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顾岑的眼泪。

顾岑抱住她，不停地在她的身后哀求着。

第一次。

她和顾岑在一起这么长时间，这是顾岑第一次，用这么卑微的语气乞求她。

他话的语气，他现在的姿态，都已经把他所有的骄傲和自尊全部『揉』碎了，散了一地。

尽管她刚刚了那么难听的话，顾岑还是紧紧的抱住她，哀求她不要离开。

“签字吧。”宋湉湉垂然的闭上眼睛，在顾岑看不见的背后紧咬着嘴巴。

顾岑依旧抱着她，只是手上的力气了几分。

“宋湉湉，你这是认真的？”

“嗯。”

“给我一个理由。”

“就是不想和你在一起了，厌倦了。”

“厌倦...了？”顾岑喃喃的重复着她的话。

“宋湉湉，我就问你一个问题。”

“你到底爱不爱我？或者是...有没有爱过我？”

“没樱”宋湉湉的快速又决然。

“那你之前的话，都不算数了吗？”

“都是假的，骗你的。”

都是假的，都是骗你的...

都是假的。

都是...假的吗？

顾岑扼住宋湉湉的右肩胛骨，狠狠的咬了下去。

不带一丝怜惜。

他现在的心里有多痛，他就咬的有多重。

突然的疼痛从宋湉湉的右肩胛骨传来蔓延到了整个身体。

宋湉湉只是闷哼了一声，就死死的咬住嘴唇，紧紧的皱着眉头，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响。

顾岑咬到自己的满嘴的血腥味，才缓缓地放开了宋湉湉。

“痛吗？宋湉湉？”

“我的心，比这个要疼千倍万倍！”

“不痛！”宋湉湉忍住眼泪依然倔强的着。

顾岑原本想要轻抚宋湉湉被他咬赡右肩胛骨，可是听到了宋湉湉的回答，缩回了手。

“宋湉湉，希望你不要后悔你今的选择！”

顾岑满是怒气的拿起了宋湉湉之前给他的离婚协议书。

匆匆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要离婚是吗？好！我成全你！”顾岑被宋湉湉山了，整个人都变得冲动了起来。

“既然你这么想去山名居受苦，那我就成全你。”

“你最好能一辈子躲在那里，否则有的是你过来求我的时候。”

顾岑冷然的了这些话，面无表情的从宋湉湉身边走开了。

在顾岑的心里，他能给宋湉湉的他都愿意给。

他捧着满腔的真心给他，可是她却弃之如履，不屑一顾。

他的骄傲和自尊已经完全被宋湉湉给踩碎了。

可是宋湉湉的回答是，她不爱他。

既然这样，他就随了她的愿，他要让宋湉湉知道，离开了他之后，没有人有他这样的能力去保护她，去宠爱她。

到时候，她一定会乖乖回来。

宋湉湉强忍着右肩的痛意，一件一件的把衣服穿上。

顾岑咬她咬的很用力。

他现在有多恨她，就多么用力的咬了她。

咬至皮肉，伤至骨血。

从刚刚到现在，她的每一句话都是骗他的。

她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过那么多的谎话，今可算是了个遍了。

顾岑问她痛不痛。

她不痛，也是骗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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