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病娇太子你别装
作者:黍禾木 | 分类:古言 | 字数:49.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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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命案(八)
这一声动静着实不小,迟媛媛只觉得马车似乎骤然停下,紧接着车帘便被拉开了,露出墨风那略显焦急的模样,“太子?”
楚暮白坐在马车的内侧,便是刚才的一番行动,发髻也未见有所散乱,他挥手将鼻尖的气味挥散,“将盒子收起来,回头拿去给墨羽查探一下。”
墨风看着车厢里的情况,闻到那稍显刺鼻的气味又有什么不明白,低声惊道,“竟是假的?”
“是本王大意了。”楚暮白看着被墨风收拾妥当的锦盒,拿过一旁的帕子捂住了口鼻,看着倒在一旁还未起身的迟媛媛一眼,叹了口气,“先回宫再说。”
墨风:“是。”
东宫的住处——
墨羽将手里的医箱整理好,低头提醒道,“幸好毒粉接触的不算多,要不然你这脸怕是就要毁了。”
“啊?”迟媛媛的手轻轻地摸着脸上被缠绕个严实的纱布,手哆嗦个不行,也不敢真碰上,不由得哭求道,“墨羽姐姐,你医术高明,能治好的吧,我还要靠脸吃饭呢……”
今日那马车上,她刚打开那个锦盒,里面的粉状物就呼呼的冒了出来,虽然楚暮白的反应很是及时,但耐不住她靠的近啊!
所以,或多或少的中了些招,而且更为要命的是,就这短短的时间,脸上就泛起了红,然后就是痒,待到了东宫见到墨羽,已经显露出些微的红肿。
在徐徐图之和立竿见影的两种疗法中,迟媛媛果断地选择了后者,于是就有了如今被包成粽子的脸。
说是抹了重药,这般包上睡上一天,便能消肿,脸上亦是不会再有瘙痒之感,迟媛媛深信不疑,所以现下是想挠个痒都无处下手,着实的悲痛异常。
尤其她的手亦是被缠层纱布,就更不方便了……
迟媛媛一脸的生无可恋,小文子看着她的模样更是忍不住吐槽,“现在还想着你的脸呢?有命就不错了。”
“毁容无异于要我的命!”迟媛媛颇有些鄙夷的看了小文子一眼,肥胖的人是不懂美貌的威力的,说完她转了视线,求助似的对着唯一的救命稻草唤道,“墨羽姐姐……”
墨羽似是已经见识过了她的鬼哭狼嚎,这边声刚起,便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放在桌上,“用这瓶药水涂抹在患处,每日两次,不出五日当会好上不少。”
听到这话,迟媛媛先忙起了身子欣喜收下,又颇为殷切的一路将墨羽送到了门口。
小文子原是有些嫌弃她的狗腿样,只不过看到她的惨样又于心不忍,不由问道,“太子今日带你去了那儿啊?怎得还这样子回来了?”
迟媛媛回了身,将药瓶宝贝般的塞入怀里,然后才颇有几分心酸的回道,“查案。”
“这么凶险?”他惊道。
太子出宫小文子是知道的,不过走的有些匆忙,亦是直接点了小圆子跟在身侧,他对其中细节却是不知的,如今听到迟媛媛说出口又怎得不惊讶。
太子虽然是储君,可是一向清闲,最近怎得接连的领了差事不说,还都是危险之事?
迟媛媛今早离宫时,是看到小文子那因为不能出宫而万分憋屈的脸色的,如今她成了病患,说话不经也是有些理直气壮。
她将包扎好的手掌在小文子的面前扬了扬,说道,“对啊,今个你不还嫉妒我能陪太子出宫吗?”
“这个……也不是嫉妒。”
似乎被人突然戳破了心思,小文子有些不大好意思,再一看迟媛媛如今的悲惨模样,更是羞愧了,连带着声音都愈来愈低,“就是每次出宫能吃到……”
后面的话说的低声细语,迟媛媛一时没能听的清楚,不由得又是反问道,“吃到什么?”
小文子看了看迟媛媛一眼,看着对方一脸求知欲的模样,梗着脖子说了一串自己的心头好。
“茶馓,烧卖,锅贴,回卤干,鸭血汤,油炸臭干,还有糖画,糖串,以及……”
迟媛媛听的目瞪口呆,还未等对方说完,不由的咽了咽口水,提醒道,“小文子,你多大了?”
小文子面带腼腆,“才十七。”
才……感情还以为自己挺小。
还糖串……她理解不错的话,这应该是指冰糖葫芦吧?
迟媛媛表情有些一言难尽,虽然被他说的自己肚子都有些饿,但迟媛媛还是不忘教诲的继续问道,“你不觉得会有辱你东宫第二太监的身份吗?”
她力图想让小文子的思路正常点,才不浪费自己在书中给他安排的未来御前副总管的身份,不过小文子的想法显然同她不在一个频道上,因为他一脸茫然地问她,“第一是谁?”
迟媛媛觉得不止脸痒了,手也有些痒。
她扯了扯嘴角,回道,“宁公公。”
小文子放心了,想了想还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才想起迟媛媛刚才的问话,很是放心的答道,“不会辱没,太子说过民以食为天。”
呵呵……
不亏是东宫的太监,还有几分文采。
可是迟媛媛非但没有半分的开心,反而听到自己又一个人设坍塌的心碎声,她心如死灰,敷衍的应承道,“下次我给你带。”
小文子的眼神一亮,“真的?”
被质疑的迟媛媛暗暗咬牙,肯定道,“真——的!”
“小圆子你真是太仗义了!”
小文子兴奋的将一早从膳房打包的茶点都推到了迟媛媛面前,迟媛媛看着小文子的这些心头爱,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那你就没别的问题了?”
毕竟是太子的跟前人,该有的抱负总该是要有的吧……他可能就是腼腆些不好意思说。
迟媛媛自我安慰的想着,小文子却是一脸天真的看着她,疑惑道,“应该有什么?”
“……”
迟媛媛的面容具是隐没在层层的纱布之下,看不清模样,只能透过那双眼睛看到某些光亮因为悲愤似乎又泯灭了些,“没,呵呵……没什么。”
迟媛媛这边心痛于自己笔下的人设早已弃她而去,另一边的栖梧殿内,一青衣男子站在殿中正在等候太子的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