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德后记
作者:无秧 | 分类:古言 | 字数:28.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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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征
瓦剌有了朱高煦提供的军情越发的嚣张,边塞人民苦不堪言,地方官员纷纷上书请求朝廷出兵抗击瓦剌。
“皇上,大明有那么多优秀的将士还有汉王、赵王和太孙,何故定要亲自出征?”成贵妃泪眼婆娑的为朱棣整理着着装。
“朕戎马一生,瓦剌又是大明的宿敌,在朕倒下之前,朕想为大明为子孙们做这最后一件事。”朱棣叹了口气,他心中很是明白当自己驾崩后大明必定有一场权位争夺的战争,这是他最不想看到却又无法避免的,
随着年岁的增长他明白了当初父亲打压自己的原因了,可是为时已晚,况且若是可以重来,他也一定会选择夺位,现在既然无法避免那就为他们清除外患,内斗无论是谁赢谁输起码能保住性命无忧。
“好了,就这样吧,出征之人不在乎这些礼数,你回去歇着吧,陪着朕多年受苦了。”朱棣握着成贵妃的手笑了笑。
成贵妃眼里含着泪花儿,不敢掉下来,她知道朱棣最是忌惮出征之前哭哭啼啼的,可是这次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来人,将本宫做的香囊拿来。”
“皇上,你今年来睡眠一直不好,这一路必定风雨兼程,皇上带着它,希望入眠容易些。”
朱棣接过香囊抱了抱成贵妃,洒脱的转身离开了,成贵妃看着走到门口回眸的朱棣笑了笑,与他告别。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满庭朝臣皆跪侍于台阶下,二十万士兵从养心殿排列至宫外,精神抖擞的站着,气壮山河。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瓦剌率军来犯,罔顾我天朝恩义,朕不忍黎民受其欺辱,将巡边垂,择兵振旅,躬秉武节,汉王、赵王和太孙朱瞻基随同亲征;由太子监国,杨荣、杨士奇辅佐左右,望万众一心共为大明。”
“臣等遵旨,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恭祝皇上早日凯旋归朝。”
朱棣看着眼前的一幕再次想起了朱瞻基出生那个夜晚的梦,朱棣拿起佩剑一步一步走下了台阶。
“邵庭,爷爷身体怎么样?”朱瞻基带着邵庭回到自己的营长中。
“皇上养尊处优多年身子还是不错的,只是皇上的旧疾顽固再加上近日劳心费神,恐对身子不利。”
“那就有劳先生开些汤药为爷爷调理身体了。”
“还有一事再下不知当讲不当讲。”邵庭皱着眉站在朱瞻基身边看着朱瞻基在推演沙盘。
“用人不疑,邵庭直言无妨。”
“今日我去为皇上把脉,正好是皇上用药时候,我从张公公手中要了药渣发现里面有着轻微的毒药。”
朱瞻基扭过头看着邵庭,拍了拍他的肩道:“此事我早已知晓,只是现下不是发作的时候,所以恳请先生定要好好照顾爷爷的身体。”
“看来皇家事事繁杂倒是不假,在下定当尽力而为。”
“对了,太孙妃的嗓子在多日的调养下慢慢有所恢复,只是至始至终都缺那味药材,所以效果有限。”
“我已经差人去寻此药了,希望能寻到,今日劳烦先生了。”
邵庭行了礼便下去了,朱瞻基掀开帘子走进床榻便,攸宁正静静的睡着,多日的赶路早已是作息不调,手指轻轻触碰那吹弹可破的肌肤,朱瞻基苦苦的笑了笑。
“嗯?你怎么醒了,可是我刚刚吵到了你?”朱瞻基发现自己的衣角被拽住回头才发现攸宁睁开了眼睛。
攸宁坐起身来,理了理发丝,四处摸索着找自己的发簪,朱瞻基笑了笑从一旁的桌子上递给了攸宁。
“你不是曾经说过要与我赛马?”攸宁拿着簪子比划道。
朱瞻基眸子中带着些许的欣喜,这可是攸宁知道孩子的事情后头一次给自己说这么有意义的话,朱瞻基激动的坐在床上宠溺的看着有些闪躲的攸宁道:“你若喜欢,我便带你去。”
不等攸宁反应朱瞻基便从攸宁手中拿过那只簪子。
“扭过去,我来帮你簪头发。”
看着攸宁怀疑的目光朱瞻基笑了笑,伸手将攸宁扳了过去。
“你不要一直回头看我,这样我怎么给你簪头发?”
攸宁这下才转过头去,朱瞻基拿起攸宁的一缕头发试了试,才将所有头发笼络起来挽成一个发髻,两只手有些转不过弯似的显得有些笨拙,朱瞻基有些急躁,想不到自己竟连这小小的发簪都搞不定。
攸宁转过来从朱瞻基手里抽走了发簪,背对着他轻松的转了几下头发将发簪一插便牢牢的固定住了一头青丝。
刚要低头下床却发现头发散落在了身前,转过身才发现朱瞻基将簪子抽了出来,攸宁有些生气,朱瞻基却将她摁在了凳子上,自己站在攸宁身后给攸宁挽头发,两次之后仍然没有成功,攸宁不禁笑出了声。
朱瞻基脸有些挂不住,攸宁握住自己的头发而后将朱瞻基的手放在了自己手上,慢慢的带着朱瞻基将发髻挽了起来。
朱瞻基心中狂喜不已,攸宁已经多日不理会自己,即使交流也是被自己逼着才肯打理自己,今日这般是不是意味着攸宁原谅自己了。
俩人用过晚膳后朱瞻基便牵着攸宁到了马厩。
“今后若是太孙妃想骑马,直接牵走就是了,不必上报了,只派人跟着不要出事便好。”朱瞻基吩咐道。
攸宁笑了笑松开朱瞻基挑选了一匹马儿牵了出来,朱瞻基也牵出了自己的汗血宝马,俩人驰骋在草原上,都已经过了时令草原上的草还是那般茂盛,夜晚下的风光总是充斥着些许的神秘。
攸宁坐在马上任由朱瞻基牵着往前走着,不似在京城的宅院里,这里总是能让人放松身心,若不是战争频繁,这里道真的是一个隐居的好地方。
“听说前面的山上开着许多花儿,那花有些神奇只有花没有叶子,或是只有叶子没有花,你可曾见过此类的花?”朱瞻基轻快的语气彰显着此时的愉悦。
攸宁细细想了想有些迷茫的摇了摇头,朱瞻基笑了笑道:“我也没有见过,只是这个时候早已经过了时令,不然还能一睹花容,这里真好,如果哪日真的安定了,来此处隐居也是极好的,你说呢?”
攸宁有些愣住了,想不到他这样一个追逐权力的人竟会有这般心思。朱瞻基笑了笑没有说话,俩人就这样直到很晚才回到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