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病娇太子你别装
作者:黍禾木 | 分类:古言 | 字数:49.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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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当铺面晤(二)
他同睿王如今站在了同一条船上,不过暂时隐秘在暗处罢了。
这也是他为何决定将苏萱敏的事放到了一边,长公主于睿王也算有救命之恩,苏萱敏是长公主的爱女,如今又是叶亦安的未婚妻,祁札闹出的这厢事情,睿王不好明面插手,叶亦安却是可以,他不会坐视不理的。
而迟媛媛听到他那番话,便知道尉迟谒如今既是弃了楚暮白转投楚暮睿,必然是打听到了不少事情,当然极大可能也是因为如今她这个假的“尉迟谒”在太子身边,让他这个正主不好投奔的缘故。
但其实这个选择甚好,尉迟谒跟随了男主打天下,也免得最后落个被男主拉下高位赐死的下场,如今只要他好好辅佐,以后必然能破开乌云见月明。
与苏萱敏……许就不会悲剧收场了。
“你去何处找东西,竟然能让人提前预知埋伏,还将你伤的这般重,总归不是尉迟侯府吧?”迟媛媛上下打量着他的伤,总觉得当初独闯刑部的尉迟谒当是没有那么不堪一击才对。
去的怕是龙潭虎穴……
她笑着调侃两声,缓解一下刚才略有凝重的氛围,不想尉迟谒当真沉默了下来,竟是没有反驳。
迟媛媛的眼睛倏然睁大,“你还真去了?你不要命啦?”
尉迟谒抿了抿白的已不见血色的唇,坚持道,“有一样东西被父亲藏了起来,我须得亲自去拿。”
说话之际,神色竟是那般的认真……
迟媛媛不由猜测,“凌刹军的令牌,皇帝一直觊觎之物?”
尉迟谒终是笑了一下,似是欣慰于她的机敏,默认道,“这是我同睿王谈判的底气,总不能一直说着空话吧?”
尉迟侯府早就被抄了家,如今又已过大半年,府苑早已荒废,狗皇帝只当那令牌是藏在了他的身上,所以遍寻尉迟侯府不得,其实不曾想是他父亲早知有今日,东西早就秘密藏了起来,而且设下了阵法,每隔一段时间便会自动调整其存储位置。
倘若没有牵引的特质药粉解阵,旁人根本发现不了其隔间的藏身之所。
当初父亲感觉到皇帝不欲留他,便提前遣散了几位家臣子,并让一名叫做李升的隐身在京城,等候他归来,可是不曾想还是招惹到了杀身之祸。
尉迟家被诛不过四月,李升一家惨死,幸好叶亦安及时赶到,将其守护之物从那批黑衣人手中抢走,再然后尉迟谒同睿王拉起同盟,东西也就转送了他的手中。
这也是尉迟谒如今才去取令牌的原因。
可是他不曾想,过了这般的久,那府邸竟还有人埋伏其中,他一个不差被伤了手臂,深可见骨,好不容易才摆脱了那批皇城寺的杀手,他伤势颇重,不好留在京城,便想去金善山躲避几日,不想却被祁札的人追了个正着。
他一番体耗,敏锐度大大降低,一时不查便被追到了山下,等他察觉的时候已经晚了,无奈之下他只能隐身在山谷之中,平白熬了一夜。
在那之前,他不知道苏萱敏仍住在金善寺内,他本以为这位郡主早就随着楚暮白回了宫中,所以在祁札待带人搜上寺庙遇见苏萱敏这事,他着实的惊诧万分,只是这事他知道的到底太迟了。
夜晚的春雨还是有着几分刺骨冷意,让他的外伤又是加重了几分,等他昏迷几日醒来听到的便是祁札求娶苏萱敏的消息。
他如遭电击,却还是逼迫自己冷静让人去给叶亦安递了封信。
可是这些他没有同迟媛媛说,他亦是觉得没什么好说的,总归做出了选择,说出来不过是徒增伤感罢了。
而迟媛媛也不揪着细节不放了,毕竟得狗皇帝惦念的东西,又是被大皇子颇为垂涎的军权,她知道其令牌的重要性,直接问道,“拿到了?”
尉迟谒低“嗯”了一声,突然变得有些沉默,尉迟家自古以来的家训便是忠君报国,虽死未悔,尉迟军亦是以驱除狄蛮,护佑楚国为己任,可如今,他却要拿着这把最为忠诚的剑刺向百年效忠的朝廷。
多么讽刺啊……
虽说是他如今是看不惯沥皇的昏庸无道,求的仍是皇室正统,做的亦是拨乱反正之事,可是心中那无处安放的悲哀还是一股一股的蔓延上来,好似泅水之人,明明怀有浮木,却仍是抵不住心中的那份彻骨冷意。
一杯温热的茶水放在了他的手边,有些暖意自指尖传来,似要驱逐他身上的寒意,尉迟谒看着妹妹那细弱温和的手指,心中稍暖。
“你难得来见我一次,总不会专门问了这事的吧?”他含笑问着,显然是不想再谈那些让人压抑的事情,虽然,他本也没有细说多少,只是说个大概结果,让迟媛媛这个妹妹安心。
他本就该是个温和雅致的人,虽被仇恨磨得有了诸多棱角,但如今面对迟媛媛,他还是留有许多的柔软。
迟媛媛难得来一次,倒也不想说那些伤心事,不由的笑着皮道,“确实有事找哥哥帮忙。”
“说吧,我虽有伤在身,但是帮你解决一两个难题还是没有问题的。”他轻声道,手里拿着迟媛媛倒的那杯茶,清啜了一口,胸口亦是有了些暖意。
迟媛媛讨好的凑近了些,“哥哥身上可有赤沉丸?有的话可否给我两颗?”
尉迟谒挑眉,不解道,“有是有,不过你要这个作甚?”
那赤沉丸是两人的师父特制的药丸,倒是没有什么特殊功用,只是能够驱寒生暖,缓解冰寒之痛,尉迟谒将凌希道人的本事学了个十成十,这制药术自然也不在话下。
只是尉迟媛虽自小脑袋痴傻些,身子却是没什么大毛病的,突然求药不由得有些奇怪。
“我……”迟媛媛有些磕绊,硬着脑袋撒谎道,“之前受了重伤,后又在刑部大牢呆了月余,腿上中了些寒气,有时候发疼,便想讨要一两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