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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病娇太子你别装

作者:黍禾木 | 分类:古言 | 字数:49.4万

第一百四十一章 竟是女娇娥(二)

书名:穿书之病娇太子你别装 作者:黍禾木 字数:2072 更新时间:2024-11-16 19:29:51

“也不算追杀,倒像是叶少爷在追着他们,好似有话要问。”迟媛媛细想着那日的情况,她虽是于拐角处遇见那叶亦安,但那位叶家少爷似乎一直都在四处打量,似乎在找什么人,便是后来黑衣人身死一地,他搜身时似乎也是在找什么东西,只不过没有收获而已。

而楚暮白,他那时还对小圆子多有怀疑,派小圆子出宫之时,就专门派人跟在其后,没想到会发生后来的那些事,如今再仔细想想,心里不由得有了几分的猜测。

叶亦安怕是想要追查尉迟家的那个案子,便想去那桐罗巷问一下尉迟旧仆情况,不想刚到就发现有人灭了其满门,想抓个活口却不想对方都是心怀准备的,口中早就备好了毒药,一旦被抓,当场毙命。

尉迟家定罪落狱之时,楚暮白正是毒发最为虚弱的时候,整日闭门不出,更别谈对其插手了,等他被沈大夫压制下身上的毒性之时,尉迟家已经满门抄斩了,然后没过多久苏将军领兵出征,他亦是随军意图寻找雪灵芝,更是对其案了解不深。

那叶家同尉迟家一向没什么往来,甚至关系算得上疏离,能让叶亦安都出面查探一番,想来当初这案子中的问题怕是不小。

只是这都不是楚暮白如今关心的事,他如今的注意力全在另一处了。

“武功高强,才智不凡?”楚暮白重复着刚才的描述,语气颇有些阴阳怪气,“不想小圆子对着叶少爷颇为尊崇啊?”

这话说的……好像有点不大对劲啊……

迟媛媛心中一凌,面上带着十分的虔诚,“哪有,奴才最为尊崇的不是太子殿下吗?”

“哦?”楚暮白掀了掀眉毛,“那你倒是说说对本王是如何尊崇的?”

这……迟媛媛瞬间哑言,这马屁该如何拍下去?

她同楚暮白呆的时间久,对这人的心思秉性也是可以琢磨出一二,按着她原来的想法,那叶亦安是个风姿绰绰的人物,太子虽然人中龙凤,但到底因为久缠病榻以及处境所限要低调上许多,刚才对那叶亦安的夸赞怕是触上了楚暮白隐晦的自尊心,故而有那此一问。

迟媛媛是个识时务的,哪会多做它想,自是连忙换了口风,转而夸赞起了楚暮白,若是往常这人也就作罢了,今日不知怎得竟是细问了起来。

着实难倒了她。

她虽然油腔滑调,但也只是表面如此,芯里还是个正直的社会主义接班人,怎得做那溜须拍马的违心之言?

“怎得无话?”

见她久未出声,楚暮白似是等的有些不耐烦,食指蜷缩成个半圆,轻轻的扣在那桌案之上,一声一声,轻闷而缓重,让迟媛媛颇有些压力。

“说貌,太子朗朔清隽之姿,世间少有,此为一点;说才,听闻太子十岁便可三步成诗,想来同十六摘得状元郎的叶少爷是在伯仲之间,此为二点;说品性,太子身居高位,却宽和仁德,东宫仆从无不心敬,此为三点。世上众人大多顾此失彼,三点做不得全面,太子却处处符合,如何不让人尊崇?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说到这,迟媛媛从太子的身后走出,立在那殿中深深的鞠下一躬,“太子于奴才有救命之恩,且是两次,便是这一点就足够奴才对您效忠顺从一生了。”

这救命之恩,一次说的是那掖庭之事,一次说的便是那日别院刺杀之事。

虽说迟媛媛知道太子救她,其中怕是有种种考量,但是无论起因如何,她的这条命确实是楚暮白保下的。

前面所说众多,大都是些好听的场面话,唯独后面的这一点她确是说了真心,楚暮白不是什么傻子,亦是也听得出来。

只是听得出她的忠心,心里却不知怎得有些不大舒服了,好像本不该是这样的……

可到底是哪样他亦是说不出来,他目光落在迟媛媛的面上,神情却有些悠远。

他曾经做过很多的部署,便是身子如何羸弱不堪,朝臣对他如何忽视不见,他亦是不曾忘记母后的死,父皇的冷漠,他暗中筹谋,等着一朝登为天子,将那些漠视他的人统统踩在脚下。

可是又不知为何,不知从何时,这一切于他的意义都变了,许是在权力中淫臜的久了,身心开始变的疲惫,又许是你死我活的算计中,原先的想法化为他行尸走肉般的责任,他虽还照着原有的步伐在走,却是为了搅乱这盘名为夺权的棋局,而不是成为胜者。

他的记忆虽未曾改变,却总觉得现下经历的一切有种不可言说的疏离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感觉他虽然熟悉,但那血流成河的残酷他却觉得万分陌生。

他知道今日一过,明日的朝堂之上怕是又有一群官员落马,这是他一手算计出来的结果,虽然结果可能不尽人满意,但已然算是不错的结局。

若是以前的他,怕是会有几分开心,如今却觉得疲累,这种疲累不是身体上的,而是来自灵魂深处的倦怠。

这种感觉以前不是没有,却从来没有今日这般强烈过,可能是今日发生的事太多,可能是夜色太过寂寥,又可能是因为迟媛媛刚才的那番话。

他并没有她所说的那般好,即使他心里知晓,这个人说的不过是谄媚之言,他心里仍忍不住泛起对自我的嘲意。

他好像身体里住着两个人,一个在清醒时推着他朝着原有的方向行走,另一个却是在寂寥中看着内心的腐朽,同时在夜静无人的时分,低声哀叹。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

原是算计着将尉迟谒拉入自己的阵营,将这原本就混沌不堪的池水搅成一片狼藉,然后他从中作梗,将那些看得见的,看不见的刺芒统统拔个干净,不想他突然少了几分兴致。

便是知晓她不是真正的尉迟谒,知晓了她是女儿身,他也没有应有的……震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