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又咸鱼失败了
作者:啾啾夏至 | 分类:古言 | 字数:112.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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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4章 要杀了原夫人!
徐娉儿和陆辰渊商量逃跑之策的时候,并没有选可以落脚的村落或是庙宇,而是择定了这一处看似并不在交通枢纽上的山坳。
为的就是避开出城追捕的人。
在山坳中有几个被收拾干净的山洞,其中最大的那个山洞就是徐娉儿昨夜休息的地方。
山洞里干燥宽敞,地上铺着厚厚的禾草,禾草上是随行带来的褥子。
陆辰渊看着简陋的环境,又望着那只顾着问他是否安好一切是否顺利的徐娉儿,挥掌让梁公公等人退了下去,将徐娉儿搂入怀中。
“爷很好,一切顺利。”
微生了胡髭的性感下巴抵住柔软的发梢,陆辰渊眼底带了一丝歉疚,“让娉儿受苦了。”
徐娉儿转过身,稍稍往后弯了腰,抬头扬着笑脸:“一点也不苦。能够顺利拿到龙枯木,那才是最重要的事。”
如黑曜石般黑得纯净的眸子倒映着他的面容,陆辰渊认真地凝视着她,久久不语。
他眼中的娉儿是个聪慧,善良,爱躲懒的小女人。
他以为在他的羽翼下,娉儿只需被好好守护着过日子就可以了。
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娉儿会为他出谋划策,主动争取,不畏辛苦,只一心想要帮助他达成所愿。
让他刮目相看。
在这么个娇小瘦弱的身体里,隐藏的不仅是蕙质兰心,而且还有谋略,果断,勇敢,丝毫不输男子。
望着那全身心信赖的目光,陆辰渊忽然觉得心头怦然一跳。
似乎有种比过往更动心的感觉袭上心头。
“老爷,有消息了。”
外头传来梁公公的声音,打断了山洞里的静默。
“进来。”
“是,”梁公公快步走进山洞,半垂着脸道,“凌天堡派出三路人马,分别往南,东,西三个方向追赶去了。另外,这里有封飞鸽传书。”
陆辰渊接过梁公公递过来的信件:“知道了,下去吧。”
一切都在他们的意料当中。
“老爷,按这情况下去,”徐娉儿问,“咱们何时启程?”
他们要去北疆城,势必要往北方向而去,若是路途中与凌天堡派出的人马相遇,恐另生事端。
陆辰渊没有立即回应,而是将那信件拆开看了:“大军预计五日后抵达北疆城。咱们时间充足,今天在这里继续住上一夜,明日出发。”
“凌天堡的人出去追寻,若是一路寻不到我们的踪迹,定会回返,不用担心。”
傍晚时分。
距离凌天堡的人出堡追人已有三个时辰。
在不久前,梁公公再度传回来消息,已经窥见出去追人的队伍往凌天堡回赶。
想必是追不到人,只得回去复命。
众人更为心安。
凌天堡中。
凌潇潇听闻追人的队伍返回却没有带回原辰,气得摔碎了一整套茶具。
“不可能的!原郎明明对本郡主一片情深,他怎会拿了龙枯木就不告而别?”
直到现在,她仍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脑海满是陆辰渊那清风霁月般的英俊面容,还有他执起酒杯望向她的眼神。
深邃得就像一汪潭水将她淹没。
“郡主,”翠芳在旁战战兢兢,“会不会是因为原夫人,所以原公子才那样不告而别?”
“一定是!”
百思不得其解的凌潇潇终于在翠芳的提点下想明白了。
“一定是因为那个狐媚子,原郎才会不告而别!”
“那狐媚子惯会哭哭啼啼,原郎心地善良,怕不就是被那狐媚子给勾得失了魂魄!”
凌潇潇来回踱步,拳头紧握,红唇咬得生疼。
“翠芳,去把盖德朗叫来!”
翠芳一愣,但不敢多言,恭声应下退了出去。
一刻钟后,盖德朗前来,望着凌潇潇满眼深情:“三郡主有何吩咐?”
凌潇潇眯起细长的眼睥睨盖德朗:“你今天怎么会输?”
盖德朗一脸羞愧:“让三郡主失望了。”
“我现在要你帮我办一件事,”凌潇潇见盖德朗似乎并未发现她下药的事,眼珠子一转,“你应该听说原辰已然离堡,我的亲事……”
“三郡主……”盖德朗倏地抬起头,一脸恳切,“还请三郡主给小的一个机会!小的愿意为三郡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凌潇潇红唇一勾:“原辰轻视我凌天堡的规矩,委实让人气愤难当。不只如此,我刚听说他其实是有妇之夫!”
“什么?”盖德朗震惊难当,“他胆敢!”
“爹爹已经派人前去追杀他,你无需忧心,只是,”凌潇潇咬牙,“一想到他的原配妻子伙同他一道骗了我,我就吞不下这口气!”
“盖德朗,你能不能替我做件事?”
盖德朗朗声道:“郡主请吩咐!”
“你去找到原辰的妻子,我要她死!”
“小的遵命!”
盖德朗拱手,起身欲走。
“且慢!”凌潇潇又想了想,“让她死了是便宜她了。你见到她要想法子折磨她,最好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小的一定替郡主办到此事!”
在凌潇潇关爱的目光下,盖德朗雄赳赳气昂昂地退了下去。
翠芳站在一旁,不解地问凌潇潇:“郡主,盖德朗他当真能找得到原夫人吗?”
“会。”凌潇潇自信道。
盖德朗对北疆地带烂熟入心,且本事非凡,她相信他定然能够找到那个狐媚子,而且按照她的吩咐去做。
从小到大,盖德朗就是她身边的一条狗。
让他往左不会往右。
况且,刚才她将原郎是有妇之夫的事情透露给盖德朗知晓,他定然以为自己仍有机会成为她的夫婿,只会更加拼命地替她做事。
只要盖德朗找到那狐媚子,原郎就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山洞中。
徐娉儿与陆辰渊并肩躺在禾草床褥上喁喁私语。
“老爷,您是不是第一次在这样的地方歇息?”
陆辰渊不置可否:“以前去前线,也曾在山洞外头过夜。”
打仗的时候哪有地方睡觉,真要睡,也是顶多禾草铺了,倒地就睡了。
像这样在禾草上铺了厚厚的丝绒褥子,再盖上锦被,确实是头一回。
“妾身觉得还挺有意思的。”徐娉儿往他身边蹭了蹭,“这兴许是许多人一辈子都没有办法体会的体验。”
“你倒是胆大。”
“爷,明儿个咱们直接去北疆城吗?”徐娉儿眨巴着扑闪的大眼睛。
陆辰渊摇头:“先不急,我们还有个重要的地方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