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辰点点头，“不仅可以站起来，你还可以像你哥哥那样到处走、跑。但是……”

“够了，大哥哥。”飞流打断了林墨辰后面的话，但是他们都知道后面的话并不是那么好听。

“哥哥，我想要吞服下去，可以吗？”飞流一脸坚定地看向清流。

“可是……”

“哥哥，我想和你一起到外面去看看。我们一起去找血食，一起去外面看月亮，一起做好多好多事情。我不想一直躺着，这样很累，哥哥也很累。”飞流说得很认真，眼睛里带着渴望。

“哥哥，答应你。”清流颤抖着说完这句话，转过了身。

“大哥哥，让我服下它吧！”飞流的脸上笑得很灿烂。

多么懂事的一个小家伙啊！

林墨辰点点头，将血珠送到了他的嘴旁。小家伙一点都没有由于地张口吞下，然后闭上眼睛，似乎在等血珠发挥效果。

轻轻地走到清流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接下来，我会努力寻找治愈他的办法。”

林墨辰不知道这算不算一个承诺，但这是他接下来要努力的方向，和变强目标一致。

“其实，我早就知道他会做出这种选择了。每一次我要出去的时候，他眼里的渴望我都知道。可是他的身体已经经不起折腾了。我好痛恨我自己，没有照顾好他。如果没有他，我，我不知道会怎么样？”

清流的情绪很激动，紧握着双拳，身体一直在颤抖。

林墨辰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这是一道生和死的选择题。而且已经踏出去了，一脚踩在死亡线上。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比死亡更恐怖的事情是等待死亡。清流要面对的更残忍，他要失去他最爱的人，唯一的亲人。

将一股血气打入他的体内，舒缓着他的气血。

“飞流最希望的就是和你一起开开心心地在一起！这个你可以做到的，对吗？”

清流没有回答，猛点着脑袋，一边用双手揉着自己的脸。

“接下来，大哥哥还有一件事要跟你商量。我想要把你们送到一个地方，那里你们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还可以出来玩。但是，你不能够去吸食鲜血。你愿意带着飞流去吗？”

林墨辰准备将这对兄弟送到暗阁，交给东施和东屏照顾。或许有些自作主张，但是对于两个小家伙来说，至少能够保证他们这一段时间的生活问题。可以让他们过上无忧的一段时间。

一年，并不太长！

“我……”清流回过头看了一眼依旧闭着眼睛的飞流。

“我们一起等他醒过来。”

清流转过头，低了下来，他的情绪依旧不高。没一会儿，他又站了起来，走到旁边拿起两个袋子，然后开始挖起那个洞。

泥土在他一爪一爪中落了下来，不时将一些带着血迹的泥土放进其中一个袋子。

看着他一板一眼挖着泥土，林墨辰张了张嘴，嘴中还是放弃了劝说。

突然，清流加快了挖泥土的动作。很快，一只死去的地鼠被他挖了出来，他小心地将地鼠的血液取了出来，放到另一个袋子里面。

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清流把地鼠的尸体放进了另一个袋子里。

这就是生活，比你更难的是你还么有遇到过。不是别人在胡编乱造，而是你自己不愿意去相信。

放好袋子后，飞流抬头看了看洞穴顶部，开始将泥土压回去。

“哥哥，你在做什么？”飞流睁开了眼睛。

清流的动作一顿，带着手里的泥土来到飞流面前，带着大大的笑脸：“醒啦！抬抬手看看。”

飞流的两只手同时动了起来，那双干瘦的小手慢慢地抬了起来，动作很慢，跟初醒的林墨辰差不多。

清流紧张的眼神变成了激动，“好，好了，真的好了。”

他转过头看向林墨辰，林墨辰朝着他点了点头。

“哥哥，哥哥，我可不可以尝试着坐起来？”飞流看着自己久违的双手，十指不停地握紧、松开。

“嗯嗯。”清流猛点着头，将泥土扔到一旁，双手护在旁边。

飞流小心滴将手按到床上，上半身慢慢地抬高，清流的手紧紧地跟在后面。

过了一刻钟，飞流终于坐直了上半身，眼里充满了喜悦。

飞流转过头看着清流，眨了眨眼睛。

清流慢慢地帮他把腿移到了床外边，接着又停住了，“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我感觉有很多的力气！”飞流的话像是一剂定心丸。

小心翼翼地将飞流扶起来，一步、两步……

直到林墨辰的跟前，飞流这才转过头：“哥哥，我可以了。”

清流慢慢地松开双手，将飞流护在手的中间。

颤巍巍的一步、两步，“大哥哥，我好了！太棒了，我能够跟哥哥一直在一起了！谢谢你！”

对于飞流来说，最重要的不是健康，而是能够和哥哥在一起。

“哥哥，以后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出去，我们都要呆在一起，好吗？”飞流的大眼睛很认真地看着清流。

林墨辰很欣慰地看着眼前的一幕，除了清流眼睛深处的那抹哀伤，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

“你们先聊会儿天，我去外面吸收一点儿月华，恢复一下。”也不等两兄弟多问，便退出了洞穴。

月已经快到中天了，周围除了安静就是一些斑驳的影子。前面，一些稀稀疏疏的小房子上方基本都有一个笼罩在月晕中的身影，一道道淡淡的月华融进了他们的嘴中。和寂落之墓的僵尸相比，不管是月华的质量还是数量都远远不如。

对于拮据的僵尸来讲，月华是好的恩赐。

滴水穿石。这样的日积月累虽然艰辛，但是总有水到渠成的那一天。

然而对于清流两兄弟来讲，吸收月华都是奢侈的。因为离洞口数十米，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月之精华投射下来。而再往前，已经是一幢幢小房子了。

一个洞穴，清流自己一爪一爪地挖出来，还是没有丝毫月华的地方。再繁华地方，也有一个黑暗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