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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病娇太子你别装

作者:黍禾木 | 分类:古言 | 字数:49.4万

第二百零九章 变故(四)

书名:穿书之病娇太子你别装 作者:黍禾木 字数:2086 更新时间:2024-11-16 19:29:51

或许刚开始不过是想惩戒尉迟家,可是自从沥皇有了这个念头起,通敌叛国的那些罪名一下,有些人便已经开始浑水摸鱼了,从中体会过好处的人又如何肯轻易的放弃手中的这一张底牌。

大皇子许是从未想过叛国,他甚至一开始根本就不知道此事内幕,只是自从他不小心招惹到了锦妃,又被牵线和祁札多方来往之后,有些事情就已经开始说不清了。

只要现在有了合作,再加上曹明胜和锦妃在中间夹着,便是以前是清白的,因为那层关系便已经开始不清白了,因为古代有种罪名叫做——连坐。

沥皇静坐在位上,久久地未曾言语,他倒是没有震怒,也没有质疑迟媛媛所说话的可能性到底有几分。

迟媛媛猜想,早在布防图失窃一事爆出来之时,许是他就已经开始有了猜忌,自己如今说的这些不过是更加坐实了他的猜测,更将前因后果捋清了些许。

皇帝的手在桌面轻敲着,本就浑浊不堪的眼睛微微眯着,“你说这些,是为了太子?”

“不错。”迟媛媛并不反驳,也没有反驳的必要,她前面铺垫了这么长,本就是为了勾起皇帝对大皇子的猜忌,然后方便自己的后续谈判。

沥皇点了点头,提醒道,“你既然如此聪明,便当能猜出朕的打算,他和凌儿斗得元气大伤如此才是最好。”

迟媛媛并不意外他的话语,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沥皇显然也没那个心情同她绕圈子,话说的直白而又冷漠。

“我不是让您现在放了他,我是让您对他好一点。”迟媛媛说出自己的要求。

沥皇:“……”

“他是您的亲生儿子,您这么多年早就明白了这一件事,只不过您同自己过不去,同死去的先皇后过不去,所以您将恨意转移到他的身上,可有因为是您的儿子,你还是带了些怜悯,让他安稳的坐了这么多年的太子。”

哪怕是为了算计……

但是迟媛媛不能明说,她如今是为了太子争取希望,便是父子两的关系再差,她也得争取从中挖掘出一丝温情来,让这个皇帝愧疚,让他心生不忍。

倘若是往日便也就罢了,他铁石心肠必然不为所动。

可今日不一样……

自己先前那般激烈的同他理论,早就打破了他心中的壁垒,让他赤裸的看到周围人的虚伪与欺骗,让他心潮起伏之下,会对这个多年不管不问却万分温顺的儿子有那么一丁点的心软……

沥皇终于品出点味来,“你让朕保他一命?”

可他又觉得这人有些小题大做,不过去了大理寺两天,到底什么情况还没查清楚,她这般不管不顾的同自己谈判有些冒进了。

其实不管怎么说,楚暮白都是大楚的太子,如何也不真的让他因此时身死,最多不过吃些苦头然后被废了尊位,这是沥皇本来的打算,也是早有的算计。

所以说,有时候虚情假意还是真心实意很容易便能看得出来,身为一个父亲却能这般算计的自己儿子,全然不顾他的体面与感受,迟媛媛却不能。

她担心他,不想让他吃一丝的苦,更怕自己曾经遭遇的会落到了那个温雅柔和的人身上。

她不舍……

“绮雁公主之事其中必有蹊跷,只要给足时间定然会能查个水落石出,只是太子身子弱,在大理寺呆的久了,难免有些不安分的会动些手脚,倘若不小心出了什么意外,您期望的两虎相争不就泡汤了?更何况毕竟是储君,您总不能真让他为一个算不上公主的北狄公主赔命吧?”

这话说的在理,却不足以改变一个帝王的决策。

沥皇嗤笑一声,“你有什么资格同朕谈判?”

迟媛媛面容坚毅而不容置疑,“尉迟家真正的兵权!”

沥皇倏然脸色一变,“朕怎知你不是在骗朕?”

迟媛媛倒不曾被吓到,甚至因为皇帝的色变而更为松了一口气。

“您在尉迟家布下陷阱了吧?应当知道我派人回去过,自然也知道我拿走了一样东西……”她颇有些无谓的笑笑,神色坦然,“您可以把我送回刑部,把我关起来,只要太子的事情一了,我自会告知您令牌的下落。”

沥皇心有怀疑,“你肯为太子豁出性命?”

“他于我有恩。”迟媛媛稍稍抬头,脸上带着士为知己者死的从容与坚定,那抹情绪就这么赤剌剌的摆放在了沥皇的面前,让人心中一动。

不得不说,她对自己笔下的人物了解还是很深的。

此时的境地,你若是说些冠冕堂皇的长篇大论,这个老皇帝可能疑心疑鬼的觉得你有什么别的后招,但若是简单把情绪摆在了脸上,他反倒能够放心不少。

尉迟是武将世家,行事大都光明磊落,而且耿直仗义,信奉的也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皇帝的罪恶摊不到楚暮白的身上,更何况被东宫袒护了这么久。

当初尉迟将军因为受恩于先太子,便衷心追随多年,多次为了先太子铤而走险。如今沥皇登基,他的儿子多次救迟媛媛于危难,迟媛媛会想用命还太子的恩情,并不奇怪。

最重要的是……

他不过是松个口,却能拿到他觊觎已久的兵权,这是个很划算的买卖,老皇帝应的干脆。

迟媛媛又滚回了那个潮湿阴暗的牢房,甚至都没能再回一趟东宫,就这么被禁卫军直接压去了刑部。

她本想着临走前能够再见楚暮白一面也是好的,可转念一想,她这招铤而走险好不容易让楚暮白有了喘息的机会,若是说得多了,被怀疑了身份,拆穿了性别,岂不是得不偿失?

所以,这次走的很安静,一如当初在苏将军府被带走的那次。

要说有什么值得她欣慰的,可能就是住的地方要比上次好上不少,不再是最为低下不见天日的牢房,这一次好歹有个劣质的草席塌子,让她能够有一处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