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凌昇并不承认，“我只是觉得这个姓韩的充其量就是个助攻，在那个偷拍人还未找到之前，暂时不要轻易下结论，万一幕后黑手另有其人，我们岂不就找错了方向？”

楚霁凡似乎并不相信他的这番解释，不答反问：“你该不会还在介意当年卓嫣的那件事吧？”

凌昇似是有些诧异：“你怎么会这么想？”

“哼——难道我还不了解你吗？”楚霁凡有些忿忿，“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同情心太过泛滥，对卓寒是这样，对卓嫣也是这样——你可别忘了，当年你帮卓寒逃走那件事，要不是我替你改了监控，你早就被昱辰扔到坦桑尼亚喂野生狮子去了……”

他此语一出，站在外间的辛冉颜当场僵住了。

楚霁凡话里提到的“凌昇当年帮卓寒逃走一事”，会是她想得那样吗？

她那晚做的梦不是假的？还有凌昇，他最终还是被那个叫卓寒的男人给劝服了吗？

心口砰砰直跳，辛冉颜觉得自己似乎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一时间难以平静。

而凌昇那厢也在沉默了许久之后再度开口：“那时候和现在不一样，我当年只是为了还卓寒的救命之恩，加上他那时候都给我跪下了，我能怎么办，所以我才……”

楚霁凡不等他话说完便强行打断了他：“少来，你这话骗骗昱辰可以，骗我，你觉得可能吗？卓寒当年在国外上学时的确有帮过你不少忙，但救命之恩就扯淡了……”

凌昇被噎住了，好一会儿才淡淡憋出一句：“她那时候已经被昱辰折磨得不成样子，宁愿自杀都不愿生下昱辰的孩子，如果不是卓寒及时发现，她说不定早已带着肚子里的孩子去到了另一个世界……我不想眼睁睁地看着她和那个孩子就这样死掉，可昱辰当时那样，只会把她进一步逼上绝路……”停了停，声音更轻了，“我只是觉得，那时候能救她的人，就只有卓寒了……”

他这话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辛冉颜却很清楚得知道他是在说自己。她的心脏仿佛再次被击中，心也跳得更加厉害了。

楚霁凡“嘁”了一声：“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你心软……”顿一下，“包括卓嫣那件事也一样……”

凌昇据理力争：“卓嫣那件事，本来就是昱辰下的套，她是无辜的……”

楚霁凡冷笑：“是，那件事或许不是她的错，但卓家把她送来联姻，分明就是别有居心，她不可能不清楚这一点，可她最终还是选择了站在卓家那边，所以，真的不是昱辰心狠手辣，要怪就只能怪她是卓家的人……”顿一下，“更何况，在我看来，昱辰那样做，已经是下手轻的了……”

凌昇没接茬，也不知道是无话可说，还是默认了楚霁凡的这番话。

楚霁凡见状又接着自己的话继续往下道：“你别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卓嫣当年给昱辰下的药，也是从你这里拿去的吧？”

“你怎么……”凌昇显然有些吃惊对方竟然会知晓此事。

楚霁凡再度冷笑：“你应该庆幸，当年追查这件事的人把这条线索率先告诉了我而不是昱辰，否则，你现在大概就在肯尼亚和黑犀牛为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