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杜鹃也十分坚信，温暖阳不会和寒彻之外的任何男人好，如果真的不小心被人算计，也断然不会留下这么个孩子来的。

可如果非说这孩子是寒彻的，又实在是太没道理。

她四年前也只是怀疑温暖阳还活着，因为没有确切的证据，所以她根本就没敢寒彻说。

这四年的接触中，她确定，寒彻并不知道温暖阳还活着的事情。

小月亮清澈无邪的大眼看着面前的人，声音稚嫩的解释道，“外婆，我是小月亮，不是暖暖。”

看了一眼纯真美好的孩子，杜鹃强行压下了自己的还想说的话，别开脸，不再去看那个会让自己产生错觉的孩子，点点头，“嗯，去。”

她还想问暖暖去不去，可是这一刻，温暖阳都没有出现，一会儿，应该也不会去吧？

还是别问了，徒增烦扰。

只是这小月亮……

见到杜鹃不再执着于小月亮，躲在人群后的无名氏才终于缓缓的站了出来，她拢了拢自己身上的黑色斗篷，沙哑着声音喊道，“娟姐。”

杜鹃的思绪被这粗哑的嗓音打断，好多年没有人叫她娟姐了，以前温子规在的时候，她是暖暖妈妈，是温夫人，是杜女士，后来嫁给罗峰，她是罗夫人，却从来不是娟姐。

当然了，在嫁给温子规的那些年里，温子规也是杜鹃男人。

心中诧异，她抬头，寻声看过去，是一个全身黑乎乎的，看不清的女人。

而且刚才那声音沙哑，她也听不出到底是谁。

杜鹃下意识的往前走了一步，“你是？”

无名氏塞在口袋里的手紧了紧，将兜帽往后摘了摘，露出那张不堪的面容，“我是路廷耀家的，杨欣。”

“杨欣？”杜鹃神色一顿，她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猛地上前一步，握住杨欣的肩膀，“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杨欣垂了垂眸子，睫毛湿润了。

杜鹃心神都在震颤，她身子在发抖，神色里哀伤又愤怒，“是joy？”

杨欣点头，“嗯。”

她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杜鹃竟然还会记得他们。

“知道你们被抓走，我和梓欣回去找过你们一次，当年很多人都死了，路廷耀说你逃出去了，可是不知道生死，后来我们偷偷找过你，可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杨欣，这些年你都躲到哪里去了？”杜鹃声音颤抖的问道，最后实在忍不住将人一把抱在了怀里。

“廷耀，廷耀他还活着？”杨欣红着眼问道。

“我们是十八年前去的了，那时候你刚离开没有多久，我们本来是想带他一起离开的，可是joy却突然将他带走说是做一个很这个重要的实验，和外界彻底隔离了，我和子规放心不下暖暖，便只能先离开了，再后来，我们就进不去了。”

杜鹃说到，曾经她和温子规都努力过，可是只有他们两个人，杯水车薪。

“谢谢，谢谢你们。”杨欣哭着说到，“我那年离开之后一直都躲在山区里，担心会被人发现，也害怕在外面会被当成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