气，“但是身上的坏标签又多了一个……”

季羽歌抬头看他，歪着脑袋，一脸无奈，“以后别人再看到我，可能就不是说‘诶你看那不是咱学校顶漂亮的季羽歌吗’，也不是‘诶你看那不是咱学校偏科超级严重的偏科侠吗’，而是‘诶你看那不是咱学校敢和老师叫板的季羽歌吗’……”

说的时候，季羽歌捏着嗓子换音，抬起的手往外指着，搭配肢体动作，看得江锋岚忍俊不禁，直想大笑出来，但没那个胆子，怕被季羽歌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