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城？为什么？我更倾向于他们逃回了组织总部。”

江语看向了M区的方向，寻思了一会，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我猜不会，他们现在既然是碎片状态，那他们应该已经没办法使用布莱恩上校几人的身体，所以他们回去也应该发挥不了什么作用，如果凭借仅存的能力回去‘闹鬼’，恐怕带给组织的也只会是骚乱。况且组织内部分工明确，目标一致，这和充满了牛鬼蛇神的旧城相比较是根本没有可比性。”

“有些道理，不过我还是更加倾向于他们回组织总部，要不，我们赌一赌？”

“赌什么？”

“你赢了，我们这一路的指挥权归你，都听你的；如果我赢了，那指挥权就归为。”

江语笑了笑，她不知道封印咒师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也许是为了让她轻松一点，也许是为了转移她放在鱼默身上的注意力，也许是他想要在这枯燥乏味的“旅程”中增添一份乐趣。

“好，”江语语气毫无波澜，“不过不知道我们要等待多久……”

江语挥了挥手，动物们便四散而去，转瞬间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中。

一人一魂两硬币走向市中心，好像漫无目的，又像目标明确。

繁华街道的大屏幕上实时播放着关于H市的新闻，市长，白雾和陈风不时地出现在人们的视野，说着那些人们渴望听到的谎言：和平，安定，平稳……

绝大多数人们也好像失了忆，似乎完全忘记了几天前那些让他们心惊胆战的“丧尸”，也忘记了刚刚发生的“恐怖袭击”，他们还是像往常一样自由自在地活跃在这座城市里，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只有那亲眼目睹过这些灾难的人依然浑浑噩噩的躲在家中，虽然他们已经被阿琳洗刷去了记忆，但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依旧在他们的心里挥之不去。

江语去了一家饺子馆，吃了一份三鲜馅水饺，然后又订了三份，留下的收货地址是大超家。

一个小时后，江语来到了一个僻静的公园。

紧接着动物们开始陆陆续续地回来，而他们带回来的消息都一致地指向旧城。

“看来不得不听你的了。”

“不服气？”

“甘拜下风。”

“你装的吧？”

“当然。”

一魂一人笑着坐上了去往旧城的出租车，像是爷爷和孙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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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黑桃正在赌场外抽烟，烟还没抽到一半，一个人快速从赌场里跑了出来，匆忙地左右看看，发现黑桃后就冲了过来。

“江语来旧城了。”那人喘着粗气说，“您怎么不接电话啊？”

“她到哪里了？”

“刚进旧城。”

“就她自己？”

“就她自己。”

“我知道了。”

黑桃立刻拨通了江语的电话。

电话另一头的江语说：“消息很灵通嘛？”

“出了什么事，我能帮你们做些什么？”

“恐怕这次你还真帮不上忙……哦，我得问你一个问题，旧城哪里最混乱？是不是你的赌场？”

“我的赌场可是全旧城治安最好的地方，这里……”

江语自动屏蔽了黑桃的“合理吹嘘”，用心语对封印咒师说：“挑唆者，傀儡师，毒师，恐惧领主，还有咒怨亡灵，他们最需要什么？”

“你先说说看，都听你的。”

“咒怨亡灵应该在亡灵最多的地方，可能是墓地，但我更倾向于她会在这里的秘密暗杀地；恐惧领主嘛，可能也在那里，死之前的恐惧应该是最强烈的；毒师的话，不出意外应该在毒品交易的地方，不对，应该是瘾君子最多的地方，也不对……”江语的思维飞速运转，“应该是在酒吧夜店……”

封印咒师心说：“果然是把好手。”

“至于挑唆者和傀儡师我就想不到了，您觉得呢？他们应该在哪里？”

“挑唆者擅长鼓动唇舌，通过挑拨离间获取最大利益，那他应该在角斗场；傀儡师擅长控制他人行为，让敌方互相攻击，他应该在雇佣兵聚集的地方。”

江语默默点头，然后打断了黑桃。

“我怎么五个问题。”

“五个？你说。”

“旧城哪里死的人最多？哪里恐惧感最强？哪里毒药最泛滥？哪里的人最愿意用唇舌杀人？哪里最容易借力打力，借人杀人？”

黑桃一愣，问：“你这是什么谜语吗？还是什么游戏？”

“你的答案关系到旧城居民的生命，请你务必谨慎回答。”

黑桃听着江语这近乎冷酷声音，不觉咕咚一声咽了口吐沫。

他沉默了差不多三分钟后，小心翼翼地说：“前两个应该在垃圾处理厂，剩下的分别在杀戮夜店，搏击俱乐部的地下，还有镜像咖啡厅。”

江语嘴角微微上扬：“具体位置发一下吧，如果顺利的话今晚你有机会请我吃饭。”

黑桃笑着说：“那祝你一切顺利。”

司机说表情诧异地看着后视镜里的江语，心说装什么明星，搞什么神秘，真是做作。

江语下了车，根据黑桃发给她的地址，准备由近及远准备各个击破，可这时他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我们找到他们后怎么把他们控制起来，还是直接封印？我总感觉我们还缺点东西要准备。”

“嗯，悟性不错，随便找一个容器就好。”

“随便？”

“嗯，随便。”

江语抬头看了看，发现了什么东西，然后快步跑上前，在长椅的下面捡了一个矿泉水瓶。

“这个可以吧？”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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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搏击俱乐部】

“揍他！往死里打！打他的脸！”

“你个混蛋快还手，傻在那里搞什么？！”

“打他的脑袋，用膝盖撞他的下巴！”

“上勾拳啊！踢他肚子！”

……

看着台上两个赤条条的彪形大汉，台下的的观众们疯狂地叫喊着，这些人手里都攥着一张张花花绿绿的纸片，纸片上面除了有人名，日期，赔率，还有因为被这些人兴奋激动而攥出来的褶皱和臭汗。

台下几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跃跃欲试，心说要是我出手，这两个蠢货都不是我的对手。

这时一个穿着讲究的小个子走到了那几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身边，说道：“呦，怎么看的这么靠后，不会是害怕了啊？”

男人一把就把这个小个子拎了起来要揍他，小个子赶紧说：“怎么，被我说中了，敢不敢上台上比试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