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规疼她的时候，是真的疼，恨不得星星月亮都给她，可训练的时候，也真的是毫不留情。

“爸爸，你骗人，哪里有那么多坏人？！”温暖阳眼泪啪啪的往下落，小肩膀更是一抽一抽的。

温子规不为所动，语气严肃了下来，语重心长，“等你长大就知道了。”随后魔鬼再现，“再哭就继续加时！”

温暖阳抽泣的肩膀猛地停了下来，瘪着嘴要哭不敢哭的反抗，“爸爸才是坏人。”

“今天加练半个小时，来吧。”温子规撸起袖子，抬手就朝着温暖阳挥了过去。

温暖阳咬牙，小拳头迎了上去，她总有一天要把这魔鬼的爸爸给打败，只留下那个陪她玩的爸爸。

从她有记忆以来，每天都会接受这样的训练，是父亲亲自传授，她哭过闹过，可却躲不过，只能咬牙做到最好，以此换的解放休息。

“妈妈，我不要和爸爸去学习了，你看我胳膊都肿了，都不是你可爱的暖暖了呢。”看到母亲进来，温暖阳没敢动，可嘴里却开始告状撒娇。

“乖，暖暖坚持坚持就好了。”杜鹃丝毫没有制止的意思。

不过也会给她擦擦汗，将切好的水果送到她嘴边，很是耐心的哄她，“暖暖最棒了，锻炼哪里有不辛苦的，等长大了，你就会明白，人这一辈子总是要靠自己多过别人。”

十岁的温暖阳被街上的小混混耍流氓，凭借着一身强悍的‘防狼术’将人打的屁股尿流，求着说姑奶奶饶命，她耍足了威风，得意的很。

周末跟着温子规去兜风，笑的骄傲不已，第一次认可了爸爸的防狼术，而且不疑有他，“爸爸，我觉是你说的是对的，女孩子就得会防狼术，不然我就要被人占便宜了，谢谢爸爸，爸爸你真好。”

这个时候的温暖阳，已经不会再被温子规偷袭到了，所有的偷袭手段，她基本都能应付了，胳膊也不再是红肿的，开始很乐意的接受温子规的训练，也或者是已经习惯了这些训练。

“而且，爸爸，我觉得你说的对，我是个漂亮又聪明女孩子，嘿嘿……”十岁的温暖阳天真烂漫，被宠爱的有些小自恋。

“笨丫头。”温子规笑的很宠溺，“以后可以教训那些欺负自己的人，可是不能太过分，别让别人伤到自己就可以了，会有警察叔叔来管教那些坏人的。”

“我知道了……”

远处的墓园渐渐模糊，泪水氤氲了眼眶，温暖阳呢喃一声，“爸爸——”

对于父母的话，她从来没有怀疑过什么，一直都咬牙迫于父亲权威的坚持着。

可是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让她开始怀疑，父亲教给她的真实防狼术吗？防狼术还能躲过一次次杀机？

右手落在自己的左肩上轻轻捏了两下，曾经两只胳膊都是肿着的，几乎都抬不起来却还要被东西砸，被父亲卸掉胳膊，自己再扳回去。

可如今想来，如果没有那些年的艰苦，她或许早被最初学校的那一棍子给打死了。

“妈妈，你说的对，人这一辈子靠自己才是最踏实的！”她咬咬牙，对杜鹃的怨愤少了，可疏离却增加了许多。

收回手，她低声呢喃一句，“谢谢你，爸爸。”随后重新发动了车子离开。

第二天，一大早，二人就踏上了去往无望山的火车。

“你昨天没去莫尘家吃饭？”寒彻看着身边的人轻声问道。

他昨晚回到家已经是凌晨，她已经睡了，他在沙发上凑了一宿，一大早就又忙着赶车，还没来及得问她昨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