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立璟点点头，没说话，继续往后翻，只不过过了两秒，他突然开口：“其实不用记的，我都会。”

“你不用？？！”他的话音一落，季羽歌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突然有些炸毛，变得很生气。

“你不用你怎么不早给我说？？你知道我今天为了给你抄这东西，累得手腕有多酸，我上数学课还从来都没这么认真过！！”

说的时候季羽歌举起自己的右手，完了又放下去，摸着自己右手中指的第一个关节，现在还有点被笔磨地烧疼的感觉，她很怕到时候会起包。

要知道舞者的手也是要很完美的。

沈立璟向后翻了两页，最后一页看着像是真的累到了，字体明显和之前相差很大，有些潦草，但他说出来的语气却像是满不在乎：“你又没问我。”

声音不但淡，还很清冷。

季羽歌气结。

你又没问我。

听听，这语气，和早上苏觅跟她说：“一拿到分班消息，我就去查了班主任，然后查了他的习惯。”一样地让她生气。

季羽歌恨不得把他看向自己的无辜的双眼拿菜刀剜下来打弹弓。

她深吸了两口气，告诉自己这是她的问题，不能再质问，她咬着牙问：“好，是我忘了问，那沈大学霸，你说，你需要记哪科的笔记？？”

沈立璟看着她脸的视线微微下滑，略过她之前举起的右手腕，视线最终落到他腿上的粉色本子上，“你都喊我学霸了，当然是哪科都不用记了。”

语气里难掩骄傲，和刚刚季羽歌介绍她哥的语气极为相似。

但季羽歌一点都不反感，兴奋地问：“真的？？”

沈立璟看她有点发光的双眼，唇角微勾，笑着点头，“真的。”

“而且，”他停顿了一下，翻了两页手上的笔记本，压下心口不知名的情绪翻滚，问季羽歌：“你数学是不是不好？？”

季羽歌点头，“对啊，不好。”

沈立璟了然地点头，她的不好，在整个年级都是出名的。

高一有一次联考，语文特别难，出成绩的时候，他也就考了一百一十多，但年级有一个女孩考了一百四十多，也是那次联考的单科第一。

后来有老师把她的答题卡扒了出来拍照给自己的学生当样板展示，然后基本上每个语文老师都在自己班里将她的答题卡在多媒体上展示出来。

她自然也在全校出了名。

一个语文成绩这么好的人，很多人自然都想看看她的其它科成绩，但最后在全校百名榜单上，并没有见到她的名字。

后来，有传言说她的数理化生一级差，总排名非常不好。

有一次他去办公室，听到有老师叹气，“这么好的语文苗子，其它科不好，可惜了。”

收回跑远的思绪，沈立璟看着季羽歌：“那你想不想把数学补上去？我给你补习。”

季羽歌很干脆地拒绝：“不想。”

过了一秒，她又补充：“也不用。”

沈立璟蹙眉不解：“为什么？”

她的情绪有些低落，微微勾着头，语气肯定：“因为我的数学没人能帮我补上去。”

沈立璟顿时失笑，“谁说的？？你怎么给自己下这个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