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卸甲吧
作者:毛小梦 | 分类:古言 | 字数:38.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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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皇上病重
夏宁被夏安带回忠武侯府,唐宇也想跟着去,却被身边的元奇拦下:
“殿下,皇上听说您遇刺的消息,十分着急!不见到您根本放不下心来,要不您还是先回宫向皇上报个平安,再来看望夏小姐??”
唐宇只得作罢,跟着元奇回宫去了……
天边已经露出鱼肚白,唐宇踏着仅剩的暮色回宫。宫里皇上的寝殿依旧灯火通明……
唐宇坐着马车朝着父皇的寝殿赶过去,下了车,由刚赶过来的李禄搀着,朝房内走去。李禄在他耳旁悄声提醒:“皇上听说您遇了刺,惊怒下吐了血,这会秘密宣了太医前来,皇上没让惊动让人。这会子让我在这迎着您,给您提个醒。”
唐宇扶着李禄胳膊的手突然收紧,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脸上到底没流露出担心的表情,跟着李禄朝着内殿走去。
刚一进入房内,不见伺候的宫女与太监,都在外殿侯着,皇上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半眯着眼睛,他母后正在旁边照顾着,眼睛有些红肿,看来是刚刚哭过了。
唐宇的母后文皇后是皇上的少年夫妻,两人十几岁就成了婚,文皇后为皇上诞下两子,大子就是唐宇了,刚一出生就被立为太子,二子唐旭才十岁出头,对自己的哥哥唐宇十分孺慕。
而皇上也只有这二子,他一生也只有文皇后这一个女人,从不曾纳妃,帝后感情十分好。
文皇后看到唐宇进来,连忙走到他身边,对着他仔细查看着:“你怎么样了?伤在了哪里??只是去个猎场,怎么就弄得如此狼狈?”
唐宇冲他母后摇摇头,道:“无事,只是腿扭到了,身上的伤看着可怖,其实都是皮外伤,并没有什么大碍,母后您不用担心!”
文皇后拿着帕子擦着眼泪:“你要我如何不担心??侍卫汇报你生死不明,你父皇又……怎么一个两个都不是省心的……
对了,宁儿呢,她可也受了伤??”
唐宇脸色有些沉重:“宁儿为了保护我,受的伤比我重的多……这会儿已经接到府里,也留着太医医治了。
只是……只是夏二哥现在还没有找到,情况不明……
不过夏侯爷正亲自带人寻找,应该很快就有消息的。”
文皇后这才放下心来。
床上皇上听到声音,睁开了眼睛,叫道:“宇儿,过来……”
文皇后扶着唐宇在皇上床边坐下,皇上抓住唐宇的手,喃喃道:“幸好,幸好没事啊……”
唐宇眼睛有些酸涩:“是儿臣不孝,让父皇担心了。父皇的身体可有大碍,儿臣竟让父皇忧虑成这个样子,着实该死!!”
皇上摇了摇头:“不怪你……父皇身体本就不好了,这次不倒下,下次也会倒下的……”
“怎么会??父皇身体向来康健,怎会说身体不好??父皇,您到底怎么了??”
文皇后在一旁忍不住哭出声来,唐宇看向她,她忙转过头去,把眼泪擦干。
皇上安抚地看了她一眼:“梓潼,生老病死,乃是人生常态,你不必太过介怀……咳咳…”
皇上用帕子掩住嘴,重重的咳嗽了几声。唐宇忙去拍着皇上的背,看到拿下的帕子上有着血,唐宇一惊:“父皇,您到底怎么了??怎么会?怎么会?”
皇上拍了拍唐宇的手背,示意他不必惊慌。而文皇后这会倒是出声给他解答:“你父皇中了毒!
一年多年有个太监一直偷偷在你父皇的膳食里下慢性毒药,等到发现时已经无药可医了。太医废了好大的劲,才控制住你父皇的病情,只是,事发突然,你父皇没有准备,急怒之下才又毒发……”
唐宇通红着眼睛:怪不得,怪不得从一年前开始父皇就将奏折通通丢给他,朝政大事也都渐渐丢进他手里。自己还在疑惑是不是哪里恼了父皇,才让父皇惩罚他的,没想到……没想到父皇是想训练自己,让自己可以早早的将这些事情接到手里,可以独当大任!
“父皇为何不告诉我?难道真的无药可救了吗?”
皇上摇了摇头,拍了拍他的手背:“这事不宜声张,你还太小,事传了出去必然引起朝堂大乱。这一年,我一直让夏侯在秘密查探着,但是所得的消息是少之又少。但是,你们这次遇刺,应该是与下毒的人是同一人。唉,宇儿,父皇可能真的时日无多了,你……唉,多跟着夏侯与元太傅学着些,以后,可能就靠你了啊……”
唐宇看着皇上一副交代遗言的样子,哪里受得了,哭出声来:“我不信,普天之下没有能救得了您的人!父皇等着,我一定把所有的名医都请来给您解毒。我相信父皇一定会好起来的。”
皇上摇了摇头:“不必了,宇儿,父皇还能撑些时日,这件事还不能让那幕后之人察觉。你用要快些成长起来才好……”
唐宇伏在皇上身上痛哭,一脸的伤心绝望,文皇后也在一旁抹着泪。
皇上道:“朕还没死呢!放心吧,朕还能撑过半年。这会子看着虚弱,其实,只是一时怒急罢了。两三日就好了。宇儿,你还有伤在身,先去休息,等休息好了再说这件事吧。”
说完就要李禄带着他回自己的寝殿。
唐宇也觉得父皇不能太长时间的劳累,也想让他好好休息一会,就退了出去。
等唐宇走后,文皇后坐在皇上床边,替他掩了掩背角,道:“那个神医谷的先生说好好养着还能坚持凉面都不成问题的,你怎么跟宇儿讲你……你只有半年时间好活了……难道嫌自己的命太长吗??”
皇上看着自己的发妻,去抓她的手,紧紧的握在手里,“他讲的是若我终日躺在床上,是可能熬过两年。但是宇儿还小,一人处理不来那些朝政,况且在暗处还有只大手,这些年一直在我东远境内作乱,不知是哪国人士,不知他隐藏在哪里……我如何放心的下!”
“那,那你要怎么办??”文皇后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不行的,不能这样!那等虎狼之药,用了就真的没有半分可以救回的机会了!”
皇上看着发妻的眼泪,眼角也有些酸涩,抚着她的秀发:“梓潼,我这些年还是对不起你啊……当年说等孩子们长大了,我就带你去踏遍这世间的山山水水,可能又得食言了。”
文皇后趴在皇上胸口,哭的说不出话来。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