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说办就办，很快就得到杨厂长批准。

经过十年大浪潮，工厂里工人的技术严重断层。现在，全国上下都开始抓经济建设。厂里自然是要抓生产，易中海这个技术顾问起到了定海神针一样的作用。

在他的建议下，把一些技术好的退休老工人都返聘回厂，担任各自工种的技术顾问。

这个年代，所有的退休工人都是厂里发工资，他们仍然归厂里管，所以办起来方便。

红星轧钢厂由于在工人的传帮带中做得好，各样工作都完成得很好，在系统内又成了一个先进典型。

所以，杨厂长现在对易中海是绝对信任的。

杨厂长那边是答应下来了，可是易大妈找傻柱做工作却碰了钉子。

傻柱还没听完呢，就直摇头：“易大妈，不是我不给您面子，那小子多少年没叫过我一声儿了，他能好好跟着我学厨艺？不可能的事！”

易大妈做工作：“他愿不愿意还能翻天不成？他们家愿意，他就必须得听！否则，他现在有什么出路？这都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儿了。”

傻柱不同意：“易大妈，我这个人认死理儿。如果棒梗那小子愿意，他就得上我家的门，来叫我一声！得，看在易大爷和我一起在养猪场共事多年的份儿上，我同意。”

“若没这个前提，谁来说我都不会同意的。就是杨厂长来找我，我也是这个话。不仅我自己不会收他为徒弟，我的一食堂也不会收下他。”

易大妈就这样回话给秦淮茹，秦淮茹和贾张氏轮番做棒梗的工作。

棒梗态度明确，他看不惯傻柱这个人，不想跟着他学习厨艺。

秦淮茹这天下定了决心，和棒梗好好谈心。

“妈知道你心中还记得当年受的羞辱，你心里过不了这个坎。但这些年你也看见了，傻叔这个人就是感恩你爸原来帮过他们兄妹，他才愿意帮助我们家的。”

棒梗嗤笑一声：“妈，我不是小孩子了。所谓无风不起浪，他要是没那份心，为什么人人都那样说他？”

既然话说到这里，秦淮茹索性和他敞开了说：“他对妈妈的确是没那份心。你看看你奶奶，防男人像防贼一样，但她并不防你傻叔。你以为谁想对你妈好就可以好吗？有一点贼心的人，你奶奶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妈今天这样敞开了和你说，就是希望你抓住这个机会。

易爷爷这么一把年纪了，不会永远在轧钢厂有权力说话。

轧钢厂就是李叔和傻叔的厨艺最好，人李叔现在当后勤主任了，不可能再带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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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易爷爷帮你选傻叔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咱娘俩说句私心话，你只要把厨艺学到手了，难道不能换个地儿？

轧钢厂这么多食堂，不一定还要待在傻叔身边的。”

听了秦淮茹这话，棒梗脸上的表情明显有松动。看来他是动了心，秦淮茹觉得有把握了，就再添一把火。

“现在去轧钢厂上班，易爷爷有权说话。你只要转正了，就能分到单身宿舍，那你以后谈对象，结婚都方便了呀！”

这时，贾张氏推开门，进来对着孙子说：“狗眼看人低的阎家兄弟，无非是看你没有正式工作，才那样欺负你。等你进了轧钢厂，当上了大厨，你看他们是不是巴结你？”

说到这里，贾张氏浑浊的眼眸中射出凶光：“大孙子，把厨艺练精，到时候像你李叔一样，他们想巴结你还巴结不上呢！”

棒梗“蹭”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好！我听奶奶的，让阎家人到时跪着求我！”

当天夜里，棒梗磨磨蹭蹭敲开了何雨柱家的门。

两人相谈甚欢，何雨柱心中对秦淮茹的好感依旧，对棒梗的感情也是多年来割不断的。

他只提了一个要求：“小子，你要是做了我徒弟，一定要遵守我们一食堂的规矩！可不能像在运输公司一样，到处闯祸，说不干就不干。”

一切准备就绪。要办理入厂手续时，秦淮茹去找杨厂长的秘书雷雨，只要雷秘书出面打了招呼，那她去办就顺畅多了。

雷雨人长得美，为人处事机灵有方法，厂里人人买账。

关键是杨厂长特别信任她，所以，雷雨在秦淮茹心中那是女中豪杰，是大人物。

秦淮茹在厂长秘书室找她时，她盯着秦淮茹看了好一会儿，看得秦淮茹以为自己脸上有脏物，不由得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脸。

问：“雷秘书，是不是我哪里不对劲儿？”

雷雨眉目含笑，轻启红唇：“秦师傅，您今年多大年龄了？”

秦淮茹一惊，哪有人这样当面问年龄的？

什么事情与自己的年龄相关？

难道雷秘书想让自己提前办病退，让棒梗顶职进厂？

那可不行啊，那样不是还没有解决我们家的困难吗？

还有三个孩子没谈对象呢？嫁和娶，都是要花钱的呀！

秦淮茹正在忐忑不安，东想西想时，雷雨又是勾唇一笑：“秦师傅，是不是我唐突了？”

“不！我今年快四十四岁了。”秦淮茹不得不把自己的真实年龄说出来了。

雷雨的眼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然后叹道：“秦师傅，您……一点儿也不像四十多的人，说三十四岁倒是差不多！”

这话秦淮茹爱听，她笑了：“雷秘书可真是抬举我了！”

“啧啧，瞧这一笑，更有风韵了。怪不得有人为您着迷呢！”雷雨感叹一了一句。

弄得秦淮茹心里更不安了，她有些摸不着头脑，谁为我着迷还能告诉雷雨不成？

不过，她没敢问出来，只能低着头，假装没听清雷雨的话，湖弄过去了。

两人闲聊完，雷雨出面带着秦淮茹去找人事部门办理入职手续，这样不到半个小时就搞定了。

拿到报到的介绍信，秦淮茹激动得想哭。

她望了望天：“东旭，你在天上看到了吗？我们的儿子要进红星轧钢厂工作了！”

四月三十日，棒梗就到一食堂报到了，正式拜何雨柱为师，学习厨艺。

……

另一边，胖子自从到二食堂上班后，兢兢业业，工作态度和厨艺水平都赢得了同事们的好评。

二食堂主任向李爱华汇报说：“现在，二食堂就胖子师傅与阎解放师傅炒菜水平最高，工人们都爱吃他们俩炒的菜。”

李爱华当了后勤主任之后，因为他出自食堂，所以对食堂的工作是抓得比较紧的。

他轮流到各食堂体验生活，看他们的服务态度和做菜味道。

有一天，在二食堂吃饭时，一道简简单单的清炒白萝卜丝，他居然吃出了他当年在一食堂的那个味道。

再仔细一看，这刀工，这火候，的确不错。

马上把二食堂主任召来，问：“清炒白萝卜丝是谁做的菜？”

二食堂主任以为是做得不好吃，连忙问：“怎么啦？是胖子师傅做的，不好吃，我给您换个菜去。”

“不！做得非常好，我今天晚上在二食堂吃个晚餐，你让胖子师傅单独给我炒个菜。”

单独炒，那就是小灶，胖子炒了两个菜，一个汤。

李爱华在他做的菜里真吃出了自己做菜的一些味道，非常吃惊。便让人叫胖子师傅出来聊一聊。

听李主任夸奖他炒菜的味道，胖子脸上浮现得意的笑容。

原来他在劳改农场里，受了几年气之后。

有一天，厨房里给管理人员做菜的师傅突然病了，急病，找的临时顶班的人做的菜太难吃了。

胖子抓住机会自荐，这样得到了给管理人员做菜的机会。

得到所有人的一致好评。

从此，他就被调到了厨房工作，跟着那个师傅，学到了很多东西。

胖子望着李爱华，突然站起来，又深深地向李爱华鞠了一躬：“李主任，这就是我要向您道歉的理由。没有您当初的训练和给机会，我就不会有这一天。”

“我当时就是揣摩您教我们的，如何把大锅菜炒出香味。那个大师傅本来就是一个有名的大厨，被人冤枉打入大牢，我们同病相怜。后来，那位师傅把他的平生绝学，全部传给了我。”

“你是一个有心人，好好工作，为工人服务！”李爱华随口称赞了他。

从这之后，李爱华每天提取黄蜂的记忆。发现胖子每天都在认真研究厨艺，看菜谱，写体会。

看得李爱华不由得感叹，一个人要是把十年的精力拿来做一件事，认真做，真的是可以做好！

不过，五一的时候，提取的黄蜂记忆有点奇怪。胖子去逛了王府井，还买了两样女人的东西。

一条红纱巾，一双白凉鞋。

他谈对象了？

为什么黄蜂完全没有提供这样的记忆？

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郭撇子跑来向他报告：“李主任，大新闻！胖子要追求秦淮茹。”

哈哈，好戏开始上演。

李爱华不露声色地问：“你怎么知道？”

“他来求我了，让我为他创造机会，他要向秦淮茹当面表白！”

“什么时候？”

“就在今晚！”

这天晚上下班，李爱华速速吃完饭，就躺在床上，与黄蜂沟通。

专心看大戏！