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菲絮的心脏颤抖起来，连带着身子都颤抖起来：“你怎么会知道？”

“在不久前，我收到一个快递。”厉爵斯抿着唇，沉声：“原来是秦老让人寄给我，可能是他在临终之前吩咐别人在这个时候交给我。”

“那是什么？”秦菲絮眼眸流转着眼泪，似乎快要掉下来。

“那是一份DNA报告。”厉爵斯从兜里拿出那份东西，在秦菲絮面前打开。

秦菲絮僵硬地转着目光看过去——上面权威性的数据告诉她，她和夜墨辰的父亲是父女关系。

她真的是夜家的女儿？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秦菲絮被一股无力和无助感笼罩：“你告诉我，我为什么是夜家的女儿？”

“那是因为……夜老为了得到手镯这么宝物，在你母亲生下你之后，用你来交换手镯。”厉爵斯说出残酷的真相。

秦菲絮的眼泪瞬间无声落下来，唇瓣微动：“为什么我爷爷愿意答应和他交换。”

“我也不清楚。”厉爵斯看着她愈发难看的事实，不敢说下去，只能随便敷衍了一句：“不过，我会为你弄清楚。”

“……”

“菲絮，你和夜墨辰是根本不可能的，你必须要离开他。”

秦菲絮茫然的目光看向他，眼泪沾湿了她的脸颊：“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件事情？”

迎视上她冰冷的目光，厉爵斯的心沉了沉，冷笑：“的确，我也有我的私心，我就是不希望你留在夜墨辰身边。”

“……”

“你对于我来说，比我的命还重要，我怎么能够让他这么一而再伤害你。”

“……”

“我这么做，除了让你看清楚真相离开夜墨辰，更重要的是，也是为了保护你。”

秦菲絮垂下眼帘，掩盖住那里的情绪，心脏颤痛地愈发厉害，似乎有着什么东西从心底缓缓流失了……

“可是，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可以的！”厉爵斯深眸凝视着她：“只要你愿意，我还是过去那个厉爵斯，还是那个爱你如命的我！”

“但是，我已经不是过去那个秦菲絮了。”秦菲絮无力地闭了闭眼睛，脑子混混沌沌，什么都想不到。

“菲絮，你还是想要嫁给夜墨辰？”看着她冷漠的态度，一股恐慌感在他的心里涌动，双手紧紧攥着她，生怕一松手她又消失不见。

秦菲絮觉得脑子很刺痛，痛得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摇了摇头：“我不想再说了，你出去，我要休息。”

厉爵斯当然看得出她脸色很难看，也知道她很难接受这个事情，但是，有的时候，他不得不要逼着她面对。

唯独只有这样，他才能让她对夜墨辰死心。

“我只要你一句话，你还爱不爱夜墨辰？”厉爵斯还是不甘心地问。

秦菲絮心思混乱，只想一个人好好安静，不想在缠绕在这个让她痛不欲生的问题上。

“厉爵斯，我真的不想说。”

“我就是想要知道。”厉爵斯皱眉，冷眸：“如果你不告诉我，我是不会善罢干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