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她镇宅
作者:唐慈 | 分类:其他 | 字数:52.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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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燥木成焦(下)
心头一跳!
果不其然,他真的……
我定了定神,朝他的脸深深凝视。
要说衰败之气,倒不见得。但隐约泛起薄薄的赤灰之『色』。
在尚都榕悦庄不期重遇,他给了八字,让我批算子嗣。
时柱:丙寅,日柱:甲寅,月柱:甲戌,年柱:己未
这是一棵火土太旺的燥木。
甲木命人,月支戌与时支寅半合火局。
32-42岁大运走到庚午。从去年开始,他正式进入5年的午火运。
午与八字里的寅、戌迅速三合火局。
去年丙申,暗藏丙辛合水。今年丁酉内含壬水。这两年尽管天干为丙丁,但仍然是金水多的年份。
流年有水来润,这一棵燥木也算绝处逢生。
可明年是戊戌。
流年一个戌,八字一个戌,两个寅。凑成两个半合火局,再加上大运的午火……
最要命的是:他的硅点科技,主营新能源汽车!
车即是马,马就是午。
作为一家科技汽车公司的总裁,他得面对多少的午火呀!
念及此,我头皮一阵发麻。
批八字要有所突破,不能只盯着四组天干地支。
职业、居住地、身边的人……无时无刻,对人的运势都产生不可忽视的影响。
燥木成焦。戊戌是他最大的坎!
正如郭金龙所言,确有一劫。
长叹了一声,我问:“怎么回事?”
“脑癌。”
说完,他抿紧了薄薄的唇。
脑、心脏、心脑血管五行属火。他果然是因为火而出问题!
“打算怎么治?”
“呵呵,肝癌、胃癌、肠癌、肾癌……还有切除的余地。”
他微微一顿,抬手横伸的食指,快戳到了太阳『穴』。“这里怎么切?跟绝症无异!”
这是一个手枪指脑的手势!
我微微一懔,兆头不好。
『揉』了『揉』眉心,“医生怎么说?”
聂清河没有回答,挑眉轻睨,从旁侧的公文包抽出一份文件递到我的面前。
是他在美帝做的检查报告。不少医学术语变成英文后,我其实只看懂个皮『毛』。
轻轻合上,我递还给他,“你的家人知情吗?”
他摇摇头,“她若知道了,我还能跑回天朝吗?”
“……”
我知道他指的是emma.
“她是你的太太,理应知道你的病情。”
“呵呵,我自己会处理。”
挑眉,我还多管闲事了!
聂清河淡淡一笑,“小甜,跟我说说儿子的事吧!”
“挺好的,见面你就知道了。”
“小甜,我很感谢你!让我在有生之年,能有个儿子。”
“不客气。”
老娘又不是为了你才生的。我不假颜『色』,一副客套的嫌弃。
聂清河不以为然,继续提要求,“现在我这身体……我想尽快让儿子认祖归宗。”
“行!”
昨晚我不是发话了吗?
“那你带着儿子跟我回一趟问政堂。”
“……”
“一夜无梦到徽州。你就当去游山玩水。”
聂氏的祖祠不少,而问政堂在徽州。地方是好地方,可我半点也不想跟他去。
“你不去,我怕儿子不习惯……”
“……”
这也是实情!我总不能让小航单独跟着他回老巢。
手托脑袋,我无奈且烦。“等你俩见了面,再商量具体行程。”
“好的。”
他先应下来,又说:“小甜,我知道这事难为你了。但请你体谅一下,时间对我来说非常宝贵!”
“知道了!时日无多嘛!”
我瞪了他一眼,“你打算在米国治疗吧?”
“肯定!”
他的理所当然,就像国外的月亮必定,更大更亮更圆。
气,就这样堵在胸口!
虽说生死有命,但他是小航生父,我也不想父子刚刚相认,转头他就死了。
他的病,八字已经一清二楚!
燥木成焦!
必须用湿土散热,用雨『露』润木,这一棵参天大树才有可能重获生机。
米国的国庆日是7月4号,这是一个火热肆虐的八字。他在米国医治,如何有水来救?
而天朝八字金多,中都位于正北,子水也!
他在中都,找一位摩羯座,名字有水木的医生,全面接受中医治疗,一定有转机!
为什么要中医,而不是西医?
西医属金。
一棵因火热成燥的树木,如何再经受得起金的刻钻?
中医属水木。
疗法主要是一碗碗水熬的草『药』,『药』浴、蒸薰、推拿都是水木。
肝火燥热的人,一定是喝中『药』调理的。
所以,中医最适合聂清河!
可他一心一意崇洋媚外,我还能怎么劝?!
无奈且鄙视,“你觉得米国好,就赶紧回去好好治病!”
“嗯,医疗当然选米国!”
他又一派万里山河的盖定。
瞧在眼里,真让人心头火起!
当年,他不就是这样?死活要往美帝钻!仿佛呆在天朝就人生无望。
“小航认祖归宗后,你的心愿也了了。就回你的米国吧!省得emma担心,你的三位小棉袄也想爸爸了……”
沉默半响,咬咬牙,他还是缓缓开口,“我想你和小航跟我回米国。”
“不可能!”
即使他是一位脑癌病人,我也没有丝毫的犹豫。
我的直接拒绝,让聂清河一瞬间老羞成怒。他红着眼,直直盯住我。
“你死活不走,是因为那个姓张的?!”
皱眉,我摇摇头。“请问,我们去米国干嘛?”
“我跟emma,感情早就破裂了。我想剩下的日子,跟你和儿子在一起!”
“那你就留在中都。”
我开山点题,“你和小航父子相聚,你我朋友待之。我跟你的感情,也早破裂了!”
“但我想为你俩做些事……”
“那就给钱!”白了他一眼,我毫不含糊。
“你给小航留一笔钱,由信托基金管理,也算尽了你的一份心意。我就不必了!反正没有你,我俩活得也挺好的。”
“……”
聂清河的脸,立刻晴转多云!
前一句我应得干脆,后一话瞬间扎心。
忍了又忍,还是不知死活地强调。“我想让儿子在米国生活……”
我的脸,直线掉下负n层。
狠狠刮向他,冷冷地说:“小航成年后,他想去哪儿我不管。你觉得米籍稀罕,那就抱着你的稀罕去!别强加到我跟小航的头上!”
“儿子已经十岁了,还是个黑户!我能不揪心吗?”
淡睨之,我泰然自若。
黑户怎么啦?能健康活着就行了!
你有绿卡又怎样?你有命享吗?
瞧我无动于衷,他有些『毛』燥。“这也怪我!但问题总得解决吧?”
沉呤片刻,这话也没『毛』病。
“那就趁你在中都,给小航上个户口。”
“好!”
见我松了口,太阳又从云层探出了灿烂的笑容。
“不过,你别想着带小航去美国!这件事半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
“为什么!?中都,无论教育、医疗、生活环境……跟米国完全没有可比『性』!”
“聂清河,我特别讨厌你将个人价值观强加到别人身上!”
“好!小甜,那说说你的理由。”他沉着一张黑脸,却又不能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